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四十四、大蛇丸
我是大蛇丸,說起來應該是好幾個時代之前的忍者了。
我的父母死于戰爭,也沒有兄弟姐妹,還好生性便喜歡獨來獨往,所以幾乎沒有朋友。
除了小隊中的綱手和自來也。
記不清是哪次忍界大戰,我和綱手以及自來也被雨隱村的山椒魚半藏譽為了木葉三忍,那次的戰斗很激烈,幾乎所有跟著來到雨隱村的木葉忍者都陣亡了,綱手扶著身受重傷的自來也,而我也第一次切身的感受到了生命的危機。
生命會消逝,生命很脆弱,生命會在沒有完全發散出個體作用的情況下走向死亡,所以,生命如果沒有盡頭,一切難以解答的謎題是否就擁有了答案,也能夠掌握住這世間的真理呢?
之后我殺了很多人,叛逃出村子,我知道我所進行的實驗在木葉是容不下的,當然,我也沒想被人所贊同,所理解,研究是一件孤獨的事情,我寧愿獨身一人墜向深淵——而這也正是我所希望的。
但是自來也沒有放棄我,甚至屢次拼了命的想帶我回去。
所以我很討厭自來也。
討厭他的堅持差點動搖了我堅定的心,明明,明明我一直都是一個人,并且絲毫不在意感情這種多余的東西。
那我就毀了木葉,這個讓他所珍視的地方吧。
但是忍界已經不再是屬于我這一輩了,我被猿飛老師以命阻止了。而年輕的九尾人柱力,宇智波家的小鬼都展露了鋒芒,不過剛好,我可以再次藏在暗中研究,等待著這些優秀的小鬼成為我轉生的容器。
我得到了佐助,同時也得到了鳴人熾熱的追逐,有那么一瞬間我在鳴人的身上看見了自來也的影子,想起了年輕的自己,雖然現在的皮囊依然年輕。
我又開始討厭起自來也,甚至恨他在我心里擁有了這么深的記憶。
后來自來也死了,死在了當時教導過的小鬼手中。
我本來是高興的,但是不知道為什么,連續三天的夜晚我都沒有困意,我眼睜睜的盯著窗外皎潔的月亮,最后還是用身上這副殘破不堪的皮囊留下了記憶中的第一次眼淚。
“真是個死了還不讓人消停的家伙。”
佐助走了,而我也寄生在了藥師兜的身上,從他的眼中再次看這個世界,我突然不知道不死不滅到底能不能夠找到蘊藏在世間的真理。
第四次忍界大戰開始了,藥師兜穢土轉生了那么多的忍者,唯獨沒有自來也,我在有些失落的同時又感到了慶幸,找不到的話應該還活著吧。大概。
然后在戰斗中我中了無限月讀,在里面出現的,我內心深處最期望得到的夢居然存在著自來也和綱手。
又是自來也惹綱手生氣,我去背鍋的場景,但是在這場景中的我居然咧開嘴開心的笑了。
原來科學,忍術,真理對我來說都是沒有意義的,我想要的,只是朋友啊。
我這么想著,迎來了鳴人七代火影的時代。
我開始著手制造人造人,并將自己的分裂體送到了巖隱作為一個普通孩子成長并且希望能夠得到巖隱的秘術,甚至在這個等待的過程中希望哪一天能夠掌握復活的技術,這樣我手中自來也的DNA也會有重見天日的一天。
但是哪個時代也不會缺少戰爭,也不會缺少心懷叵測的人,戰爭很快又爆發了,可這與我又有什么關系,我的蒐易奧馬上就要完成實驗,而我也終于能夠選擇悠閑自然和老友敘家常的人生了。
我不想看風吹了,我要做風。
“這是哪?”被大蛇丸用土偶作為載體復活的自來也晃了晃并不靈活的脖子看向面前不知何種表情的大蛇丸。“你怎么會在這。”
“這里是實驗室,你的記憶到哪里?”大蛇丸看著面前的男人,心里有一種說不出的激動,但是在這激動之下蘊藏的卻是一種不知名的感覺,而這感覺似乎與抵觸有些相像。
“我只記得你是大蛇丸,我的同伴,但是我并不記得我是誰。”自來也甩了甩根本不會更舒服的雙臂坐在了身后的椅子上,看了看自己的手臂。“我不是人類吧。”
“嗯,你應該已經死了。”大蛇丸倒了一杯剛剛煮好的咖啡遞給了自來也。“然后我用禁術復活了你。”
“啊,這樣啊。”自來也接過咖啡杯隨后不顧溫度痛痛快快的喝了進去。“果然連痛感也沒有,大蛇丸,謝謝你復活了我,這說明在你心里我是有很重要的地位的,但是,我不能這樣活著。”
“什么意思?”大蛇丸有些驚愕的接過了自來也的杯子。
“既然我已經死了,那么就要有死人該有的姿態,我現在這副模樣雖然看起來是一個與常人無異的人類,但是這里卻不是。”自來也用手指指了指自己的心臟。“這里是空虛的,我既沒有之前的記憶,也不可能會制造出未來的記憶,因為作為我這個人本身是不能逾越倫理常規再與周圍人形成羈絆的,如果我不明白這一點的話就是對與我本身活著時候有羈絆的人的不尊重了。”
“那,你打算怎么做?”大蛇丸放下了杯子,雙手環抱胸前,好像已經知道了自來也的答案。
“抱歉大蛇丸,很高興我能夠擁有你這樣的朋友,真的抱歉,但是我希望你可以給我一個解脫。”自來也站起身體對著大蛇丸鞠了深深的一躬,站在對面的大蛇丸并沒有意料之中的悲傷,而是露出了釋懷的笑容。
“你啊,無論什么時候都是這種性格呢。”大蛇丸拿起了手中的苦無,一步一步的逼近了自來也。“不過這樣才是真正的自來也。”
“啊,原來我叫自來也啊。”自來也低著頭微笑著迎接即將到來的死亡。
“是啊,你還有個徒弟叫漩渦鳴人,他拯救了忍界,打敗了宇智波斑和宇智波帶土的陰謀,也和佐助成功封印了輝夜,他不像你,鳴人那家伙也把佐助追回了村子,也成為了七代目火影。你喜歡的綱手辭退了火影之后又去完成她周游世界的夢想了,不過聽說她現在在賭場就算輸光身上所有的錢財也會留有一個小青蛙的錢袋子。還有...”大蛇丸說到這里已經再也不知道該和自來也說些什么,只能雙手緊緊的握著已經扎進心臟的苦無。
“原來,我是這么幸福的啊。”自來也最后笑著看向大蛇丸,隨后用左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那你,有,好好的,回到,木葉了嗎...”
“你說...”大蛇丸心中一顫猛地抬頭,卻發現面前的男人已經變成了一攤巖石塊,他精心收起了手中的苦無放在了懷中。
“沒想到這件事情,你還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