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吧!”棲梧擺擺手?!拔矣行├哿?,今日的課先不上。”
“師傅?!”楚襄驚恐的跪了下來?!皫煾狄獛臀遥 ?p> “放心,今日你說的每一句話,麗夫人都不會知道?!?p> “可是父王那……”
“即便我不說,你父王要想知道,我替你瞞也是瞞不住的?!睏嗾Z重心長的說了句:“王太子千萬記住,自己做的事無論對錯,都要敢于承擔(dān),不然不足于為人上人?!?p> 棲梧喚來阿蠻推著她離開,出了這個門,他依舊是“王太子”,不再是她的弟子“襄兒”。
楚襄依舊跪著,只是眼神陰毒的盯著棲梧離開的背影。
“棲梧,你不念師徒之情,他日便別怪我下手太狠!”
而在這一刻,很多事便已注定,棲梧也不想再去改變什么。
……
夕陽西下,紅霞染紅了半邊天,一聲歇斯底里的哭嚎劃破天際,映著這抹血紅更顯凄厲。
麗夫人落胎的消息傳遍了整個后宮,那加了紅花的安胎藥成了罪魁禍?zhǔn)祝傻才鲞^安胎藥的,無論太醫(yī)還是宮女皆刑訊了一遍,也查不出一個方向。
這本就是楚堯想得到的結(jié)果,最終杖殺了幾個宮人便不了了之了。
落胎后麗夫人沉寂了幾日,隨后便一直哭鬧著要找出兇手為自己的孩子報仇,可任由她怎么鬧,楚堯也不曾去看她,說是株城地動,災(zāi)民在卞京作亂逼得金吾衛(wèi)不得不出兵鎮(zhèn)壓,一時民怨四起,有心人便趁機(jī)起義伐天子無道,整個大楚朝堂皆是焦頭爛額,楚堯又豈能例外。
就這樣鬧了近半個月,覺得該出來管管的陳王后,便一個人進(jìn)了麗夫人的寢宮。
麗夫人毀了身子,惡露不盡,這一進(jìn)門便可以聞到一股血腥味撲面而來。
陳王后拿出手帕掩著口鼻坐在她床榻對面的胡床上。
此時的麗夫人哪還有當(dāng)初的溫柔華貴,深陷的眼窩配著空洞的眼神看著有些滲人。
“王后是來看妾笑話嗎?”
她別過眼,冷冷的說著。
“本宮可沒有那么多閑情逸致,今日過來只是來告訴你那兇手是誰?!彼@“寵妾”如今可是比她這掛名王后還不如了,有何熱鬧可看,頂多也就干干落井下石的“好事”。
“是誰?”聽這話,麗夫人猛然坐起身,睚眥欲裂的問道。
“在告訴你之前,還請妹妹聽本宮講個故事,這故事有些意思,妹妹天資聰明,說不定能悟出什么來?!?p> “有話直說!”閆素麗向來最討厭這陳王后的故弄玄虛。
“這個故事發(fā)生在一個大富商家里,富商原有個哥哥,可惜被繼母陷害客死異鄉(xiāng),只留下一個襁褓中的嬰兒?!?p> “富商將兄長的兒子帶回家養(yǎng),并打算將所有的家業(yè)都給自家兄長的這個孩子,所以他并不希望自己的妻妾生下一兒半女與這孩子爭奪家業(yè)。”
“所以他從不寵幸這些妻妾,對他有用的,他便留著她們的清白,待時機(jī)成熟再將她們嫁人。而那些他不喜或者不聽話的,他會讓自己的替身代勞,而這個替身早被他下了絕子藥,這輩子皆不可能留下一兒半女?!?p> 麗夫人倒吸一口涼氣:“后來呢?!”
“后來……”王后頓了頓?!坝形绘暇谷粦焉狭?!”
“你說這孩子算誰的?”她目光犀利的看向麗夫人。
“不!不可能!”母親帶那扮成宮女的書生進(jìn)來,明明沒人發(fā)現(xiàn)的?!
“人在做天在看,有什么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