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被當眾點名的朱廷凱一下沒反應過來,直到被一旁的好友推了一把才匆匆上前恭敬的回話:“臣才疏學淺有身有舊疾未愈.....”
他話還沒說完就被小翠打斷道:“將軍莫不是不想為陛下分憂?”
“臣惶恐。”被扣下這么大頂帽子的朱廷凱立馬跪了下來表忠心道:“臣愿為陛下赴湯蹈火,死而后已。”
“那就有勞將軍了。”小翠不容置疑的說道。不過垂簾聽政數月的功夫,滿朝上下竟無人質疑小翠的決定,就連大王就對她的決定表示默認了。
令王宇不解的是小翠為什么一直抓著朱廷凱不放,難道朱廷凱也是小翠復仇對象之一?難道說阿力的死也有朱廷凱的原因嗎?王宇想要去朱廷凱的家里一探究竟,但是他發現他無法離開王宮的范圍。宮墻就像是世界的邊境一樣,外面的世界他只能看見卻不能摸到。這不正常,王宇之前明明還是可以在外面生活的。自從他跟著小翠進宮以來他就沒有出去過,不知道什么時候起就被困在這里的。
王宇在這里生活了數年,早已查覺到這個世界的奇怪之處。這個世界似乎一直在強迫王宇跟著本來設想好的時間線走,只要王宇有一點不符合的舉動就會被強制阻止。
不管是為了什么王宇都沒有能力反抗,只能繼續看下去。
很快朱廷凱就帶兵出征了,不管他多么不情愿都要聽從大王的命令。出征那天小翠代大王在宮墻上送朱廷凱,當眾把朱廷凱夸的像是天將下凡。
王宇是越來越看不懂小翠到底是想干什么了,在半個月以后王宇就全都明白了。
在大軍出征后半月,小翠就派自己的族人往邊疆送了封信,讓族人把信交給敵軍首領。信里詳細說明了朱廷凱的作戰計劃,兵力分布和糧草儲備。王宇這才算是明白小翠的目的了,小翠就是想要讓大王國土不保,還可以順帶讓朱廷凱死在邊疆。
果不其然,在信寄出去后朱廷凱屢戰屢敗,沒過多久就有兩個城池失守。氣的大王直接吐血,然后下令將朱廷凱斬立決。朝堂上的氣氛也凝重起來,軍中不能一日無帥,他們必須要盡快選出一個主將。但是邊疆現在局勢不妙,哪里有人愿意攬下這么個爛攤子啊。
知道城池失守后王宇心里真的不是滋味,那城池也算是他看著阿力一點一滴打下來的,就這么被小翠給作沒了。
那天晚上小翠把自己關在屋子里頭喝了爛醉,嘴里嘟嘟喃喃的說著對不起。但是醉過之后的第二天小翠又恢復了以前妖媚的模樣,甚至比以前還要更加強勢。
報復的計劃正式開始了,小翠靠著她養的蟲子收服了朝中大半的大臣。又趁著外敵當前的關頭,直接逼大王退位,扶持自己的族人上位成為了新王。新帝上位后與敵國議和成功,迅速穩定了邊境的戰事。
這一切發生的太快了,不過十天的功夫一切就穩定了下來。大王就在這短短的幾天里就變成了太上王。雖然他身體已經很弱了,但是神志還是清醒的。他完全不能接受自己身邊嬌弱的美人,突然間就變成了蟄人的毒蝎子。直到他搬入新的宮殿后小翠去看他的時候,他看小翠的眼神都仿佛要殺人一樣。
小翠看見太上王的樣子更開心了,這就是她一直追求的結果。太上王就要這么清醒的看著他最愛的江山易主。不僅如此小翠還會讓他長長久久的活著,每日都遭受折磨。
小翠完成心愿以后王宇就可以出宮了,但是他還是選擇跟著小翠。不愿做太后的小翠為自己另外找好了墓穴,就在她家鄉,也就是在王宇和白澤挖的那塊地。墓室建成后不過兩月,小翠就自殺身亡了。
“王宇醒醒。”王宇模模糊糊的聽到有人在叫自己的名字,一邊加還一邊在推自己的身體。他睜開的眼睛看見了白澤擔憂的臉。他茫然的問道:“怎么了?”
“你剛剛突然就倒下了”白澤說完王宇總算是清醒了,一下坐起來環顧四周。周圍哪還什么小翠的身影,只有之前看過的那間墓室。王宇問:“我昏倒了多久。”
“就兩三分鐘,我剛叫你兩聲你就醒了。”白澤回答道。
兩三分鐘?可是他明明在那里過了好多年啊?那個地方到底是哪里?王宇的心里滿是困惑。一個詭異的念頭突然出現在王宇的腦海里,他難道是回到了過去?那這個石棺里裝大王豈不就是小翠?
為了求證王宇直接跳起來推石棺的蓋子,石棺蓋的重量比想象中的要輕很多,王宇一個人就把厚實的蓋子推開了。
“這...這是....”王宇看著棺槨里美貌女人的臉叫道:“小翠!”
白澤就在一旁并沒有阻止王宇這無禮的舉動。“你認識她?”白澤說道,雖然他說的是一個問句但是他的語氣卻是肯定的。
“我不知道。”王宇看著石棺不知所措地說道:“我也不知道我是不是見過她。”
“你不知道?”白澤看著他問道:“那你怎么知道她?”
王宇看著女人失神地回答:“可能是個夢吧。”接著王宇就把他在那個奇妙的世界看見的一切都告訴了白澤。
“這不是夢。”白澤聽完肯定的說:“這是幻象。”
“幻象?”
白澤點點頭然后解釋道:“聽你的說的故事,我覺得它是真實發生過的。而且這很可能就是墓主人制造出來展示自己的一生的。”
“幻境是小翠造的?”王宇驚訝地說道,難怪他除了戰場以外基本上就只能待在小翠的身邊,原來這一切都是以小翠的想法編造出來的。那這么說難道小翠還在這里嗎?王宇看了半天也沒看見小翠的靈體,但是他還是不放心的問:“那她現在就還在這里嗎?”
白澤久久沒有回答王宇的問題,面色凝重的看著石棺里女人猶如活人般紅潤有彈性的臉龐。過了好一陣才艱難的吐出一個字:“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