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幫忙在附近溜了一圈阪田老伯家因著春天到來而一大早就十分躁動的‘餅干’,清理掉自己身上粘上的三色狗毛,用空氣清新劑收尾的春,提早10分鐘走到指定集合地點--村口,而在距離約定時間還有一分鐘,三道身影齊刷刷出現(xiàn)在正有些不自信的提著領口嗅著自己身上是否有殘余狗狗味道的春面前。
半蹲于地起身的三人與春目目相對。
雖然目睹過不少忍者神出鬼沒的登場方式,但每次看到還是忍不住想要感嘆,這登場方式真特么帥···········突擊性真特么強,會讓沒準備的人十分尷尬。
內(nèi)心十分尷尬的春神色保持自然的放下提著的領口慢慢捋平。
登場的二男一女皆著木葉統(tǒng)一中忍及以上職業(yè)裝----藏青色內(nèi)里與草綠色馬甲,腿纏繃帶,腳上是風行各國忍村的制式露趾涼鞋,護額都十分常規(guī)的戴在額頭。
任務難度等級是否跨越的有點大,這次的任務竟然要三個中忍或許以上的人出馬。
在春打量三人的時候,三人也在不動聲色的打量她。
周身上下除了脖子一截以外沒有露出絲毫的肌膚,全身武裝的相當?shù)轿唬谧∪樀姆蓝久婢撸仙戆敫哳I藏青色里衣加迷彩色拉鏈外套,黑色全指手套,下身迷彩長褲與加厚底長靴,后腰部位的皮帶上裝有小型忍具包,除了鞋子的選擇頗具非傳統(tǒng)性以外,這樣的打扮在忍者中到也不算出奇。
雖然在木葉內(nèi)部現(xiàn)在注重身體隱私到這種程度的人已經(jīng)有些少見了。
當然,其身后除了一個大大的背包、斜置的長條形油布包外還有十分繼承至她老師下忍耕介的同樣精鐵制大鍋一口。
果然還是穿這種制式的忍鞋么,春看了眼幾人明顯沒穿襪子的腳。當初自己跟著耕介老爺子四處亂跑的時候,腳趾被木刺扎到痛不欲生后就曾一度發(fā)誓出任務再也不穿露趾忍鞋了,但跑遍整個木葉,她才在一家二手店里找到自己現(xiàn)在腳上這么一種‘普通’靴子,其他店中基本都是這種露趾涼鞋,讓春胸悶莫名,難道其他人都沒有遭遇過她的這種情況?
還是說,權(quán)衡利弊之后認為腳氣問題比疼痛問題更嚴重?畢竟出任務那幾天都是很有可能不進行全身清洗的,悶了幾天腳汗的鞋子,效果可以堪比生化武器。
但是,夏天也就算了,寒冷的冬天也穿這種鞋子,是你們真的都已經(jīng)身體素質(zhì)好到抗凍到了這種地步?
還是她真的是如此弱不禁風?春隔著臉上的防毒面罩撓了撓側(cè)臉。
其他忍者都沒有提及過,耕介老師也完全沒有她所遇到的任何問題,自己與這個世界原住民的身體素質(zhì)相差這么多?
