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說平常是因為趕時間才會匆匆買下機票,這次他們更多是為了逃離,這是非之地多呆下去遲早會出事。
這賽前要準備的事情還有很多,比如選車、改裝、計劃等,千盛這邊的工作人員極力勸阻留下來在總部這邊完成,方慶肯定是拒絕了的,他們也只好安排燕京分部幫忙。
燕京是華夏的國都,方慶之前有過耳聞,聽說跟尚海一樣繁華,雖說他不懂這個充斥著鋼筋水泥的世界在發展著什么,但是花花綠綠的紅塵不論在哪個世界都會讓人沉淪。
在到達后,江北提議還是住酒店的好,因為千盛已經準備將他們備好了全新的高級公寓,千盛的便宜方慶肯定要占的,后者怎么說也會更加方便。
初允自然也是附和著方慶,江北再一次表示無語中,這就叫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這時已是早晨時分,飛機上幾人都沒有睡好,住宿安排好后江北和初允在各自房間就直接躺鋪而睡,方慶的精力可還充沛著呢,他想盡早地把所有能做的事先搞好。
工作人員臉都笑的開花一樣,他們內部都傳開了,這幾個業余級別車手靠著房車賽冠軍就攀上了千盛的高枝,在總部還是誰都不待見的樣子,如今他看到方慶這隨和態度自然是高興不得了。
方慶也是經常耳聞這些被稱為八卦的東西,不過推到自己身上來他覺得倒無所謂了,這證明他在千盛有了一定影響力,這是有利于他自己的,何樂而不為。
這上班高峰期全國都一樣,還好公寓處于城郊地帶,要不然一早上都得在鳴笛中渡過了,百般無聊之中,方慶想從這個小職員中看能不能套點話出來。
“小海,你在分部干多久了。”方慶之前看過他的名片,這溝通起來還是順暢的,少了很多勾心斗角就是順暢。
“五個年頭吧,那年拉力不是停辦嘛,我就是從當時解散車隊中的維修人員轉過來的,有什么問題嘛。”他說話挺老實的,給人非常的誠懇,畢竟是小人物。
“沒啥,我還想問你們這分部是干啥的,我看你的服裝這么正式。”方慶面對這個單純的人好像沒啥可問的,也就只能雞蛋里挑縫,隨便扯。
“我們主要是汽車銷售,維修、組裝這些都是分給合作商去做的,說起來集團在燕京友商挑選了幾位專家,你們現在可是我們目前的核心業務。”小海謙恭地說道。
“哦這樣啊,那個司機前面通行了,快點啊。”方慶心中有了點小九九,千盛給的待遇這么高檔,有點難以想象,不過這早都是陷阱,入坑了再跳出去那是不可能的。
小海也沒有起疑,在路上后來又談了點小日常,總體來說在燕京的故事開端還是很好的。
這個正好處于公寓和市中心的黃金地段就是千盛燕京分部所在地,有整條街的和友商聯合店面,方慶不看不曉得,還以為千盛在內地是真的關門大吉,結果這的生意還很火爆。
最近是國慶節時間,來這提車的人不少,小海也是懂得門道,從后門進入,他處事尊重規章制度,在送到貴客室后就去叫負責人員。
在總部方慶得擔心受怕的,在這似乎他成了主角,要說翻身的話他現在可以放生大笑,可現實是別人手中的工具而已,白鷹俱樂部有句話:輸的人那他一定很差勁,贏的人那他擁有一切。
勝利就是千盛所贊助的所有車隊的唯一目標,要說感情和榮譽那也只是跪拜在利益下的東西。
房間內墻上的壁畫也都是些奪冠壁畫,還是新貼上去的,而且沒有一張是帶有失落感的,方慶覺得這也是千盛為什么令人討厭的原因之一。
相比之下長云還有點人性,起碼他遵守車手的選擇,徐浪不久前再次退役了。
“方慶先生您好,我是這的分部經理羅驛城,也是幫你準備后續參加賽程的負責人,很高興與你的合作。”
不久進來五六個中年人,衣服上的名片都掛著些冗長的頭銜,這些大概就是所謂的專家了吧,其中只有一人穿的黑色西裝,他主動握手,開門見山。
方慶不喜歡這樣的呆板聊天模式,所以他沒有回應,他總是喜歡跟陌生人以一個尷尬的形勢開頭。
“我不管你們想干啥,你們也知道我是你們董事長親點的,我就說三點要求,符合條件的留下,不準指揮、以我為準、全力聽命。”
按正常人的意思這就是資本炫耀,早就有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意思,根本就是刁難對方。
按方慶自己的思維來講,他只不過是想讓人知難而退,有千盛的人在身邊,就像隨身帶著監控器,他怎么可能會同意這種方案。
“那我如何!”
粗獷中夾雜著巨大的喘氣聲,如同惡魔沉睡后的蘇醒,其實他就是剛健身回來加上嗓音問題,說起他方慶有印象但是基本是陌生人,他是霍強。
“你出獄了?”方慶疑問道,剛來這個世界碰到第一樁倒霉事就是聽江北去幫霍強跑地下賽,幸好沒出啥大問題,要不是還不一定能站在這。
“你們先出去吧,那個經理你把車庫鑰匙給我,等下我帶他去選車。”霍強在這似乎很有話語權,雖然別人看他的眼神怪怪的。
“你可小心點,別動不動暴脾氣。”羅驛城有點不情愿,但是手還是照做了,帶著專家出去將門重重的關上。
“呸。”霍強轉身表達了不滿。
方慶還是要保證是相熟的關系才行,雖然他身份是變了,可這人的經歷又不是自己的。
“你肯定想不到是誰把我保釋出來的,夏分君!你肯定也想不到我會在與你在這見面。”
霍強確定是沒有喝酒,不過火爆的性格真讓人難以忍受,就像出故障的引擎卡著零件又響還吵,他這表明上又是自言自語,又是在抱怨著方慶。
大半年都沒去看過他,而似乎快把他遺忘掉了,這確實有違準則,方慶現在可也來不及了。
在他叫囂幾分鐘有點疲倦后,方慶嘗試著說道:“我們還是談談比賽吧。”他可不會對一個大男子說什么安慰的話,這點江北比他強多了,起碼不會這么無頭無腦的鬧起來。
“提車去吧,我說完了,你也沒啥好回答,那就這樣咯。”霍強倒出苦水轉而又輕松地說道,他眼神有點失望,不過更多的還是滄桑感。
方慶就這樣緊跟其后,面對怪人的做法方慶一般都是沉默以對,實在沒啥好說的,就像你要往西他要往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