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沐顏手指一勾,將譚萌萌的茶杯挪遠。
“我很沒耐心的。”
說完便將茶杯扔出院外。
譚萌萌喝不到茶,舔了舔干癟的唇,一臉委屈,“我太渴了,云二小姐先給我喝一杯水吧,喝完我就說。”
云沐顏挑起眉,果然,這妮子早就知曉她的身份了!所以才會故意來接近她,這么想來,那些凌亂的思緒便有了共同的特性。
這些看似零散的事情,都與自己有關!
“不給,快說。”云沐顏語氣冷了幾分。
譚萌萌有些尷尬,低著頭憋了半晌,才猶猶豫豫地吱嗚道:
“那我便先從家父說起。家父一直在懊悔自責,后悔當初聽了云大小姐的話,做了些不該做的事,導致了云家被誅滅,但家父只是暗中傳一些話,并沒做什么。這三年來,家父漸變消沉,藥莊也不管了,抑郁成疾,一年前就病倒了。”
譚萌萌說得聲色動情,誠心誠意,云沐顏蹙著眉,擺手打斷她。
“不是這個,你先從瓜木匠為何被抓說起。我腦仁疼,你挑重點的說。”
譚萌萌原本準備好了一長串的歉意,只好憋了回去。
“瓜木匠的事……其實,是我不小心害了他,三青派要抓的人是我。瓜木匠去縣城買藥材時,我曾領他去藥莊幫他選藥,被三青派看到了,他們抓不到我,便跟蹤了瓜木匠。”
“三青派為什么要抓你?”
“三青派要從家父口中打聽一個秘密,他們將家父與那三個門派宗主關在一起,把那三個宗主都殺了,只留家父,可家父一直不說,他們便要來抓我威脅家父。”
“果然是三青派。”云沐顏瞇著眼,云嫻背地里聯合的門派,便是三青派。
能做到屠殺四千人而不轟動于眾的,那只有依靠羅輝國以外更強的勢力,而三青派,便是一個很強的勢力。
今日用早膳時,云沐顏從廚子們的口中了解到,三青派是青冥國最可怖的一個降頭門派,專修各種邪門害人的降頭術,屬于邪修的一種。
門派雖不大,但其施展的降頭術卻很恐怖,可在千里之外,操控一個村的村民中邪術死去。然而此次婁村的霜尸毒,并不是三青派自己施法,他們借本地的小門派做法,估計是為了避嫌。
云沐顏在腦中理了理,算是清楚了瓜木匠被抓的原由,接著開始逐步盤問關于婁村一事,她取出一個新茶杯,倒了一杯茶水,以元氣托起茶杯,懸到譚萌萌的嘴邊。
譚萌萌欣喜湊過去正要舔,茶杯卻被挪了開,反復幾次,始終沒舔到一滴茶水。
她更渴了。
云沐顏自顧倒一杯茶,表情滿足地飲入,扎巴扎巴嘴,才問,“你爹爹是怎么看到紅碟密函的,國主是否知道婁村的事件?”
譚萌萌面色幾番變化,搖頭,“國主并不知道婁村的事,紅碟密函……是我編出來的,其實那是三青派的內部指使函,被家父偷看到了。”
“密函里有什么內容?還有誰干涉在內?”云沐顏問。
譚萌萌想了想,“具體內容我還不知道,需要問問家父,但我知道三青派除了抓家父外,還有催火大將張家主。”
“張家主?”云沐院內想起,是三年前祭天儀式的催火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