她需要的設備對方完全不在對方的在意范圍內(nèi)。
為了讓自己更能適應一些需要高機動性的森林任務的春跑遍了大半個木葉,才找到目前自己臉上戴著的樣式,雖然看起來不太美觀了些,但是比之普通加寬的護目鏡部分,讓視野遭受的影響減少到最小。
雖然森林邊緣更多的是初入的清新迷人,但是深入之后彌漫開來的各種詭異味道,雨林環(huán)境下,濕熱的森林中各種腐敗之物混合在一起醞釀出的產(chǎn)物,簡直能讓人的靈魂升華。而且,在急速奔跑過程中能夠自由呼吸空氣簡直是奢望,速度過快之時不恰當?shù)暮粑喼笔菍Ψ蔚亩蝹Γ瑢τ诔3E苓^頭剎不住腳的春來說需要個呼吸緩沖裝置。
簡單打過招呼,面前三人分別名為伊河重、柏、出云,而雖然春打扮特意了些,但是其他三人因并沒有特別看重春,所以也不甚在意,畢竟,春截止目前為止的獨立履歷表中全都無對戰(zhàn)輔助任務。
日常養(yǎng)生的簡直讓人有些懷疑這人是不是如同登記顯示的年紀一般,正值風華正茂的25。
雖然對于春來說是輔助任務,但是對于其他三人來說則是正常的護衛(wèi)任務。
幾人需要到一處小鎮(zhèn)去找到并保護一位富商左兵衛(wèi)的逃家女兒,并且將其護送到富商所在等候地。這位富商的富裕程度即使在整個火之國也是排的上號,作為其萬年所得珍寶的良奈小姐,自然從小便是錦衣華服、吃喝不愁。
只是從小的生活環(huán)境就是那種啥也不缺的令人羨慕的狀態(tài)似乎給良奈小姐帶來了相當?shù)暮筮z癥,隨著年齡的增長其對于獨自闖蕩世界的想法越發(fā)強烈,在多次不成功的溝通之后············趁著一次左兵衛(wèi)出門商談之際,終于逃家成功············根據(jù)目前已有情報,良奈小姐的行動范圍正位于風鳴小鎮(zhèn)附近。
除了初次見面的招呼,接下來一心目標趕往風鳴小鎮(zhèn)的路上幾人的交流接近于無。
毫不停歇的趕了2天的路,眾人成功抵達風鳴小鎮(zhèn)并十分順利的找到了那個任務對象---良奈小姐,中間幾乎沒有絲毫停頓。
木葉任務小隊所有人在進入偏僻安靜小鎮(zhèn)-風鳴時,第一眼所見便是一處民宿窗口,不大的少女掛在窗臺邊,面對伸手想要將其抱入房內(nèi)面色懊惱驚慌的男人掙扎不斷且尖叫的震天響的充滿沖擊力場景。
是個警覺意識相當之強的小孩啊,良奈小姐。
看著那窗口男人身后似乎正在靠近的其他人影,還有民宿樓底下似乎在暗中盯梢的幾人,伊河重、柏、出云三人對視一眼,讓春在樓下接應,三人則是直接飛身上了屋頂直接跑酷式直線奔向目的地---窗口二人已經(jīng)消失的二樓。
跑到民宿所在樓下,春一邊聽著樓上傳來的明顯不是在進行友好商談的聲響,一邊在樓下門口拉起警戒線并向外大聲呼吁,“樓上正在進行叛忍的逮捕工作,可能為大家?guī)硇┰S不便,敬請見諒。”
“為了不傷及無辜,請大家不要隨意進入!”這樣說著的春伸手擋住圍觀群眾之中想要偷偷進入的兩人,將其推搡至黃線后,“這兩位先生,如有財務擔憂,請在叛忍被制服之后再行進入,否則我等無法輕易保障您的人身安全。”
“憑什么聽你的!我就是要進去!”其中一個帶著鴨舌帽的男子想要一把推開春強行進入。
“如您需要強制進入,那么我只能將您視為叛忍同伙······不好意思。”這樣說著的春動作毫無歉疚之意的在其還沒有反應過來之際將男子一把扭過,雙手用繩子綁起綁在一旁的門柱上。
“你在干什么呢,走了。”作為一名優(yōu)秀的現(xiàn)場保安成功的阻止了所有想要進入民宿之內(nèi)的人,并且忙里偷閑傾聽著一位女子中年危機的春被人拍了一下肩頭,回過頭,是三人小隊中的一枝獨秀-出云。
不過她的臉色并不是很好············自己并沒有擅離職守。
