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呆子這槍扣不動了,給我看下有啥玩意堵住了。”本尼少校叼著手卷旱煙粗魯地招呼一個士兵。
那個士兵連忙跑過來,把自己的槍卸下認真地檢查起本尼的步槍。而本尼則坐在大石頭上面吞云吐霧,不時還罵道:“這該死的天氣還過來做這么惡心的事,都快半天了只逮到兩個小兔子而已,dingding根本興奮不起來啊。”
“還有軍長給我發的什么破槍,還沒開槍就啞炮了。還是砍刀用得自在。”本尼賊笑著撫摸自己掛在身上的尼泊爾軍刀。
“搞定了少校,是卡殼了。”那名士兵將新改良的98k還給了本尼,本尼把旱煙一扔,拉上槍栓得意地撐著大肚子往外走。
“謝了啊兄弟。”他說著把吸到一半的劣質旱煙扔在地上,然后從那名士兵手上奪過槍支,拉了拉滿是雨水的槍栓,發現跟上了印度神油一樣好使不由得又往兜里摸出手卷煙。
“誒,這都啥玩意啊?”他一抓發現兜里的煙都被雨水浸濕了,看樣子也悶在口袋里有一段時間了。
“TMD。”老煙槍的本尼氣惱地把那些旱煙全扔到泥濘上用力剁了兩腳還不忙罵道:“這該死的天氣連根煙都不讓吸,還打個錘子啊,回家種紅薯好了。”
“那個誰,給我拿根娘炮煙來。”本尼大喊招呼剛才那個給他修槍的士兵。因為他從小都喜歡吸勁大土旱煙,對于萬寶路那種柔和的煙味他實在提不起勁,所以就稱為“娘炮煙。”
“來給哥點上”本尼站在樹叢邊從煙盒里抽出兩根,一根叼在嘴里一根則是放在耳蝸上。正當那名士兵匆匆忙忙在防水衣找防風火機時一枚子彈從遠處破空襲來,正好沿著煙頭劃過去,炙熱的空氣將本尼嘴里的香煙點燃……
他享受地啜了一口,絲毫沒有在意被爆頭的士兵還有騷亂的人群。本尼抹干凈臉上濺到血,蹲下來把尸體內兜里的紙盒萬寶路拿出來放進自己兜里,旋即又將耳蝸上的香煙取下用放到煙灰處點燃。又把香煙放到尸體微張開的嘴,然后用手掩上他灰茫茫的瞳孔。
“兄弟這根煙我欠你的,呆會我把他腦袋割了給你還上。”本尼說完一口吸完剩下的香煙,把煙頭彈到一邊。然后吐出來的白霧纏繞著被雨水打濕的刀刃。
“哪里?”本尼挺著胸膛走到部隊前面。
“六點鐘方向長官!”其中一名士兵摸著鋼盔指了指那棵閃著焰光的香樟上。剛說完那名士兵嗚哇一聲就被擊倒了,而血液也濺到本尼剛毅的臉上。他伸出舌頭舔了舔,然后瞳孔一縮,全身的肌肉跳動了一下,然后眼珠上翻青筋暴跳,然后全身的血液都被擠到上表皮一樣。
只聽見他怒吼一聲,整個森林里的候鳥全都乘著暴雨飛到半空中。他跟個人形鼠式重坦一樣朝那棵香樟碾過去。躲在香樟背后的游擊隊頓時嚇得混亂放槍,即使有幾顆子彈擊中他但也只是好像打在鐵板上一樣。
弧光一閃頓時身首分離,看見同伴噴涌的鮮血其中一名游擊隊員嚇得魂飛魄散倉惶逃竄,但對于本尼來說他只不過是個會移動的標靶而已。
他反握軍刀獰笑著叫喊:“逃吧逃吧,別讓我太無趣啊!耶哈哈哈!”
本尼拉伸手臂,只看見樹叢中露出一點衣角然后手中的軍刀跟附了魔一樣,破開重重礙眼的樹葉正中游擊隊員的胸膛。他搖晃地走了兩步就重重摔在如炮管粗的樹干上。
“嘎哈哈哈,跑啊不是很能跑啊!”杠鈴般的笑聲在樹林里回蕩,然后吹著嘹亮的口哨把刀從尸體后背里抽出來。
“嗯……”他環視四周,發現自己已經脫離了部隊,而且密集的槍聲也離得比較遠。而且現在這里除了打在樹葉上的雨聲之外寂寥得可怕。
他警惕地觀察周邊的風吹草動,因為不只是自己從軍多年的經歷,還有自己血液在噴張,這都給他提個醒不要再深入!
