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麗莎白夫人的話沒頭沒尾,但是洛月白不敢放松任何的警惕。在她進入哲學院之前,伊麗莎白夫人就已經是一級通靈師,而當她成為首席通靈師之后,已經沒有人能夠揣測她的靈性到底有多么強大。
就算是這里只有伊麗莎白夫人一個人,洛月白也不敢期許自己能夠占得任何的優勢。
潘恩、云津以及其他人,如果真的聽從了她的安排,這時候應該還等待在第45層,或者試圖和更上面的大部隊匯合,而和她一起下樓的其他五個人,則根本找不到任何蹤跡。目前只有她一個人去面對首席通靈師,而且對方看上去實在有些古怪。
不管洛月白到底有多么緊張,伊麗莎白夫人依舊坐在自己的輪椅之中,不急不緩:“不過我相信,你既然到了這里,那么你想要的,應該絕不僅僅在于來抓我。給你一個機會,問出你想問的那些問題吧。”
但是洛月白沒有問任何問題,她直接調動起自身的靈性,將周圍的熱量聚集起來,試圖包裹住伊麗莎白夫人的周圍。
但是當她的念頭剛起,一股決然強大的靈性已經將她包圍,在靈識的視角之中,代表著伊麗莎白夫人的存在如同太陽般燦爛而不可直視,不可抗拒。
在宏大威嚴的壓迫下,洛月白的靈性如同殘雪般消解,聚集起來的熱量再次在自然規律的作用下消散。洛月白沒有想到,在伊麗莎白夫人面前,自己竟然連抵擋片刻也無法做到。
“我原本以為你會在團結宮,和阿方索二世陛下呆在一起。”洛月白終于放棄了在靈性上面的抵抗,但是她也并沒有束手待斃,如果伊麗莎白夫人想和她談談,那么她也正好可以稍稍拖延時間。
“從小到大,我一直十分欣賞你那種從不服輸的個性。可惜,換個角度來看,你太過倔強了。問那些你真的想知道的問題吧,我和你有足夠的時間等待。”
“你為什么要這么做?你已經是首席通靈師,是皇帝作為信任的人,你為什么要背叛帝國?”洛月白不由自主地問道。
伊麗莎白夫人露出一絲淡淡的笑容:“沒錯,這才是我教導過的月白嘛。我為什么要這么做?難道不正是因為我對于整個國家不可推卸的責任麼?
那個蔭襲著“東方鎮守”稱號的費迪南·波龐萊班,不過只是一個野心勃勃的小人,他不過只是當年波龐萊班王族的旁支,卻想著煽動阿萊夫人的民族主義思潮,試圖獨立。我只不過是給了他一個反叛的機會,而他也在貪婪的驅動下如我所愿。
我們那個四十多歲卻依舊像個孩子一樣做著英雄夢的皇帝,發動了一場不可能勝利的戰爭,我與夏暮的威廉一世從來都沒有達成任何不可告人的交易,我們只是達成了共識。
帝國與夏暮之間沒有必要重演一場十年戰爭,威廉一世不再支持波龐萊班,而我則可以提前剔除帝國身上的一個毒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