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懂
疼啊。時染這兩個字輕飄飄的,沒帶點兒帝君的架子,軟糯軟糯的。
印來江沒了聲兒,突然開始反省自己剛剛是不是太過分了。
時染抬起頭來,等著雙濕漉漉的眼睛看著印來江:“要出血了......”
“我看看。”印來江皺了皺眉,靠近時染走了幾步。
時染隨手指了指牙印,果真見那一塊紅紅的泛了些血色。時染的皮膚本就細膩,哪里經得起印來江這么沒輕沒重的啃。
印來江的腦袋湊了過來,下意識地抿了抿唇,懊惱了起來。自己發泄就發泄,怎么還能咬人呢。
時染沒吭聲,其實說疼也不疼,只是看著嚇人而已,印來江還不至于昏了腦袋要把她咬死。只是看印來江的模樣勸不了,才轉移了話題。
他一靠過來,沒扎好的頭發就稀稀拉拉落了下來,在時染的胳膊上輕輕掃著,有點兒癢癢的。
印來江頗為懊惱,不知道從哪里摸出抑制藥膏給時染涂了上去。自己磨得小心,然后突然感覺到有只冰涼涼的手扣上了他的臉。
“怎么了?”印來江小聲問:“碰疼了嗎?”
“沒事。”時染將印來江的頭發別到他而后,隨意笑了笑:“其實沒什么關系,我只是希望你想清楚。”
合了藥膏站起身,印來江又退后了幾步,他們之間雖有著兒時的情誼,他也不可能過分逾越了君臣間的界限。
他知道時染是什么意思。
希望他想清楚,多少年少純真到最后演變為無休止的爭吵亦或是冷戰,自己這份心意來得不明不白,時染又不熟悉長大以后的他,要她怎么習慣自己小時候哥哥一樣的人突然要跟她在一起?
沉默半響,印來江才聳了聳肩膀,沖著時染痞氣一笑:“相信我吧,陛下。”
印來江說完也不等時染回答,反正總不是什么好聽的話,三兩步跨下臺階走了出去,沖著時染揮了揮手。
“搞什么啊。”時染有些頭疼地按了按太陽穴,沒想到自己軟硬兼施還是沒叫這孩子聽進去什么。
“喂。”朱雀突然從無限空間里跳了出來,伸手拽了拽時染的頭發,撇了撇嘴問:“你在干什么?好不容易勾搭上一個極品,你就這么把人給放回去?”
“你懂個屁!”時染從朱雀手上搶救回自己的頭發,有些煩躁地別過腦袋。
無盡空間其實不可能一直都存在,只是朱雀現在能量還沒恢復,才需要時不時進去修養會兒。
可是這個無盡空間跟著時染,所以朱雀總在時染措不及防的時候出現。
朱雀聒噪的要死就不說了,還總是待在無盡空間偷看別人,讓人惡寒。
時染暗暗發了幾句牢騷,發誓等朱雀回不去無盡空間了,一定給他安排個離她遠的位置。
“我不懂屁。”朱雀不依不饒地靠了過來:“不要在心里偷偷罵我,我感覺得到!”
時染:“.......白癡。”
“喂。”朱雀嚷了一聲:“你護法呢?你還收不收了?我可跟你說,別在選秀上面搞什么小動作啊!我還是很看好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