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姨,都說母女連心,苒苒不過來看看你,她連覺都睡不好!”
駱伊一直都是挺文苒的,眼下,也不例外。
陶蓉自知說不服女兒,嘆了一口氣,視線不經意地瞥見床頭柜上那幾袋物品,不由得又皺了皺眉。
“苒苒,你又買什么了?你有錢就存著點,別亂花!我這天天打營養針,不用再另外補什么了。”
文康培當初給她的那筆巨額贍養費,本來,夠她花一輩子不止了。
但她為了向法官證明自己有養育孩子的經濟能力,創業一次失敗,再繼續創業,二次失敗,再繼續……
如此,到她病倒的時候,那大筆贍養費,所剩下不多。
勉強,支持了她幾個月的治療費用之后,她便一貧如洗。
若不是有慈善團體捐助,她早就已經和女兒天人兩相隔了……
“媽媽!”提起那些補品,文苒兩眼發亮,她一屁#股坐到病床邊,拉起陶蓉骨瘦如柴的手,開心地問,“你還記得胥哥哥嗎?”
陶蓉反應不比從前,慢了半拍,才點點頭,“嗯,你菁姨的兒子,以前對你可好了!”
陶蓉這十多年,生活各種不如意,因而,從前那些美好舊事,在她腦海里便被美化了不少。
文苒卻是基本記不得了,只靠著媽媽的形容來描繪出一個模糊的輪廓。
“對的,就是他!我這幾天遇到他了,他聽說你不舒服,就買些補品托我帶過來給你,他還說,他過幾天再來看你。”
陶蓉自打離婚之后,過得極為不如意。
而文苒,其實也沒比她好多少,甚至可以說,更為惡劣。
她雖然貴為文家大小姐,但親媽不在,一個才幾歲的小屁孩,就等于沒了撐腰的人,偌大的文家,真正對她好的人,屈指可數。
所以,對她而言,胥辭是少數僅有的幾個對她充滿善意和關懷的人。
她抗拒不了,也舍不得抗拒。
此時的她,就像一個長年在森寒冰窟里待著的人,突然掉了個暖寶寶下來,本能,便是緊緊地抱著,無論如何,死都不撒手!
可陶蓉,經歷了這么多的磨難之后,卻已經不敢再輕易相信這種無來由的善意。
“苒苒,你說的是胥辭?現在胥氏的老總?”
陶蓉心里疑惑,嘴上,卻只是漫不經心地確認一下。
“媽媽,就是他!”
提起胥辭,文苒的臉上,仿是鍍了一層光芒。
她自己,并不自知,但陶蓉這個當媽的,卻是看得真切。
陶蓉不知道胥辭與女兒之間發生了什么,才會讓戒心如此大的女兒提起他如此開心且充滿信任的模樣。
她只是,無來由地覺得心慌,她深深吸了一口氣,又試探著問。
“苒苒,我們很多年沒見他了,他現在,變化大嗎?”
陶蓉并不知道,對于如今的文苒來說,胥辭,就好像她前路的一束光。
文苒一路摸黑在泥濘里無依無靠地走了這么久,如今眼前有這亮光,她幾乎,是義無反顧地朝那束光直奔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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陌竹淺影
要交待的事情有點多,寶寶們耐心一點,至于說這倆人磨嘰的,竹子只能說,他倆不是一見鐘情,但磁場吻合,彼此有種天然的好感,然后,慢慢了解到情不自禁……今天四更更完,寶寶們記得投完票票再睡,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