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零八、洞穴
“阿拉阿拉。”卡卡西揉了揉后面的銀灰色短發,蹲下身體左手的食指和拇指搓了搓地面上折斷的樹枝。“折痕還很新,看來我沒有走錯路。”
“我就說有烤腸的方向絕對沒問題。”帕克趴在卡卡西的肩膀上舔了舔嘴唇。“雖然是在吃完烤腸的路上發現眼組織人的蹤跡。”
“不管怎么說你還是幫了大忙。”卡卡西拍了一下帕克的頭,帕克‘噗’的一聲消失在了卡卡西的肩膀上,卡卡西緊了緊袖口奔著樹枝折斷的方向繼續深入了下去。
“咳咳…咳咳…”筧堇將壓在腿上的石塊推到一旁勉強支撐起自己的身體,看著身邊一片狼藉,筧堇突然想起墜落過程中帶土和匱的打斗,急忙中一瘸一拐的向四周開始呼喊起了帶土的名字。
突然幾塊石砬碰撞的聲音引起了筧堇的注意,筧堇踉蹌著幾步,最后全身撲到了正在發出聲響的石頭上面,雙手用力的向兩邊扒落著壓在上面石頭,嘴里一直在念叨著。
“帶土,帶土是你嗎?帶土你回答我啊…”
“咳咳…”石塊下面傳來了咳嗽的聲音,筧堇笑著憋住了眼眶的淚水,更加用力的想要把壓在石塊下面的人解救出來,正當筧堇挖出手臂的時候,臉上的表情瞬間凝固住了——這不是帶土的手!正當筧堇由于希望轉變成失望而頹然坐在地上的時候,自己的脖子與此同時也被粉色的線纏住,匱整個人借力從石塊里面飛了出來。
“外面的空氣這么好,還真是要謝謝你啊。”匱拖著已經被炸飛一半的身體,單只手爬向了筧堇所在的位置。
“帶土…帶土呢?”筧堇此刻已經完全沒有了反攻的心情,任由著面前這個人不人鬼不鬼的家伙拖拽著自己,只是口中喃喃著帶土的名字。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匱拿起了沾滿灰塵的苦無對準了筧堇的脖子,放肆的笑了出來。“算算時間的話,你想要拯救的國家現在應該已經變成一片廢墟了,而你帶走的那些人也都變成了海底鯊魚的加餐,你的心上人也在你眼前boom~的死掉了,咳咳咳,而你出生的木葉也變成了一片虛無,作為忍者的你,人生簡直不要太慘啊。不過別怕,我馬上就要解放你的痛苦,下輩子別再做這種白癡的事情了。”
眼看著匱的苦無已經貼近了筧堇的肌膚,剛剛翻出石頭見到這一幕的帶土奮力的向前伸出左手卻完全來不及救援,這一刻帶土內心像是五味雜陳,難以用語言描述出的疼痛刺著帶土的心,差點讓帶土幾近昏厥。
“你說我在做白癡的事情?”筧堇食指和中指夾住了匱的苦無,硬生生用手指之力將其掰斷,反手一拳砸在了匱耳邊的地面上,膝蓋直接頂住了匱被炸損的左腰,匱疼的咧開了嘴角,忍術也隨之解除。“無論發生什么,作為一名忍者由心而發的忍道是這個世界上最值得敬佩的事情,無論結果怎樣,無論有無回報,我,永遠都是木葉的忍者。”
筧堇手中拿起了兩張起爆符,貼在了匱的頭頂,又用苦無定住了匱可以動的肢體,跳到了遠處。“請你死的粉碎一些。”筧堇冷漠的說完這句話之后,在心里默默地念到——抱歉帶土,我現在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轟——”伴隨著巨大的爆炸聲,本就凹凸不平的地面又發生了新一輪的崩塌,筧堇單手用苦無扎向旁邊的墻壁,但由于剛才所受到的沖擊和過度的情緒透支使得筧堇的臂力已經完全不能支撐住自己下墜的身體,就在筧堇的右手即將松開苦無的一瞬間,一雙有力的臂膀將筧堇整個人抱了起來,順著石塊坍塌的方向跳了下去。
“是…”筧堇在猶豫中沒敢喊出帶土的名字,只能用力抽動著鼻孔來感受眼前人的味道。
“傻瓜,你做得很好了。”帶土稍微虛弱的聲音肯定著筧堇的努力,聽到帶土如此安慰的筧堇眼眶中瞬間凝聚出了不少的淚水,一個勁兒的落在了帶土的胸襟上。
