大殿里,軒懐正和軒無妄說著今天府中的事。
軒懐自己是解釋不了這些的,只有靠軒無妄來了解一些。
“如此說來,那凌妍,倒真是可疑得很。”軒無妄瞇著眼,想著軒懐發生的一切,又問道,“那兩個人,是什么身份?”
“明顯是我們這兒的人,不過,我倒是不知道我們府哪來這些人。”
“會不會是你的女眷帶來的人?那沅桑,可不是個省油的燈。”
“沅桑畢竟是婦人,何況凌妍也不會礙著她。”
“如果人是凌妍找的,說明她已經心狠手辣到一定程度,而且以這下心性,定然能干一番大事;人不是凌妍找的話,說明她借了東風,也同樣不可小覷。”
“這凌妍不過一個小姑娘,再有本事,也不會干害自己的事。那時候的局面,完全是她被壓著。會不會有人暗害,將凌妍做了替罪羊?”
“這些不好判斷啊,將凌妍帶來看看。一旦有異常,就地解決吧。”軒無妄冷酷地說。畢竟,他是一方首領,有寧可錯殺一千,不放過八百的資格。“
”我差人將她帶來。“
軒無妄點點頭,沒有說話,去一邊看公務去了。
軒懐也不想回去了,就在那里呆著。
一個多時辰后,顏青被軒懐的人帶來。
軒懐坐在那里,看著剛剛從柴房被拖出來的眼青,隨意地說:”在那跪著吧。“
顏青依言也就跪下了,一言不發。
如今,她成功改變現在的僵局。只要在軒無妄那里讓他放了心,一切就迎刃而解了。不過,那軒無妄畢竟是有勇有謀之人。要讓他放下戒心,顏青覺得這不是件易事。
不知道過了多久,顏青覺得將近快要兩個時辰了,軒無妄才從里面出來。
看了眼跪在地上的顏青,軒無妄朝軒懐問道:”跪了多久了?“
”兩個半時辰。“
軒無妄點點頭,顏青覺得,軒無妄此時的詢問,根本不是在乎她跪了多久,而是評判她跪得夠不夠。
”既然來了,先前沒做的確認,確認一下吧。“
顏青抬頭,看了看周圍的環境。
”放心,我讓人帶你去。“
顏青此時也不能說什么,沉默著踉踉蹌蹌地讓人帶去了。
軒懐看見軒無妄這么做,有些不解,忙問道:”首領,這是什么意思?“
”先看看她的身份吧,看看她有多高明。“
軒無妄這里并沒有按照常理出牌,但還是打著算盤的。
去幫顏青檢查的人,軒無妄特意囑咐過她,要好好看看顏青有沒有能力去扛一個死人。
另一間屋里,一個冷漠的婢女對著顏青說道:”姑娘,請您脫下衣服,讓我看一下您胸口的胎記。
“好。”顏青依言乖順地將自己衣服的領子往下拉。
“姑娘,我想看看您其他地方有沒有胎記,艾什其他地方是沒有胎記的。”
“你確定?”顏青眼神垂下眼。
看來,軒無妄明顯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了。
他是想看顏青的體格,來判斷她有沒有可能主導了這場戲。
“對。”女婢回答道,沒有一絲猶豫。
無法,顏青只能照著她的做。
顏青的身形,只能說看著很瘦。不過,顏青倒也不是脫下衣服就看起來特別有力量的。
解自己的里衣,顏青的衣帶莫名打了個死結。
顏青在那兒解了一會,還不行,只能求助于那個丫頭。
丫頭想想外面都是他們的人,顏青也做不出什么幺蛾子,就過去了。
費了好些勁才解開顏青的衣帶,那個丫頭抬頭,看見了閆青的眼,一下子呆滯了。
一會兒,顏青跟在那個女婢身后,出去了。
回到殿中,軒無妄問:“怎么樣?”
“姑娘只有胸口有胎記,其他地方骨瘦如柴。”
這個回答到出乎了軒無妄的意料。
而閆青,在那里還做出了弱不禁風的姿態。
“你不是出生鄉間嗎?怎么會這樣?”
“我兒時根骨不好,受不得勞累,也就我爹發善心,收留了我,不然,我早就橫尸荒野了。”
“今天的事,你再與首領說一遍。”軒懐在一旁打岔,不讓顏青再這么說下去。
“早上的時候,阿爹來叫我,我就出去了,然后阿爹指著路邊的尸體問是不是我們母子干的。我都不知道怎么回事,只能說我知道的。阿爹身旁的女子見著我,一盤一盤的臟水就往我身上倒。當時,我心里氣不過,就爭了兩句。不過,我是看那兩人眼熟,覺得見過。”
“你回來的時候見過?”
“見過,但我覺得我見著他們很怕。”說著,顏青好似不自覺地撫上自己的疤,默默沒說話。
似想到什么,顏青開始抱怨起來:“爹爹旁邊的女子真是可惡,眼神兇得很,當時仿佛要把我給碎尸萬段一樣。”
“你說什么?”
“我也沒見過其他兄弟姐妹,是不是阿爹子嗣少啊?來這兒比之前還不如。”
“讓你說之前的事,你倒抱怨起來了,心當真是大。”軒無妄說著,沒有帶情緒。
“想著今日能再見首領和阿爹,不知怎么地多說了兩句。”
“好了,我知道了。你阿爹的孩子都在戰場上,這兒人本來就少,你不必介懷。”
“戰場?”顏青明顯表達出迷茫來。
軒無妄不知道想到什么,說:“你是不是想去?”
“不,戰場都是殺人不眨眼的。”顏青說著,眼中卻閃過好奇。
“好了,你回去吧。”

多面狐
這幾章的劇情我會改一下。首先,首領應該在戰場,所以更有重量級別的人物要出現;其次,女主也應該去戰場看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