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景達(dá)幸災(zāi)樂禍道:“如今皇后娘娘倒管你多了些”
李景萱輕嘆一聲:“那可不是,她若知道我出了宮又得讓我將原因細(xì)細(xì)道去”
“若是真問起,那你編一個便是”
李景萱叫苦“我哪次不是編啊,我都想不到還能說什么了”
全慕見李景萱這個處境便如同自己以前被父親困在明瑤山一般,不過她還是比自己自由些,這么想倒是欣慰了些。
李景萱也還是有運(yùn)氣的,這次練兵場的事一點風(fēng)聲都沒透,皇后也沒注意她出宮。她也識趣地在宮里安分待著。整日要不去國子監(jiān)找全慕,要不就去凌云殿找李景茹。
不過李景茹忙著在排舞,為著賽會最后一天的宴會表演做準(zhǔn)備,也沒時間怎么陪她說話。
離著賽會還有三天,李景萱看全慕也沒事干,便拉著她去凌云殿一起看李景茹練舞。
李景茹完全無視全慕,自顧自的練著舞,李景萱帶著全慕坐在一邊安安靜靜欣賞著李景茹的絕美舞姿。
全慕看著李景茹飄忽若仙、曼妙優(yōu)美的舞姿便由衷地羨慕,整個人如同欣賞畫中仙子般如癡如醉,不由感嘆:“生女當(dāng)如盛唐公主啊,這簡直就是我心中的仙子”
“皇姐的舞姿可是這國都穩(wěn)妥妥的第一”
“我真是特別羨慕精于舞藝之人”
“你沒學(xué)過嗎?”
全慕搖搖頭“沒接觸過”
“你可以學(xué)啊”
“算了吧,我這身子骨硬得很,跳不來”
李景茹剛好停下,聽到全慕這般說,頓時心起一念,嘴角揚(yáng)起一絲弧度對著全慕說:“我這剛好差一名伴舞,要不就你來吧?”
全慕一時瞳孔放大不敢置信,這........剛剛她說的是伴舞?讓她這個沒跳過舞的人幾天后跟著人家當(dāng)眾表演?
李景萱倒覺得機(jī)會難得,“不錯啊,你可以先在我皇姐這學(xué)一學(xué),我皇姐絕對是你最好的老師”
全慕趕緊擺手推辭“不妥不妥,我沒跳過舞,這肯定會拖累大家進(jìn)度的”
李景茹應(yīng):“這支舞主要難度都在我這,伴舞只需會些基礎(chǔ)便可”
“我從小到大沒接觸過舞蹈,光是你們說的基礎(chǔ)我都得練好幾天了,這時間是來不及的了”
“你莫不是不甘當(dāng)伴舞才推脫于本公主的?”李景茹側(cè)眼掃了一眼全慕
公主這詞一出,全慕想是也拒絕不得了,只好躬身行禮“民女并無此意,那......便勞煩公主指教了”
李景萱搭上全慕肩膀說道:“不用擔(dān)心,我舞藝雖然遠(yuǎn)遠(yuǎn)不及皇姐,但是基本的總也可以拿來教你,我天天來找你一起跳”
李景茹在旁淡淡提醒道:“皇后娘娘讓你在賽會前抄的佛經(jīng)你都抄完了?沒抄完賽會可不許你去觀看”
李景萱這才恍然想起:“對哦,我把這事給忘了”然后只能無奈看著全慕“那.......慕慕你就跟著皇姐好好練吧,我到時候在一旁給你鼓氣”
“好”全慕心里一百個失望
“那你用完午膳便過來練吧”
“是”
全慕行了禮后便跟李景萱離開了
李景茹貼身奴婢疑道:“公主,奴婢見您好像不太喜歡這個全慕,為何要讓她來?明明不缺伴舞呀”。
“她不是羨慕嗎?給人家一個機(jī)會接觸一下唄”
“公主真是善心”
李景茹嘴角一抹淺淺冷笑,她就想到時候在宴會上能讓游簡言看看她跟全慕的天地之別,她堂堂一個公主,還能比不過一個平民女子不成?
自從從凌云殿門口分開后,全慕便兩天半都沒再見過李景萱。這兩日半她除了睡覺外都待著凌云殿,剛開始是練下腰,李景茹只安排了一人給她演示了一遍,然后便讓她在一旁獨自練習(xí)。
全慕開始總是怕往后摔到頭,等到心理上克服后摔了二十多遍后終于學(xué)會了下腰,結(jié)果李景茹說她姿態(tài)不夠優(yōu)美要繼續(xù)練習(xí),光是下腰就讓她就從下午練到晚上。
緊接著在下腰的基礎(chǔ)上又學(xué)了后翻,她在舞蹈這方面實在是沒什么天賦,為了練這后翻,她摔得雙腿都是烏青。等學(xué)會了后翻后又學(xué)旋轉(zhuǎn),這旋轉(zhuǎn)走位練得她一整個晚上頭都很暈。
后一天便是融入大家一起配合,相比其他人的默契,她實在覺得自己格格不入,還不時接收到其他人嫌棄的眼神。這一天為了跟上大家的動作更是一刻都未得放松的練習(xí),除了早膳便一天都未進(jìn)食。
到了戍時才終于停下來,合跳一舞后她才終于感覺到自己勉強(qiáng)在其中不覺違和。
李景茹召了眾人:“今日便到此結(jié)束,明日便是賽會的第一天,我們的舞是在賽會結(jié)束的當(dāng)晚才表演,也就是五天后,賽會期間你們只需每日的巳時過來練習(xí),其余時間你們便自行練習(xí)”
“是”
李景茹目光落在了全慕身上:“全慕,你跳得最差,賽會期間就別到處去看比賽了,自己多加練習(xí),哪個動作還練不好看就去找向雪指點你”
被點到名字的向雪一臉不悅“就這幾個簡單的動作兩天還練不好”
全慕?jīng)]有看她,只說著:“我一定練好,不麻煩她人”
“那你們換好衣服就回去吧,全慕你留下把大家換下來舞服拿去洗”
全慕一頓,應(yīng)道:“是”
全慕第一個換好,放了個簍子在廊邊等著其他人出來。幾天的身心俱疲使她站著都能昏昏欲睡,直到李景茹一聲輕咳她才回了清醒
“這兩日練得是多了些,承受不住了?”
“勞公主關(guān)心,承受得住”
“這也沒辦法,誰讓你天資差些,也只能多練習(xí)了”
“公主說得是”
“我見你跟景萱和我那兩個皇弟都處得近,有這層關(guān)系想來你在宮里也沒吃過什么苦,突然練了兩天舞身體不習(xí)慣也正常”
全慕一聽這話就覺得不舒服,這盛唐公主是想表達(dá)什么?
“你跟游大人認(rèn)識很久了嗎?”
全慕未想李景茹會突然提起他,一下子不解脫口而出“游簡言?”話一出便覺不妥,改口道:“游大人?也算不得久”全慕梳理了下游簡言之前編的話,不慌不忙道:“家父與他父親從前相識,但我之前也沒怎么見過他,家父去世后,我前幾月才到江寧府去他家暫住而已”
李景茹表情稍有變化,語氣也更加冷淡“本公主知游大人不計較,但是你一介平民如此直稱他的名諱,也未免太不懂規(guī)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