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一天半的努力,全慕終于找到了兩份臨時工作。白天她去幫人抄書,晚上則去冬林酒樓幫忙。她大概算了算,如果這十日能順利的話,那她去廣陵的費用是足夠的。
不過她沒這種經歷,第一天抄完書回沁心堂吃飯的時候,她拿筷子的時候手都一直在抖,小宣見她菜都夾不穩,才問道:“全慕,你手是怎么啦?”
全慕無奈笑笑:“我找了份工是幫人抄書,還不習慣,所以才抄了一天手就這樣了”
“你怎么突然找工作去啦?”
全慕放下碗筷,想了想決定這個時候說出:“是因為我十日后要去廣陵,所以我得掙些路費呀”
“廣陵?”小宣的聲音一下子提高了不少
“是啊,想去游玩一番,因為我以前都沒機會去別的地方,所以我想趕在回家之前出去走一趟”
“那......那你還會回國都嗎?”
“大約是不會了,因為我家實在遠得很”
“那你一個人出去多危險啊”小宣滿臉擔憂
全慕回了個放心的笑容:“我自會注意的啦,不用擔心”
小宣欲言又止,心知勸不住全慕,只能作罷“那你這幾日要是有什么需要就跟我們說”
“好”全慕算了算時辰,趕緊起身:“不跟你們說啦,我還要去酒樓幫忙呢”
小桃和小宣一臉驚訝:“你還有工作啊?”
全慕點了點頭然后就飛速往門外跑去了。大概多了兩條街便到了冬林酒樓,此時酒樓里已座無虛席,因為今日是她第一天干活,所以掌柜只讓她收拾桌子,她此時來的還不算晚。
全慕有些不自在地桌子邊巡來巡去,終于等到有一桌客人離桌,她便趕忙著上前收拾。幸好掌柜也沒怎么注意她,不然要是看她收拾的時候手還抖著,肯定對她有意見。
不過掌柜雖然沒注意她,可是總抵不住一些亂七八糟的人,這不,她這桌子才剛收拾完,隔著一桌的兩個男子便笑瞇瞇地對著她招手:“小姑娘,過來過來”
全慕轉眼一掃他們兩那個樣子,心里一百個不愿意不想過去,便假裝聽不見,繼續抹桌子。
耳邊立刻傳來掌柜的聲音:“全慕,客人叫你呢”
全慕只好放下抹布,面無表情地朝他們走去,在離他們幾步遠的地方停住,問道:“請問有何需要?”
“把這兩個盤子端走”左邊的男子指了指桌上兩個盤子
全慕見他那猥瑣的笑容就覺得萬般不自在,趕緊忽略掉后去拿盤子,結果手剛碰到盤子的時候,右邊那個男子就把手搭在她手上笑道:“算啦算啦,先不收”
嚇得全慕趕忙把手抽回來,本來想罵他一頓,不過想到來之不易的工作機會,還是忍住了,于是轉身就打算走。不過那兩個男子并沒有放過她“等等小姑娘,你們這的飯菜實在不配酒啊,你坐下來,陪我們哥倆喝兩杯,下次我們一定還來幫襯你”
全慕面若冰霜,但心里怒火卻一直上漲“不好意思,喝酒不屬于我的工作”
“那你換個工作嘛”
左邊那男子一臉壞笑,然后對著右邊的男子使了眼色,于是他立即附上
“長這么漂亮在這端盤子多可惜啊,到旁邊的怡紅樓多合適,一個晚上就抵你在這做一個月了”
全慕一聽再也忍不住了,拿起桌上一壺酒直接一人潑一臉:“你們兩個是不是有病”
這話一出,周圍其他人的目光齊刷刷地看過來,互相議論紛紛著。
左邊那男子擦干了臉,氣得跳起來:“你......你居然敢潑我們,是不是活得不耐煩了”然后眼神四周掃視并大叫:“掌柜呢?在哪”
掌柜應聲趕來:“這是發生了何事?”
“何事?你問問她,潑我們一臉酒,你們就是這樣做生意的是嗎?這事你說怎么算吧”
掌柜轉頭責問“全慕,怎么回事”
“他們兩個嘴巴不干凈,我.......”
全慕話還沒說完便被掌柜打斷:“別說了,快跟兩位公子道歉,不然你也別在這干了”
右邊那男子一臉得逞:“光道歉可不行,你跪下給我們磕個頭才行”
全慕聞言冷笑一聲,轉過身到剛剛的桌上拿起抹布,走到他面前直接甩到他臉上:“給你抹布擦干凈嘴巴再跟我說話”
“你.......”那男子立馬用袖子擦臉,然后立刻握起拳頭想朝著打去。
全慕立馬后退幾步,從旁邊桌子上拿起一個盤子摔碎在地,俯身拿起一塊碎片對著男子:“怕你不成”
左邊那男子也擼起袖子:“來,我們兩一起上”
掌柜在一旁想攔又不敢攔,好不容易剛踏出一步想阻止,結果不知何人從后面把他推到旁邊。
“你們兩個男人不止口出妄言還想欺負女子,真是敗類”
此言正出自一個身穿深藍色圓領蜀錦袍衫的男子,來人身材挺秀高頎,目光明朗有神,高挺的鼻子和薄厚適宜的嘴唇相得益彰,單單站在那就給人一種高貴清華的感覺。
他身旁還跟著一個膚如凝脂,雙目猶如一泓清泉的女子,她身著櫻紅色襦裙,外搭半臂,裙子上有金絲線織成的朵朵花瓣,頭上還梳著飛仙髻。
一看這兩個人,就知身份不凡。左邊那男子一見此況,語氣也弱了不少:“你....你們是誰,不干你們的事”
女子率先回答:“你運氣不好,我向來喜歡多管閑事”
右邊那男子倒硬氣些“兄弟,不管,上”
“想打人之前先看看有什么后果”
男子從容地拿出金飾魚袋,還未將里頭的魚符示出,那周圍一片人全都跪下。那兩名男子更是不停求饒。誰人不知,有著這金飾魚袋,至少都是三品以上的官員了。
女子走到他們跟前:“饒命自然是可以,但是嘛,活罪難逃,就罰你們二人回家閉門思過,兩月不得踏出家門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