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林天鈞道“你們好啊,你們同時來我林家,可真是讓我林家蓬蓽生輝啊,天色也不早了,要不各位留下來吃個飯再走?”
“林天鈞?!?p> 坐在林天鈞左手上首位置的程穎站起身,憤怒道“今天我和天文宗的各位前輩來此,是來和你解除婚約的。”
林天鈞注意到姜蓉和夜籬君的臉色不好看,林天鈞知道夜籬君和姜蓉是要面子的,不說別的,就說他們林家,堂堂大周國的元帥府,手握重兵,就算是皇室都要禮讓三分,何時輪到一個女流之輩耀武揚威的,況且還是來打臉的。
林天鈞也不和程穎客氣,“解除婚約,我記得我和你的確是有這么一樁婚約,你這么想解除婚約,是不是榜上什么小白臉了,不,應(yīng)該說是榜上什么糟老頭了?!?p> 林天鈞這話一出,得罪了是整個天文宗,程穎是他們這幾天找到的最優(yōu)秀的弟子,就連宗主都親自出馬,親自收她為關(guān)門弟子,打算把程穎當(dāng)做下一代宗主來培養(yǎng)。
“林天鈞,你個廢物,你不就是仗著林家,欺男霸女,耀武揚威嗎,沒了林家,你什么都不是,我早就想和你一刀兩斷了。”
不給程穎繼續(xù)說話的機(jī)會,林天鈞插嘴道“早就想和我一刀兩斷?不就是因為你們家沒有我家大嘛,現(xiàn)在不一樣了是不是,現(xiàn)在傍上了,我數(shù)數(shù)看啊?!?p> 林天鈞數(shù)著程穎身后的幾個老頭,“一個,兩個,三個~~,五個,噢~~五個老頭,一下傍上五個老頭,難怪有底氣了?!?p> “黃口小兒,休得口出狂言?!?p> 程穎身后一個暴躁的老頭忍不住發(fā)飆了,凝氣境修為瞬間爆發(fā),屬于凝氣境高手的氣勢撲向林天鈞,想要震一震他。
夜籬君和李雄風(fēng)就在一旁,哪能任由他人胡來,紛紛爆發(fā)出凝氣境的修為,為林天鈞擋下那凝氣境的氣勢。
“林家,兩個凝氣境?!”
這一舉動嚇到天文宗的那群人,要知道大周國,除去天文宗和劍閣兩個龐然大物,大周國內(nèi),凝氣境的強(qiáng)者也只有皇室,林家,至于其它幾個,都是無門派的逍遙人士。而被外人所知曉的,林家只有一個凝氣境強(qiáng)者,那就是夜籬君。
“這里是林家,還請給林家一個面子。”
夜籬君都發(fā)話了,那老者臉色難看,不得不把氣勢收回,他忘了這里是林家,林家的身份是元帥,手握大周國的兵馬,不說別的,只要林家一聲令下,大周國內(nèi)所有的軍隊都能調(diào)動。
天文宗是龐然大物不假,可面對數(shù)十萬,數(shù)百萬征戰(zhàn)沙場的雄軍之獅,他們也得繞開道,因為人海戰(zhàn)術(shù),足以疊死他們天文宗。
“林家主,程穎是我們天文宗宗主親收的徒弟,還請放其一馬,讓她跟我們?nèi)ヌ煳淖冢瑵撔男逕?,我們天文宗必有重謝?!?p> 這老頭連宗主都搬出來了,不就是想讓林家放手嗎。
“只要你們與程穎的婚約解除,只要林天鈞看中哪個,我們天文宗會全力支持,甚至在大婚之時,還會送上賀禮。”
話都說到這里了,夜籬君左右為難,如果這時候解除婚約,那就等于說林家怕了天文宗,想想一個元帥府,手握百萬雄獅,會怕了天文宗?可如果不,那這件事可就是結(jié)上仇恨了,林家雖說不怕,可也會麻煩不斷的,尤其是林天鈞,他還未成長。
夜籬君看了一眼林天鈞,一咬牙做出了決定。
“奶奶,這是我和程穎之間的事情,當(dāng)初是孫兒看上程穎,硬是強(qiáng)拉過來,孫兒現(xiàn)在知道,強(qiáng)扭的瓜不甜,所以孫兒決定?!?p> 聽到林天鈞這話,天文宗那邊一個個樂開花了,來這里的目的算是達(dá)成了,程穎也是,心里松了一口氣,終于和這個廢物撇清關(guān)系了。
“休了她?!?p> 這三個字不大不小,正好在座的都能聽到,休妻,在這個世界是常見的,這個世界依舊是男權(quán)主義,只有個別的女子才能掌握自己的命運。
“你,你,你憑什么休了我,憑什么,你不過是一個廢物,廢物一個,你憑什么休了我?!背谭f大怒,她在成了天文宗宗主弟子后,身份水漲船高,更加目中無人,在她認(rèn)為,整個世界都要圍繞她來轉(zhuǎn)。
“文不能,武不行,就知道啃老的廢物,就知道仗著林家的廢物,你除了欺男霸女還能做什么,你什么都不能做,你就是個廢物,廢物,你憑什么休了我?!?p> 這個世界和古華夏有點像,女子以夫為天,毫無自己,甚至連最基本的愛恨喜樂都要受到限制,一旦被休,就會被人恥笑,不管是誰的錯,只要女子被男方休掉,都會遭到恥笑和指點。被休的女子要么已死明志,要么老死家中閉門不出,再嫁也是妄想。當(dāng)然了,還有一類人,有著堅定心的人,能活出自我的女人,不過這類女人會相對很少。
林天鈞早就對程穎不待見,早就想和她一刀兩斷了,如果程穎乖巧一點,懂事一點,那或許還兩說,但程穎實在太自以為是了,沒過門就以為是元帥府的女主人了?
“程穎,你可知你這么堂而皇之來我家與我解除婚約,對我家的影響嗎,既然你不顧我林家的顏面,那我又何須顧及到你,你不過是一介女流,有什么資格在這里說話,我想休了你就休了你。”
林天鈞哼聲道“如果你不是這么囂張跋扈,仗著天文宗就來我家,我們還能好好說,現(xiàn)在,休想,現(xiàn)在只有一個可能,那就是,老子看不上你,看不起你,玩夠你了,想休了你,怎么著。”
“你,你,你?!?p> 程穎被氣的直跺腳,兩行淚水止不住流出,從小,她何曾受過這種氣,就算是被逼婚,那也是高高在上的存在,把林天鈞踩在腳下的快感,哪有現(xiàn)在那么委屈。
“你你你,你什么你,你的事情解決了,可以走了,來人,送客。”
林天鈞大聲喝道。
“夠了!”
兩道聲音同時傳出。
夜籬君和天文宗的一個老者,他們實在看不下去了,程穎雖說囂張跋扈目中無人,林天鈞如此卻也著實過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