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雄豪他們早早就離開了民宿,并留了些銀子,一晚沒睡的雄豪顯得萎靡不振,一晚的努力下來,肚臍的氣增加了兩絲,達到了二十七絲。
一顛一顛的馬車里,不但顛簸還擁擠,慕容舒兒和江子辰坐一邊,而雄豪跟江南三劍少擠在一起,一邊是兩小無猜的甜蜜對話,一邊是虎視眈眈的默默嫉妒,雄豪也是佩服慕容舒兒,能帶著這么多電燈泡,而視若無睹。
顛簸了許久后,馬車又到了一個鎮子,眾人下車后,馬夫去找停車位了,下了馬車的眾人又看到了悅來客棧,很高興的進去登記住宿,看到客棧的他們,感覺今天的伙食不用擔心了。
這是比上一個村鎮要大的多的鎮子,大概是離市區近吧,所以沒有這么落后,雄豪跟著慕容舒兒繼續逛街,街上很熱鬧,人來人往,叫賣吆喝不絕于耳,慕容舒兒一個一個攤位的看著,看著那些沒見過的小玩意和當地特產,很少興致勃勃的樣子。
慕容舒兒買了好些小東西后,才決定回客棧,全程雄豪都在打哈欠,沒怎么說話,一旁的三劍少則在努力的插話中,不過很明顯,功夫不到家的三人一路都沒怎么成功插上話。
在客棧吃過午飯后,雄豪想著又得上路游玩了,沒想到江子辰把慕容舒兒拉到一旁說道:
“聽說鎮上有個劍道高手,有本珍貴的劍譜,我陪著三少他們去拜訪,切磋,你反正不喜歡,正好也幾天沒洗澡了,洗洗早些歇息,明早繼續游玩。”
雄豪聽完后,舉手說道:“我也好幾天沒洗澡了,我能申請不去嗎?”
江子辰很遺憾的說道:“不能,你作為劍慕前輩的徒弟,應該多看看不同的劍法,這樣才會有超越的一天。”
雄豪對江子辰的幻想表示道:“什么鬼,超越慕劍,怎么可能。”
百般不愿的雄豪,終究沒能抵抗三個劍客和一個拳師的意見,被拉去看劍了。
等走遠了客棧,江子辰幾人開始了討論,聽沒幾句的雄豪就知道為什么看劍要帶上自己了,因為根本就不是看劍,四人這是在討論,買什么禮物給過幾天過生日的慕容舒兒,拉自己出來是要到時候一起配合,給驚喜給慕容舒兒。
江子辰對著根本不是他對手的江南三劍少說道:“過幾天就是荷月一日了,就是舒兒的生日了,我們要偷偷給她一個驚喜。”
一旁的雄豪插了句:“不過算不算驚喜?”,然后沒人理會。
“那我們買的東西不能重樣了。”
“我買個耳環吧。”
“我買個玉鐲吧。”
“我買個木梳吧”
作為未婚夫的江子辰最后說道:“那我買個玉釵吧,對了雄豪,你也買個東西吧。”
雄豪吃驚道:“真是驚喜到我了,你居然說了我的名字,我跟她非親非故的,我也要給她驚喜?”
江子辰很有道理的說道:“我們都送東西給她,就你不送,你不會不好意思嗎?”
雄豪搖搖頭道:“我錢袋子都在慕容舒兒身上,我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對吧,我是不好意思送,不是不好意思不送,懂嗎?”
江子辰從錢袋子里掏出幾兩銀子遞給雄豪說道:“錢給你了,你隨便買點吧,禮輕情意重,慕容舒兒會喜歡的。”
接過銀子的雄豪與他們幾個分頭行動,分別去買禮物,遵循著驚喜這個主題的雄豪,很隨意的買了一樣東西,并找了一個布袋裝好。
買好了禮物,雄豪就回了客棧里自己的單人房,禮物隨手丟在一旁。
晚飯時,雄豪跟著眾人去下館子了,吃到了聽過很久,沒吃過的汽鍋雞,的確是很好吃,香滑多湯,光看著就垂涎欲滴。
雄豪等人邊吃邊聊著,幾天沒洗澡,洗澡后的慕容舒兒說道:“怎么樣,你們拜訪到那個前輩了嗎?”
