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護士依舊試著重新讓屬離再次躺下,但是這次屬離一下子把她推了開來,結果那個護士一個踉蹌,跌倒在地上。
屬離下意識要去攙扶,但是在剛剛觸地的時候,他便腿腳一軟,同樣摔倒在地上,冰冷冷的地面迎面撲來,然后狠狠的摔在屬離臉上。
反而是那個護士趕忙爬起來,然后重新把屬離攙扶回床上。
“對不起,沒事吧。”屬離有些慚愧地說道。
“我沒事,您昏迷了這么多天,身體肯定沒有適應過來,請不要再有這么大幅度的動作了。”護士輕聲說道,不過這次她重新安排了枕頭的位置,使得屬離能夠半躺著。
陣陣的眩暈正如同護士所說地襲來,但是屬離也正因此而冷靜下來。
“如果您不介意,我現在要把醫生喊過來,需要給您做一個檢查,并且您也需要吃點東西了。”
“先等等,這些不急。”屬離努力厘清了一下思路,然后問道:“你說暴亂結束了,是什么意思呢?”
“就是陛下的軍隊鎮壓了首都的暴徒,現在首都已經恢復了正常,而且首席通靈師也被新任首相薩托里斯·洛伯爵逮捕,剝奪了一切職位等待審判。
還有皇家通靈師部隊的很多高層都被國家紀律肅正委員會羈押,等待審查。皇家通靈師部隊暫時由……就是那個抓住了“東方鎮守”的戰爭英雄代理。”
“你是說洛月白?”屬離忍不住插嘴道。
“唔,《白城日報》上面好像就是那個名字,她應該是個伏流人吧。”那個護士想了想繼續說了下去:“反正就是政府出面對于整個白城進行了管控,面包和食品的價格終于是降了下來,新首相承諾還會有更多的物資運過來,在那半個多月里發生破壞也會被盡快進行清理,反正那份公告上面寫的大體就是這些東西吧。”
雖然護士說得含混不清,但是屬離還是弄清楚了他最關心的人的安危,不由得松了一口氣:“對了,那些革命者……我是說暴民,他們怎么了?”
“怎么了?”護士顯得有些困惑:“就是被政府鎮壓了啊,慶幸我不是住在白城,聽說那些暴徒好像和軍部發生了交火,還有火炮對射,在好幾條街上都發生了爆炸,最后甚至連那艘“阿方索大帝號”浮空母艦都出動了。
據說正是因為夏暮邦聯還是新自由共和國這些境外勢力資助了武器,所以那些暴徒才造成了那么大的破壞。不過慶幸有皇帝陛下和首相,他們很快就把那些暴徒鎮壓了下去,并且恢復了和平。
那幾天真是可怕,溫莎距離白城那么近,我們都擔心那群暴徒突然闖過來,然后誰知道會發生什么呢!”
屬離忍住了對于護士那番雜七雜八的不實敘述的反駁,到最后他也沒有聽到自己最關心的那些人的下落:馬拉、莫里亞克、羅南、索萊娜、卡米爾、丹東、馬克西米連還有魏薇兒。他唯一知道的就是他們與政府軍發生了交火,而這絕對不是什么好消息。
“好了,就這樣吧。”屬離打斷了護士接下來的講述:“你先告訴我,我是怎么送到這里來的?”
“您不記得了麼?”
“什么?我應該記得什么?”屬離反問道。
那個護士也顯得有些困惑:“您是和一批中央軍的軍官們一起送過來的,就在不到半個月前,我還以為你們都是在平叛過程中受傷的,不是麼?”
屬離感覺自己的腦袋越發地昏昏沉沉:“是誰送我過來的?”
這次護士的回答倒是很干脆:“不知道,畢竟我只是一個護士。”
屬離不由得嘆了一口氣:“就這樣吧,你要干什么就去干什么吧。”
說完,那個護士就立馬跑出了房間,看她的樣子像是不準備再進來了。
屬離半躺在床上,感覺周圍天旋地轉,在他昏迷的那么久時間里面,好像發生了很多事情,可是現在卻又像是與他完全無關。
他正因為這種矛盾感而越發焦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