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你休了怎么了
封千里沒搭理她,自己暗暗運起把氣息給平穩了。轉頭去看,時染還坐在床上晃著腿,若有所思地盯著床邊剛剛換上的被單。
自己到底是心中藏了事,封千里一手按上時染的肩膀,單手攬了過來:“不換就不換了,陛下有事找我,那我們現在去前廳?”
封千里的睡袍是兩邊敞開來的,他里面穿了條白色里褲,倒是沒有穿里衣,精壯的身體就這么靠在時染身邊。
搞什么,美人計?時染撲閃著眼睛,反手握住封千里的手,輕輕笑了笑,轉頭靠近封千里的臉:“前廳?到哪里不都是個說話的地方,我們又算不上君臣,沒必要這么正式。這房間里只有我們兩人,倒也方便,你說對嗎?”
一股若有若無的幽香就這么靠了過來,時染的鼻尖幾乎蹭在封千里的下巴上。
封千里移開視線,突然放開了時染,雙手抱在胸前,后背靠在了墻上。似刀尖兒刻得銳利的眼睛懶散地掃過時染的衣擺,微微抬起下顎,沒有半點兒卑微的模樣,壓根兒沒把面前這個人當成帝君,或者是他的妻主。
“對,那你突然找我是為了什么事?”封千里問。
他其實隱隱約約能夠猜到一點兒,只是沒想到時染會自己一個人就跑過來而已。這不按常理出牌的女人沒半點兒帝君的模樣,難道在皇宮里就可以自己一個人隨便亂跑了嗎?
“喲,怎么不繼續裝下去?”時染瞥了他一眼,蹬掉自己的鞋子,盤腿坐上了床:“當然是來問問這位沐源帝國的十四皇子,為什么突然跑來朕的選秀大會上搗亂?”
“我哪里搗亂了?”封千里皺了皺眉,他明明全程都很低調,沒有把他這張帥臉拿出來晃悠,還穿著那么不起眼的衣服。
時染認真地瞅了瞅封千里,發現這位大爺果真沒有意識到自己的扎眼。心中暗暗嘆了口氣:“那你說你沒事來朕這后宮做什么?瞎兜兜拿個名號好玩嗎?”
聽著時染這意思像是很不樂意他進來似得,封千里心中莫名地有些不悅,目光涼涼地看著時染:“你自己把我選上來的,難道現在還要把我給休了?沒門。”
時染是為了沐源帝君的那一封信件過來找封千里問清楚的,兩人雖說相識的時間長,但接觸的機會著實不多。時染沒想到她說的那么清楚了,封千里還不知道該解釋什么,還給她來了句莫名其妙的話,心中也有些不爽快。
“把你休了怎么了?我現在是你妻主,更是圣幽帝國的帝君,你說說我怎么就不能休了你?”時染對上封千里過分鋒利的視線,冷哼了聲:“你說你好好在你的沐源帝國當你的十四皇子不好嗎?你可別把別人都當成傻子,好端端一個尊貴的皇子,無端端委身于一個落魄帝國的帝君身上,你說我是不是應該把你抓起來拷問一下?”
時染這一番話說完,封千里也沒說話,兩人你不讓我我不讓你地對視著,都在企圖用視線讓對方繳械投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