江南三劍少和江子辰在回來的路上就對過口供了,紛紛都說沒有,專心致志的雄豪,想著應該不會問自己就沒回答。
慕容舒兒淡淡的說道:“雄豪,那劍譜是什么劍法?”
雄豪隨口說道:“辟邪劍法吧,那劍法很快,很詭異。”
大驚失色的慕容舒兒,看著一臉驚愕的江子辰說道:“江哥哥,你居然打算練辟邪劍法,你是不算不要舒兒了嗎?”
江子辰連忙辯解道:“不是,怎么會呢,你看雄豪根本就是亂說的,你別聽他胡說,不信,你問他。”
依然在認真吃雞的雄豪,沒有看見擠眉弄眼的江子辰,已經用盡畢生功力在擠眉弄眼,正生氣的慕容舒兒問道:“你剛才是在胡說的?”
雄豪依舊低頭吃雞,邊吃邊說道:“恩,好吃,當然是,驚不驚喜,意不意外,好燙,都說女人最喜歡驚喜和意外了,想著你也是女人,一定會喜歡,就好喝,就給你個驚喜。”
一旁的江子辰連忙補充道:“舒兒,你看是吧,我怎么會騙舒兒呢,騙誰也不會騙舒兒是吧。”
慕容舒兒點點頭道:“不會騙我是吧,那你,你們都閉上嘴巴,雄豪,你告訴我你們看的是什么劍譜。”
雄豪放下碗筷一本正經的說道:“我對劍,不感興趣,你看我都沒有武功,怎么會對劍有興趣,再說了,我大字不識幾個,怎么知道是什么劍法,對吧。”
慕容舒兒疑惑的看著雄豪說道:“總感覺,你說的不是真的。”
雄豪無奈道:“喂,慕容大小姐,你說我有必要說假的嗎?又沒人給我錢,是吧。”
慕容舒兒想了想,沒有繼續問這個問題,而是說起了明天的行程規劃:“這附近有個玉龍山,聽說很漂亮,還是一個雪山,明天我一定要爬一爬,聽店小二說。”
“山峰的頂上,有一朵神奇的七色花,只要摘下來送給心上人,心上人就會與摘花的人情定終身,海枯石爛,白頭偕老,永結同心,早生貴子,不離不棄。”
聽到行程安排的江南三劍少,和江子辰都不約而同的微微點頭,大概是打算獨自奪取七色花吧。
聽到這行程安排的雄豪,又想起了那永生難忘的意外,那被雪山支配的恐懼涌上心頭,于是舉手說道:“我有雪盲癥,可以不去嗎?”
慕容舒兒搖搖頭道:“我從來都沒有聽過,你說的這個病癥,又胡說了吧,我不驚喜,也不意外,我說你,小小年紀,怎么就對大好河山一點都不感興趣,為什么?”
雄豪嘆了口氣說道:“你們都有武功在身,自然輕松的很,你看我,都矮你幾個頭,腿短你這么多,還不會武功,爬個山,得爬多久啊,得多累啊。”
慕容舒兒點點頭繼續說道:“年紀輕輕的,就應該多吃苦,多走走,你不用擔心,你要是走不動了,哥哥姐姐帶你飛。”
被迫訂購,組團帶你飛到雄豪嘆了嘆氣說道:“好吧,我的人生安全就交給你們了,我的小命你們要負責。”
吃完了沉重的晚餐的雄豪,回悅來客棧給自己叫了個洗浴服務,一個很大的木桶被抬到他的房間,泡在木桶的雄豪,也享受了一回女主角般的待遇。
穿了五個多月,快六個月的雄豪,第一次享受了私人泡澡,感覺真是舒服,舒服到躺一會能睡了。
跑完澡的雄豪感覺,神清氣爽,爽完想到,貌似自己沒帶厚衣服,這雪山沒厚衣服,肯定會變成凍死狗的。
雄豪推開臨街的窗戶,發現,果然已經到了夜禁的時辰,窗外黑壓壓的,除了更夫沒別的人了,既然不能上街,那也只能涼辦了,無可奈何的他只能選擇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