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沐顏一聞到香味,便餓得前胸貼后背,管不了周圍這么多,只埋頭狂吃,任由身后吵翻了天。
赫連子寒已不知去向,后廚已亂做一團,云沐顏啃完了一桌菜,抓來兩名鼻青臉腫的廚子吩咐:
“上菜快點。”
“哦,姑娘稍等。”
兩名廚子又端來一桌菜后,繼續加入與梅嫂的戰斗之中。
云沐顏吃完四桌后,終于大飽,自從赫連子寒將畜肉換成了獸肉,她便無需啃上六桌菜,四桌便能補更多的精氣了。
梅嫂見其用完膳,理了理亂蓬蓬的頭發,意氣昂揚跑來,小心翼翼給云沐顏擦臉擦手。
云沐顏吃飽喝足,慢悠悠走去前院散步,忽發現譚萌萌仍杵在原地,且表情有些奇怪。
譚萌萌瞪大了眼,盯著云沐顏的小腹看去,又吃驚的將目光移回云沐顏的臉上。
“小姐姐……你懷,懷孕了?”
云沐顏對“懷孕”一事豁達不少,畢竟還在處于與神獸靈胎的磨合期,精元耗費巨大,又有類似“喜脈”癥狀,為避免本命神獸被人知曉,寧可讓人誤以為“懷孕”。
“嗯吶。”云沐顏淡淡應了聲,不多解釋,便往院外走去。
譚萌萌跟了過來,咬著唇,“是……恩人的嗎?”
“啊?哦。”
云沐顏突然想起什么,“剛剛我吃飯前,你好像與我說了什么?我忘了。”
譚萌萌眼眶微紅,突然跑了出去。
云沐顏看著她的背影,皺了皺眉,“莫名其妙,讓我救譚慶?不可能的事。對了,墨子寒哪去了?那只鳥也不見了。”
她轉了整個宅院,并沒看到赫連子寒的身影,便回到寢屋,翻箱倒柜找出老者留下的煉丹醫書,還有龜甲,開始琢磨煉丹之術。
“咦?這龜甲怎么變老了?”
只見龜甲外殼的紋理有許多深淺不一的皺紋,如同年輕面孔瞬間蒼老了一百歲。
“皺巴巴的,難道是喝水少了?”
她敲了敲龜甲,見其沒什么反應,便拎去宅院外的河邊,扔入水中,龜甲飄啊飄,轉了回來,依然是七皺八褶的模樣。
云沐顏坐在河邊,盯著龜甲沉思,只覺龜甲皺歸皺,卻比以前香了,香氣很淡,卻很好聞,云沐顏多聞了幾下,總覺這香味能讓人上癮,便一直舉著龜甲湊到鼻端聞著。
這時,河的對岸走來一人,背著一把大錘,懷里抱著一個大簍子,簍子擋住了他的視線,他便斜著腦袋,從簍子邊側探出兩只眼睛來探路。
“瓜木匠?你去哪回來了?”云沐顏問。
木匠聽到聲音,小心挪出頭來,“原來是姑娘啊?聽說姑娘有了身孕,我去梅山摘了些酸果子回來,來回跑了兩日呢。以前我們婁村有婦人懷了孕,就愛吃酸果子……啊!鬼啊!”
木匠探出整顆頭來后,面色大變,簍子沒抱住,摔了下來,灑落一地紅紅的小果子。
云沐顏環顧四周,并沒看到什么鬼不鬼的異常,便從地上拾起一顆果子擦了擦,嚼了起來,酸得將臉皺成一團。
“這么酸?”
木匠指著云沐顏,嘴巴一張一合,想喊又不敢喊。
云沐顏看到,“你指我作甚?”
幾個意思?
木匠身體抽搐,“鬼,鬼,鬼,啊!”他猛地向宅院跑去,“姑娘變成鬼啦!”
云沐顏詫異,探頭往河邊一看,嚇得跌坐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