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郁蕾,剛剛又有很多法國小帥哥回頭看你呢!你這回頭率可真高呢!”付郁蕾同系同班的步曉雷樂滋滋的邊走邊稱羨道。付郁蕾,法國格勒諾布爾大學法律系的高材生,身材勻稱高挑,由于家境殷實,成堆的護膚品將皮膚保養得特別好,長發披肩,走到哪里都是一道靚麗的風景。而在同系中唯一與付郁蕾一樣留學法國的中國人步曉雷就沒那么幸運了,一個完全靠自身寒窗苦讀作為交換生的她除了學業就是抽出額外時間去餐廳做洗碗工,更別提穿衣打扮了,唯一幾件像樣的衣服還是付郁蕾送給她的,她總是格外羨慕付郁蕾的衣柜,衣柜陳列得跟商場專柜似的。但付郁蕾脾氣格外火爆,大小姐性子一點也不少,所以步曉雷對她總是多一份夸贊,也時時陪同著小心,在這個異域他鄉,付郁蕾是唯一跟她關系最好最親密的朋友了。
“付郁蕾,幾天前尾隨你的那個法國小帥哥今天又在你身后跟著呢,我一直瞧著他從東城區一路跟到了西城區,現在又跟出了校門?!辈綍岳资掷锉еn本一路念叨著?!澳闶钦f有個家伙跟了我幾天了?”付郁蕾邊說邊回頭望,“你是說那個黃毛小子?那還叫帥哥啊,瞧他那副猥瑣樣兒!”一邊指著身后,一邊鄙夷地說道?!澳憧?,他還沖你笑呢!”步曉雷邊說邊笑道。
付郁蕾一個轉身快步走到那個法國小伙身旁,一本書直接砸到他頭上,法國小伙“嗷”的一聲蹲在了地上,“這樣,你還會喜歡我嗎?”付郁蕾用一口流利的法語厲聲呵斥道。這架勢把一旁的步曉雷嚇了一跳,連忙拉著付郁蕾走開。“我不怕,我怕什么!”付郁蕾掙開了步曉雷的手,回頭看了眼那個法國小伙兒,只見那個法國小伙一臉的懵圈,然后苦笑地邊搖頭邊轉身離開了?!澳憧矗且@樣收拾不可!”
“你難道不怕學校處分嗎?格勒諾布爾大學的校規可是很嚴的哦!”步曉雷擔心道。
“他要是敢去教務處告我,我也敢去告他,現在化妝技術那么高超,畫個受傷流血的妝容先去哭一聲再說,難道學校領導還要拉我去驗傷不成?”付郁蕾自信滿滿地說道,“再說了,要是真的受處分了,家里不是還有個老大爺來幫我善后么?”
“哎,真是有錢人家的娃子!行事作風就是不一樣,要是有個這樣的帥哥那樣尾隨我,我高興還來不及呢!學校的帥哥們都來尾隨我吧!”步曉雷長嘆一聲。
“這樣的次品我見得太多了,早看厭了,過兩天放長假我要去趟新西蘭,聽說那里有個著名的皇后鎮,那里湖光山色,風景美不勝收呢!”
長假一放,付郁蕾就迫不及待地收拾行李,訂好機票準備出發了,行李箱里依舊充斥著她高檔的衣物和那些昂貴的護膚品。步曉雷負責幫付郁蕾拖行李到機場。
“真羨慕你能去那么美的地方??!那地方我都想了三年了!”步曉雷一臉的落寞道。
“告訴我你是不是真的想去還是開玩笑的?”付郁蕾一手拿著機票低頭看著手表說道。
“是真想去,可是我沒有能力去啊,一張機票錢都夠我兩個月的生活費了,更別提旅游的花費!”步曉雷搖搖頭嘆息著。
“我請你去,全程算我的!”付郁蕾又補充道,“如果你覺得不好意思呢,就這樣,行李全部你拿,體力活都你干,你看成不?”
步曉雷思忖了會兒,就不好意思的點頭答應了。低頭看了看時間還來得及,匆匆趕回宿舍簡單收拾了幾件衣服就隨付郁蕾搭上了去新西蘭皇后鎮的飛機。
一下飛機,她們就坐出租車去了訂好的酒店昏天暗地的睡了一天,養精蓄銳后第二天就開始設計旅游攻略,由于來之前付郁蕾已經提前查閱了資料,所以旅游攻略不到半小時就擬定好了。
第一天,她們去了皇后鎮最熱鬧的一條街道莫爾大道,這條從湖岸往山區延伸的街道里林立著許多商店和餐廳,她們優哉游哉地閑逛了一上午,下午又直奔坎普街街角的購物中心歐可奈爾斯館,付郁蕾又瘋狂地購物直到太陽下山,身后的步曉雷大包小包地提著,一邊追著一邊喊:“我的大小姐,您能別再買了嗎?”心里想著:“果然是貨真價實的大小姐,花錢可真不手軟啊!”,第三天,她們就把噴射船,激流泛舟和高空跳傘全部玩了個遍。第四天,她們決定去皇后鎮的瓦納卡湖邊走走,她們首先徒步爬上了小鎮上的熨斗山,俯瞰瓦納卡湖和小鎮美景,然后徑直爬下山,又去了小鎮街道,每停留一處,付郁蕾就擺各種姿勢讓步曉雷拍照,步曉雷也是各種贊嘆各種嫌棄,“拍出來和把風景PS上去效果不是一樣的么?”步曉雷調侃道。
“這能一樣嗎?照片能有我真人傳神嗎?”付郁蕾一邊擺姿勢一邊說著。
“大小姐,話說你拍這么多給誰看的?”步曉雷真是一路走來一路念叨。
“這,呵呵,傳face book上的,我還有一票粉絲呢!”說到這里,付郁蕾紅著臉大笑了起來。悠美的琴聲從十米遠處的橋上飄來,一個穿著簡單隨意的外國男人氣定神閑地彈奏著鋼琴曲《秋的思念》,付郁蕾正擺著姿勢呢,卻被一旁的琴聲將魂兒勾去了。
“付郁蕾,看鏡頭!”步曉雷半蹲著喊道。
“原來還是個側顏殺啊,但是這衣著也太……嘖嘖嘖……白瞎了這副帥氣的臉,但這音樂也太美了,好吧,其他都可以忽略,賞他個90分!”付郁蕾正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擺個姿勢呀!我的腿都蹲麻了!”步曉雷催促道。付郁蕾緩了個神,不料身子一失衡,整個人撲通一聲倒栽進了湖水里。
“救命?。【让。 辈綍岳讎樀弥苯袉?,會游泳的不會游泳的都沖到河邊往下望,步曉雷見沒人施救急忙大喊著:“Help! Help!”只見十米開外的那個彈鋼琴的男人縱身躍下了瓦納卡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