“我沒能拯救霜之國的大家,明明我之前還信誓旦旦的說著會保護他們周全,可是,可是當上一秒還和我聊天的老爺爺下一秒他懷中孫子的滿是鮮血的頭顱滾落到我腳邊的時候,我真的,我真的不知道該怎么辦了…嗚嗚嗚…”
帶土不知道該怎么辦,只好把抱著筧堇的雙手更加用力的攬在自己胸前,讓筧堇哭個痛快,最好連自己心中那一份不甘心一并發泄出來。
“是誰在打擾我老頭子清凈啊。”突然塌方的深處傳來了一句空靈的聲音,帶土隨之停下了腳步警惕的辨別著聲音的方向。
“看來就是這了。”卡卡西從樹枝上跳了下來,用腳蹭了蹭地面的樹葉,左手食指和中指并攏。“解。”原本平坦的地面瞬間出現了一條高低不平的路,卡卡西將雙手插兜,慢悠悠的向下走了進去。
“打得可真兇啊。”卡卡西一路踩著不明物種的尸體向前走著,右手拿著一把剛剛用火遁燒亮的火把向前探路,時不時地還要打一個哈欠來彰顯這條路順利的乏味。
“是誰?”一個女性的聲音突然從洞穴的深處傳來,借著本就封閉的四周無限循環的傳入了卡卡西的耳朵,卡卡西倒也不慌,像是早就預知到有如此對話,隨手將火把向后一丟,整個人跑著進了洞穴深處。
“好久不見,別來無恙啊。”卡卡西連續側身躲避五枚苦無之后,笑嘻嘻的對著深處的人說道,深處的人先是一怔,然后也逐漸的走出了最陰影的位置,在墻壁上微弱的燭光下露出了熟悉的臉。
“是你。”紅舞一步一步的走向了卡卡西的面前,沒有用以往嫵媚的神情,也絲毫沒有殺意,只是像久而不見的朋友敘舊一般聊起了天。“看來你還活的不錯。”
“畢竟幸子小姐哦不,是紅舞你手下留情了。”卡卡西也絲毫沒有表露出戰斗的意思,靠在了有著壁燈的墻壁上看著迎面走過來的紅舞。
“但現在看來該斬斷的東西,早晚都是要面臨抉擇的。”紅舞從袖子里抽出了一條紅色絲巾。
“這是…”卡卡西看著面前的絲巾想起了掛在自己屋檐的那條,當然,那是在木葉沒被破壞的情況下。
“我去了一趟木葉,看見了這絲巾就順手拿了回來。”
“這么說和大筒木一起破壞木葉的人有你。”卡卡西的表情突然凝重了起來,整個人的氣場也不像剛才那樣慵懶。
看著突然緊張起來的氛圍,紅舞突然笑了出來。“果然在你心里,最重要的還是木葉啊。”
“作為上一任火影,你覺得還會有什么其他東西比木葉對我而言更重要嗎?”
“當然沒有,畢竟我早就知道在你心里我根本無足輕重。所以這絲巾,我收回來了。”紅舞從懷里不緊不慢的拿出了苦無,在自己的手心上劃了一刀,看著一滴一滴的鮮血滴向地面,紅舞的表情也隨之變成了頹然中的嫵媚,只是這神態少了一些靈氣。“忍法?血穿”
卡卡西下意識的拿出苦無抵擋,看著被血液侵蝕的苦無,卡卡西當即丟掉了手中的忍具,連續在墻上翻身跳躍躲避著攻擊,但卻絲毫沒有進攻的意思,依然一字一句的在和紅舞聊天。
“你是真的想殺我嗎?”卡卡西躲過最近的一滴血,借著棚頂的力量,跳到了紅舞的身后,輕輕地說道。
“混蛋。”紅舞耳根一熱,一個轉身踢在了用右臂格擋好的卡卡西身上,卡卡西借著紅舞的力量將她整個人拽到了自己的面前。
“嘛,雖然很多事情都不一樣了不過在我眼里,你還是那個需要求救的瀧隱小女孩。”卡卡西用繃帶纏繞了一圈紅舞流血的手心繼續說道。“因為你的攻擊里面根本感受不到殺意。”
“你想怎樣?”紅舞反手將血跡沾在了卡卡西的手臂上,然后一臉嚴肅的直視著卡卡西,將卡卡西帶入了兩個人的幻境當中。
“我們來打個賭吧。”卡卡西松開了拽著紅舞的手,退至了安全距離。“如果我贏了你,你就送我一樣東西。”
“如果你輸了呢?”
“我可以答應你的任何要求,包括…”
“包括什么?”
“包括娶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