“啊,抱歉,樓上似乎是人口拐賣的集團,不是叛忍,給大家造成不便·,十分······啊,這位大姐姐,那種出軌的丈夫還是早點踹了了事,大好時光在等著你,要相信自己啊············”還沒有遵循自我設定講完結(jié)尾詞的春被出云扯著衣領快速的拖離了原地,僅留著在場的眾人有些反應不過來的看著警戒線尚未解除的門口,糾結(jié)要不要上去將那疑似人口拐賣的集團一網(wǎng)打盡。
至于一側(cè)被綁在門柱上的眾人,不知為何并沒有人上前給其解綁。
三人小隊雖然還算輕易的解決了疑似想要綁架良奈小姐的幾個不良男子,但是在想要帶走良奈小姐時卻是出了些問題。
這位女扮男裝獨闖天涯的大小姐,態(tài)度十分強硬,即使面對的救命恩人也是相當?shù)牟缓献鳎棠投茸畹偷某鲈茮]管對方委托人之女的身份迅速出手將少女打暈帶走。
被拖著走了半道,春的衣領終于從出云手中獲得了解放。
只不過,剛剛從深林中出來沒超過30分鐘,現(xiàn)在又要走林間小道,你們這是有多熱愛這種隱藏前進的方式啊。
既然已經(jīng)找到保護目標,也保護了對方,接下來就是護送模式,那么走公款住旅館才是正確的任務模式吧。
···········并沒有吐槽出口的春尋找好適合的睡覺營地,一株正處于盛花期的野桃花下,清理了一下地面,看了看周圍認真仔細布置陷阱的小伙伴們,自動自發(fā)的去尋找適合的食物了,這么一天下來即使啥也沒干就是純跑路,她也已經(jīng)餓的受不了了。
他們竟然每天只吃一頓飯,特么的還是兵糧丸,雖然她不討厭兵糧丸的味道,營養(yǎng)價值也很高,但是啊····她想吃些更熱乎的。
被耕介老師精湛廚藝所嬌慣的胃根本沒辦法放棄身邊唾手可得的美味。
無論何時森林都是取之不盡的瑰寶,身處寶山卻坐視不理,簡直會遭天譴。
蕨菜、蜂斗菜、紫萁,潮濕的河道邊、樹干樹根上是春季身材有些消瘦的可食用菌們-羊肚菌、金針菇、麻臉蘑菇、還有自己比較熟的香菇,甚至還有剛好處于發(fā)情期互相追逐失敗無法獲得芳心的雄兔一只············比起單個成菜,她想要來次奢侈的雜燴啊。
看了看依舊昏迷未醒躺在桃花樹根邊的良奈小姐,以及四處探查警戒的三人,春將收集的豐盛食材帶到水邊進行快速處理:洗干瀝盡、剝皮剔骨、去頭凈血。
等到三人確認周邊情況回來的時候,只看到用石塊壘砌的簡易灶臺上正燒著春那口一直背在身上的鐵鍋,鍋內(nèi)煮著的東西正在沸騰著,近大鍋五分之三的水位高度,蔥姜蒜末隨著滾動的水汽漂浮著,蘑菇、野菜、肉片密密的在鍋內(nèi)擁擠著,散發(fā)著引人食指大動的香味,而一旁邊搭著的木架子上,用幾片類似芋艿的葉片盛著整齊的蔬菜以及肉片·············
春正在河邊鬼鬼祟祟的干著什么,水花不時的飛濺。
“······你們回來了,趕緊吃飯吧。”將手用布擦干,春向著依次坐落于火堆邊的三人走來,將泛紅的手在火堆邊翻著烘烤了幾下后便用細長的木勺盛起鍋內(nèi)熱氣奔騰雜燴,置于不知何時準備好的木碗中,將碗筷分別遞給三人。
“呼·······”熱乎乎的食物從舌頭一點一點滑動、融入到胃部、擴散到表層,整個人都舒服的打了個顫的春捧著木碗輕舒一口氣。
“·········”雖然并不是懷疑春會下毒,但也一時無法確認春洗手作羹湯的辛勞背后所帶的意圖··········這味道遠超出預想,三人各自嘗試性的吃了一口碗中的肉或者菇菜,相互交錯視線之后,給出了統(tǒng)一的評價。
嫩滑而又清爽的野菜、鮮嫩可口的菇類、細嫩鮮美的肉片、濃厚卻不膩味的湯底······春是擁有廚藝精妙的忍獸亦或會時空忍術?要不然怎么可能在這荒郊野外準備好如此味道細致的料理。
不過這肉是什么,似乎并不是他/她/他日常吃過的?
僅僅以為只有自己沒有吃過的三人十分微妙的沒有將共同的疑問問出口。
微微的火光從鐵鍋的兩側(cè)溢出,既照耀了周邊的土地,又渲染了幾人頭頂?shù)奶一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