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謙薄翻了個白眼,跟上左丘郢,不說他信不信這個劉永昌,對待仇人誰還會用尊稱,誰鳥你呀,不過他能想到了的,左丘郢也能想到,現在主要是要找證據。
“對了,郢少。”追上來的劉永昌,挺著圓滾的肚子擋在電梯前,一臉為難,搓著手續道:“周華也死了……”
一聽這話,左丘郢瞇著眼,眼中殺意旺盛,一道雷電纏上手成蓄勢待發之勢,這時李謙薄一只手搭了過來,對兇狠看過來的左丘郢搖了搖頭。
殺一個劉永昌很容易,但沒有了主事人的基地肯定會馬上陷入混亂,到時他們會被拉下水,就會變成兩個大基地的戰爭,那時候就真的會血流成河了。
左丘郢自然能想清楚其中的道理,只是剛剛因李南池和周華兩人接連出事,被迷了心智,心神一收,雷電退去,寒著臉冷聲道:“帶我去看。”
劉永昌顫巍巍地按開了電梯,一邊擦著冷汗,一邊將人帶進去,心想這真不是人干的活,早知道讓陳亮自己來。
富麗堂皇的二樓已經被改為靈堂,五首尸體靜靜地擺放在中間,是這次事件里所有死的人,劉永昌的人站在靈堂前都怒火沖天地瞪視剛到的左丘郢一伙人,要不是忌憚左丘郢的異能,早撲上來了。
而另一邊凌亂地坐著一些人,那是路過的客人,更是是一幫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烏合之眾,在這里也就是湊個人數,看笑話而已。
劉永昌的大臉上綴滿悲傷,自責地道:“都怪我與陳兄弟一見如故,貪杯誤事,讓惡人有機可乘。”
續悲憤地道:“郢少我知道這件事怪不得你,周華是你的人,在這次也出事了,你肯定也很難過,但是那個李小姐是你的女人,這也是事實,還希望郢少能把人抓到,交給我們處置。”
左丘郢斜了劉永昌一眼,走向周華的尸體走去,不容置喙地道:“事情我會查清楚。”意思很明顯,就是我不會信你的一面之詞。
陳亮暗暗瞪了劉永昌一眼,心中罵道:這熊貨。
跳出來攔住左丘郢身前,陳亮瞪著眼睛理直氣壯直接問道:“郢少,這劉老大家可是一尸兩命,不管怎么著,你也的給個說法吧。”
“哦。”左丘郢臉上帶著絲冷笑看著同高的陳亮,涼嗖嗖地語中帶著好奇的道:“難道你也知道事情的經過,或者你也參與其中,并幸運的活了下來。”
陳亮強笑著,心里掠過不滿,但是現在騎虎難下,梗著脖子承認道:“是的,我當時就在場,相信郢少你也知道那個李南池的鞭法有多厲害,都能與六級的雷系喪尸對抗,我們這點人雖然都有點實力,但最后還是被她逃走了。”
陳亮說的絲毫不見心虛,再接再厲地道:“那個李南池本來就是路上撿的,來歷不明,與劉家大嫂搶父母失敗后,就殘忍地殺了劉家大嫂,還直接破開她的肚子,害了孩子,手段十分的殘忍。”
“我們趕到時已經晚了,想討個說法,她卻大開殺戒,不止殺了劉老大的人,還將周華也殺了,這樣的女人簡直蛇血心腸,郢少你可不能因為迷戀女色,而耽誤了大事,偷偷地將人放走……”
“夠了。”李謙薄冷聲呵斥,打斷說起來無休無止的陳亮,這事其他人說也就罷了,偏偏陳亮明面上是他的人,以第三方的形式開口,在讓人信服的同時,也把他拉下了水。
李謙薄收起臉上的玩世不恭,冷聲道:“這件事總會查清楚,不用你在這里置喙,我和你之間的賬還沒有算清楚,你也不要太不把我這個老大當回事。”
陳亮的猖狂暫時得到了壓制,就像他明面上是李謙薄的人,若是和李謙薄鬧翻了,只是徒增旁人的懷疑。
他也就打算煽風點火地交鋒兩句,見目的達到,摸了摸鼻子,無趣地退到一邊。
左丘郢穩定心神,大步流星地走過去,掀開蓋著周華的白布,脖間的傷口血肉模糊,已經看不出原來的傷口長什么樣,突然左丘郢眼眸一縮,瞇了瞇眼,看著那傷口上的點點白,心中有了數。
站起身,幽黑的眼瞳猶如萬丈深淵深沉難測,左丘郢看向劉永昌道:“南池是我帶來的,她的事我都會認下,說說你的要求。”
劉永昌感覺這個時候的左丘郢好像非常地危險,不由縮了縮脖子,但戲還要演下去,想到他是苦主便又硬氣了起來。
狀似悲傷無奈地擺擺手:“郢少,一人做事一人當,你那邊也有一個兄弟死了,而且周華是為了救我家婆娘而死的,這份恩情我劉永昌記下了,我也相信郢少和李少的為人,所以我的仇人至始至終只有一個。”
這般話雖然可以幫左丘郢和李謙薄脫身,但同時也是逼著他們和李南池你劃清界限,為將來做準備。
左丘郢冷哼一聲,他豈會如他們的愿,譏諷道:“事情不是因我而起,人卻是我帶來的,這件事我放手不管,也不是我的行事風格,放心,我一定會給你一個交代。”
說完的左丘郢便打算讓手下將周華的尸體抬走,這時嚇得臉色蒼白的劉永昌趕緊站出來攔住,忌憚地勸說道:“郢少,你看,你那里放著個尸體住起來也不方便,不如我先幫忙安置,等你們走的時候在交還你們帶回去,交給他的親人處理,怎么樣?”
左丘郢斜了一眼劉永昌,收回目光側著頭撅人道:“晶核我已經付足了,我的地方我愛怎樣就怎樣。”
劉永昌心中有氣,差點沒控制住發出來,深深地吸了口氣,呼出來后,苦口婆心地勸道:“郢少,這鬼天氣,這尸體放個兩天,就得發臭。”
“哦。”左丘郢轉過身,眼神犀利,好奇地問道:“那你這里是有更好的方法安放?”
劉永昌一下子臉紅脖子粗,眼神飄忽,但是剛剛已經把話說出去了,現在總不能出爾反爾地說,他打算把尸體直接燒了了事吧。
瞬間冒出一額頭的虛汗,無意識地看了眼陳亮,硬著頭皮試探問道:“不然放在酒店的地下三層,如何?”
“那你又打算如何處理你妻子的尸體。”左丘郢對這件事情突然上心起來。
陳亮想跳出來攔住,但是被李謙薄暗中推了一把,將人擋在身后,所以劉永昌的話就直接脫口說了出來:“當然是埋了,人死了當然要入土為安。”
左丘郢點了點頭,沒有再說什么,帶著人轉身走了。
摸不著頭腦的劉永昌,抓了抓堅硬的平頭,他幾個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