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本王是采花賊,自然是要在采花之事!”昭王理所當然的說。
聽他這么說,許瑾彤反而不慌了,她可以肯定昭王這不過只是想嚇唬她而已,勾唇嫵媚一笑,“昭王叔看上嫻雅是嫻雅的榮幸,就不知昭王叔是要娶還是納?”
昭王輕挑眉頭,反問道:“娶又如何?納又何解?”
“若是娶,還請昭王叔上奏皇上,八抬大轎的將嫻雅抬進昭王府,但若是納……”許瑾彤突然主動靠近昭王,口吐香氣,魅惑的說:“若是納,便隨昭王叔高興。”
昭王聽此厭惡的松開手,“今日到是讓本王大開眼界,沒想到堂堂的安國公府嫡女,南煌的嫻雅郡主,竟然如此放浪隨便。”昭王嘲諷的說。
許瑾彤看著突然惱怒的昭王,不以為意的冷冷一笑,翩然轉身,往軟塌走去,隨意的輕靠在軟塌之上,對上昭王的視線,說:“若是嫻雅沒記錯的話,是昭王叔夜闖嫻雅閨房,遇行那采花之事。”
直到此刻,昭王才反應過來,他這是中了許瑾彤的計了,心中一瞬間怒火滾滾,多年來的冷靜自持,卻在許瑾彤的面前一招崩塌,不過是短短幾日,三次見面,交鋒兩次,卻都慘敗,這對昭王來說是一個打擊,更是恥辱。
他八歲入朝,十二歲去邊關,不管是朝堂,還是戰場,他從來都是不敗的王者,卻在短短的兩日,敗了兩次,而且還是在同一人的手上,昭王憤怒的同時更加覺得不可思議,身在邊關時,有關許瑾彤的各種傳言他也是聽說過的,那時他只覺得不過是一個小丫頭而已,在厲害也不會厲害到那里去,那日在宮中初見,眼見著她不動聲色的回擊衛氏,分寸的拿捏,他也只是覺得此女比尋常女子聰慧一些。
誰知在出宮的路上,竟然讓他看見她把衛氏侮辱她時賜給她的那個手鐲當做賀禮又給衛氏送了回去,這般錙銖必較的個性,與在剛才大殿上全然是兩個模樣,雖然他早已經見多了女子的多變,但如許瑾彤這般鮮活有趣的還是頭一個,這讓他不免對她多關注了兩分。
昨日見小白又偷偷的出府,他便跟在后面,卻見小白先是去了安國公府,沒一會兒又出來,直接往李府奔去,他早就發現最近小白長胖了,他已經下令控制了小白的飲食,卻發現小白不但沒瘦,反而還在持續長胖,沒想到這偷偷喂養小白的人竟然是許瑾彤,本是想厲聲訓斥幾句,卻沒想到小丫頭竟然輕松化解,還一口一個‘昭王叔’的喚,他也不過年長小丫頭幾歲,被她這么一喊,他竟然感覺自己似乎老了很多。
兩人對視著,一個憤怒,一個巧笑嫣然,最后還是昭王繃不住,‘哼’了一聲,甩袖轉身離去,許瑾彤得意的沖著昭王離去的背影,說道:“昭王叔慢走。”昭王的腳步微微一頓,更加氣惱,較快了腳下的速度,見人走遠了,許瑾彤才繃不住的‘噗嗤’一聲笑出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