盡管本尼是個天不怕地不怕的人,至今也沒有什么東西能過度威脅到自己的玩意。但他還是選擇了小心翼翼地前進,畢竟小心駛得萬年船。
當他踏進一個跟半人高的雜草叢的時候發現雜草里全是軟趴趴的爛泥,踩的讓人十分不適應。正打算用刀撥開雜草時,突然間腦門受到外力沖擊不自覺地一歪。
這種觸感是一枚子彈,而且口徑還不小。本尼揉著發黑的腦門注視著四周。好險一直保持著Angle's Aura.的狀態,要不然剛才可能要了他小命。
這該死的雨聲把槍聲都遮過去了,還是說他在極遠的距離極限一槍?正當他板著臉思考時只見眼角余光里一些落下的雨點逐漸扭曲變形,本尼側身一閃躲過了狙擊,還順帶將狙擊手的位置判斷了出來。
“藏什么藏,鱉孫!”軍刀又脫手而出,但這次卻沒這么好運直接命中,而是釘到了對方的雨衣。但狙擊手滾動的幅度太大以至于整個草叢都在晃動。
本尼一瞧見瘋狂擺動的樹叢像炮彈一樣直擊敵人的身影。
這是?!本尼只見雨滴在半空中被切成了兩半,本尼趕緊仰頭翻轉過去。但那名詭異的狙擊手不僅只設置了一條鋼絲還有腳底下也藏了一條,但他的腳裸已經來不及躲避了,只能連同整個右腳掌切了下來。
這都什么人?!本尼緊張地扶住樹干,雖然他的能力把痛覺神經的摒棄掉了,但身體卻產生了失衡感。
“出來,狗東西,玩這些把戲還挺有能耐的啊”本尼氣急敗壞地大喊,因為好久沒被一個人搞得這么狼狽不堪了。
“好好好,我這就來了!”他身后不遠處傳來一陣蒼老的聲音,他猛地回頭看見一個梳著大背頭健壯的老年人。
“嘿,就你這個老東西?”本尼顯然不敢相信就這么一個老人家把自己折磨成這樣。
“怎么,年輕人你是看不起我老人家嗎。”他站在對面舉著伯萊塔說。
“哪敢啊。”本尼憨笑兩聲,然后了露出鬣犬的獠牙:“是你這老不死的看不起我吧!用這兩把破銅爛鐵就想搞定我?”剛說完又卯足勁的悍馬一樣狂奔過去。
老人對著本尼開了幾槍,大口徑的伯萊塔只能擦破他一點皮,但是他絲毫沒有停下來的征兆。本尼一把抓住老人用力地甩到旁邊的樹干上。
老人的格斗經驗似乎很豐富,在極短的時間內就調穩了身體的重心,然后借力從樹干上往本尼所在的方向俯沖過去。本尼一看見這老人無視兩人之間的鴻溝還毅然決然地過來送死可樂得不行。
就在本尼準備借著自己刀槍不入的身體給他一個熊抱時,老人不按套路出牌直接穿過本尼的褲襠,然后順勢攀上他后背。
“CNM的,給老子耍滑頭。”話音剛落,他下頷兩邊的關節受到了重擊,然后脫臼的下巴不由自主地滑下來。
本尼已經氣炸了,沒想到這老頭這么難纏,自己從來沒有陷入過這般苦戰,無論被大軍包圍還是狂轟濫炸都威脅不了他。
現在就幾發子彈就讓他棘手不已。他本想著伸手往上一摸直接扭斷這老頭的脖子誰知道一根銀色的槍管卻伸進了他的口腔里,他愣住了。
“喲,怎么不動了。不敢動了還是咋啦,Berserker(狂戰士)。”老人湊近他眉心,用黃瑪瑙般的瞳孔直視著他。
“你的Angle's Aura確實出眾,無視痛覺,強化身體組織足夠讓你成為戰場的主宰者了。”老頭轉了轉槍口示意他把手放下,他只能乖乖地照做。
“我記得你能擁有這么奇妙的能力與軍方改照脫不開干系吧。比如你身體里隨胰島素產生某種變異激素,然后參與身體的血循環從而傳導到各個器官乃至神經元進行優化……我說的沒錯吧,Mr.bene”
此時本尼臉色大變,他說得一點都沒錯。而且他既然知道他的身體構造自然也知道其中的缺陷。也就是說現在的狀態。
本尼確實可以把表皮組織強化到堅不可摧的地步,但相應的身體其他部位就不能有所照顧,包括現在他槍口所指的脊椎神經……
“你不要舔槍口啊,臟死了。還是說你是在求饒?”老人放肆的大笑,但槍口抵住本尼的舌頭他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任由他渾身不自在地顫抖。
“但抱歉,你人頭比較值錢。”老人垂下頭看著他絕望的眼神,隨后獰笑著扣動扳機……
“砰砰砰……”又驚起一陣候鳥。只見本尼眼球上翻全身一陣抽搐,隨后無力地跪在泥濘上。
老人從他身上下來,吹了聲口哨。然后一大幫人從樹林里的四面八方冒出來。那些拿著不知道什么年代的步槍驚愕地看著倒在地上一動不動的本尼。
“他已經死了嗎?……”其中一名負責人憂心忡忡地問道。
“不信你可以補槍啊。”狄克普點燃香煙倚在樹上看著那些游擊隊員在他身體上胡作非為,而且神情面目猙獰可陋。可知道他以前是多么讓人懼怕。
“那個,這次的酬勞。”負責人戰戰兢兢地將信封給他。
他摸了摸心滿意足地放進了內袋,然后對負責人說:“我要去北國一趟。”
“可是將軍要召見你……”
“那等我回來再說。”
“可……”負責人看見他將兜里一張照片扔過來,他連忙接住看了一眼。隨后他眼珠子差點蹦了出來,是一位傾國傾城的大美女。
“這是……”
“蠢貨,芙麗雅·奧爾丁頓。奧爾丁頓家族的閨女。我這次前去也是你們軍隊委派的。”說完就一股腦地鉆進密林里了。
“唉,非摩提將軍怎么會雇傭狄克普這個不靠譜的槍手。”負責人在原地嘀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