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開完短暫的會議后,崔岳、白丞和秦浩三人就準備出發前往寧波,在樓下告別時正好碰上晨練回來的卡爾一行人,見面的情節有些尷尬,每個人想說但又不知道說些什么好。
卡爾手里拿著一疊紙張,方慶從側眼看到上面立著會員登記表五個大字,安格斯在旁邊有些不屑。
“方慶先生,歡迎你參加我們自由俱樂部,這個登記表你填下,之后我帶你去參觀如何。”卡爾有些慌張的抽出一頁紙張,他剛剛好像走神了。
“我希望你不是別有用心,俱樂部可不歡迎這種。”安格斯有些傲慢。
“你何出此言,要知道你們昨天的成績可不太理想。”白丞放下行李箱,走跟前理論。
現場的火藥味有些濃厚,看來都是性情中人。
艾登在卡爾后面用手肘擊打了他一下,他好像又走神了,心不在焉的,艾登小聲的說道:“下午還要開俱樂部會議,別在這浪費時間。”
“哦,哦,對,大家就別吵啦,明天上午來報道吧。”卡爾反應過來后,連聲勸和著。
“能多給我一張嘛,我想我的朋友也會參加的。”方慶可不會在這種無聊的爭端上較勁,畢竟他想要只是能進入俱樂部而已。
“沒問題,再會。”卡爾抽出好幾張遞給方慶,他的臉色有點不太好。
小小的爭端草草的結束,因為昨天比賽的狀況大家或多或少都有些不服氣,這也是情理之中。
送走崔岳他們,兩撥人前后腳的回到房間,期間沒有再過多的交流,江北會后直接倒頭就睡也就不在視線內,現在方慶一個人在自己房間內,慢慢想到了剛剛忽略的一些小細節。
卡爾的緊張可能是藥劑的副作用之一,方慶之所以這么肯定,是因為剛剛的某一瞬間他的眼睛有些泛白,這很容易讓人聯想到李兆死前的狀態,難不成他也成了實驗品。
想要解開迷惑的話,這俱樂部是非去不可的。
在第二天,江北天不亮就動身前往尚海自由俱樂部,他倒是相當自覺的,連桌上的登記都順走了一張,可就是沒有叫醒方慶起床。
艾登敲了敲房門,這才讓方慶從昏睡中迷迷糊糊中睜開。
“你沒有跟他們一起去俱樂部嘛。”方慶有些疑惑。
“三橋陽那家伙找我一起訓練,我可不像那兩人毫無章法,俱樂部最近在辦友誼賽,你多加努力吧。”艾登倒是挺有禮貌的。
自由俱樂部的名氣不是太大,但有自己的專屬賽車場,而且還是依山而建的,賽道高低處落差可達三十米,也就是說在這比賽爬坡是必不可少的。
夏日的太陽毒辣的很,連續幾天都是大晴天,方慶本是討厭這種鬼一般的天氣,不過這對于調動起真氣有極大的作用,或許不久這修仙瓶頸限制將會被打破。
鑲嵌在植被中的賽道,加上好久沒有維修,方慶剛進來的時候就能看見有些危傾的山包,看來有時候視覺敏銳也不太好,這大多數人可只會沉浸在快樂之中。
“先生,歡迎做客。”俱樂部的服務人員很貼心的將方慶領到貴賓室,因為房間眾多,方慶也沒瞧見江北。
賽場總分為三部分,左面是專門建的各種服務房間,都是去年千盛投資的,右面是觀眾看臺,中間的就是那人工森林賽道,說實話這地方挺適合訓練的。
方慶在房間稍微等待片刻,只見卡爾身旁還跟著一位女性,沒錯又是夏夕,自從上次綁架事件后方慶自主放走后她的消息也漸漸沉靜,在沒確定她是不是跟千盛還有聯系之前,暫時是沒有威脅的。
兩人面面相覷,多少都有些尷尬,因為卡爾和她的關系實在是太令人震驚。
“這是我的女朋友夏夕,這是安格斯、方慶……”卡爾和她非常的親密,在介紹著這些來賓,隨后又來了眾多捧場車手,其中也不乏那天跑過集裝箱賽道的部分熟悉面孔。
這下子氣氛就有些生硬起來,沒想到有些事竟會這么巧,很顯然有些車手是害怕方慶的,那次被查后出來要交很多保釋金的,而且這些都是才剛剛入行黑賽,肯定不想再想惹麻煩。
“聽說這方慶跟夏夕小姐之前還有一份感情是不是啊。”安格斯突然起哄,他這是故意刁鉆的。
夏夕聽到后本來臉就漲的通紅,他直接端起桌上的酒杯潑向了安格斯,從眾人中氣勢洶洶的離開。
“這可是我的聚會,安格斯你不至于這么不給面子吧。”卡爾的笑容收起來,很少見看他一臉板正。
“可這也是事實,當事人還坐在你對面只字未說,你還有閑心責怪我。”安格斯也隨之離開。
眾人噓聲一片,人群中的騷動卻沒有離開的,這種八卦新聞是很多人喜聞樂見的,所以有人在方慶后背搗鼓著他,想要從他口中知道些什么。
方慶面不改色心不跳的,只是靜靜的喝著自己的紅酒,不過后面人的推搡讓他的酒灑到褲頭上,這讓他有些不高興啦,站起身來說道,“我想你們有人得給我道歉,我來這只是參加有關賽車的活動的,對其他的并沒興趣。”
話語一出,眾人都在搖搖頭,以為他很虛偽。
江北趕來救場,從人群擠進來大聲的說道:“為了車友聚會干杯!”
隨后眾人跟江北一起舉起手中的酒杯,放肆的大聲狂歡,只有方慶和卡爾這樣互相對視著,略顯無奈的表情,誰也不會想事情會弄得這么狼狽。
好不容易聚會散去,夏夕竟主動轉回來,她這是想要來解釋一些什么,或者是說明一些什么。
房間門窗緊鎖,背陽的環境下有些黑夜,甚至有些看不清楚對方的臉,卡爾、方慶、夏夕三個像個鐵三角的站立著,氣氛漸漸隨著吵鬧聲的褪去而漸漸凝固。
“這么久啦,我想是時候一些事情了吧,你為什么要一直揪著我不放,我早說過分手就不要再見。”略帶哭腔的夏夕滿是抱怨。
“我想你是誤會我的行為,我只不過參加俱樂部,要說之前我還救過你一命。”方慶在見識安格斯那流氓似的紳士后,他在想自己對待女生肯定不會那樣,可是這個女生確實有些不可理喻。
卡爾咳嗽了幾聲,他嗯了幾聲后,才想出自己該說什么,“方慶先生確實是我邀請參加俱樂部的,大家竟然是和平分手,不用說的這么,對吧。”
“那我沒啥好說的咯,你兩一伙的,再見。”夏夕關門的聲音非常響亮,這是徹底有些生氣。
方慶對女人一直無感,不過他對卡爾倒是有些抱歉,他還是懂得人情關系的,他的出場還是給兩人造成了誤會的,希望的只是不要像他一樣破裂。
“你休息一下準備等下的友誼賽,我去看看她情況抱歉。”卡爾還沒等方慶道歉也就跟著出去啦,他在女人面前沒想到也是這么個急性子。
在沒見識到對手的日常狀況時,方慶又曾想到他們的生活狀態也不見得如賽場上華麗,人心有難測,人面有難猜,他只能站立在原地這么佇立著,他沒經歷過這些自然也不會明白。
方慶的心思完全放在賽車上,這場內的發動機的時候也已開始轟隆轟隆的響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