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進城!”李巖擔憂看著她,又看了看慕清風周圍道:“怎么沒見靈月?”
慕清風皺了皺眉頭,眼神深邃有著令人不解的敵意。
“可是沒有遇到你們?”李巖見此,眉頭也不自覺皺了起來。
他又嘆了嘆氣,有些煩躁:“這可怎么辦!”
“來人,快去尋找……”
“不用了!”慕清風忽而迎上李巖的目光,語氣生硬,“她也受了傷,已經回蜀山了!”
“也受了傷?那她自己回去的?”李巖詫異的詢問,皺起的眉頭沒有舒展開來。
慕清風敵意的眼神變得犀利冰冷,如同冷箭一般想要穿透他的眼睛。
怎么管的那么多!
李巖忽然意識到不對,尷尬的笑了笑:“呵呵,快進城吧!”
慕清風收回視線,將靈月抱起,大步流星走進城內。
李巖看了看手中抱的嬰兒,眼神變得幽深了些,手指不自覺的緊了緊。
“王爺,我們也進城吧!”身邊的侍衛輕輕提醒著。
“嗯!”李巖點了點頭,抬眸向前走了去。
“你是誰?”長安府侍衛站在慕清風面前查問,看向他懷中抱著的女子相互看了看警惕又緊張。
“長安郡主受傷了!”慕清風懶得跟他們商量,一個飄移便來到門前。
他豪邁的將門踢開,闖進府中,徑直向前沖去。
在他踢門而入的一剎那,所有侍女侍衛都愣住了,反應片刻急匆匆的去尋找長安月的奶娘陳喬。
嚴家身滅之際,也僅僅留下一個奶娘,這么長時間,長安月的生活也是她來料理。
慕清風卻不管他們的反應。抱著她便往前沖,走進房前變要往里走。
“站住,你是何人?”
一個中年婦女忽而出現,身體健壯卻沒有發福,黑發中夾雜著些許的白發,如此年紀便是長安月的陳喬了。
她看向和長安月長相一模一樣卻昏迷的靈月,眼神忽而緊張了些。
“小姐,這是怎么了!”她的眼光一直停留在靈月身上,一時手足無措。
“她的房間在哪里?”
“我帶你去!”陳喬連忙拉著慕清風,快步走向前。
在陳喬的帶領下,很快來到她的房間。
慕清風將她輕輕放在床榻之上,帶著不容置疑的語氣道:“你先出去!”
陳喬看了看慕清風,又看了看床榻上昏迷的靈月,想說什么最終忍了下去,抿了抿嘴巴走出房間。
這個時候只能相信眼前這個男人了!
慕清風將靈月扶起坐著,雙手將熒熒光芒打入她的體內。
不知持續了多久,慕清風結束了這種狀態,將她輕輕放下走出房間,輕輕掩上房門。
此刻,慕清風的額頭布滿了細小的汗珠。
陳喬看到如此模樣的他,連忙吩咐道:“來人,給這位公子看茶!”
“多謝!”慕清風點點頭,再次跟隨她的腳步來到打聽。
“公子,不知小姐這是怎么了?”來到大廳,慕清風剛剛坐下,陳喬便急忙問道。
“在追查太子消息的途中受了重傷,此刻身體在慢慢恢復,只是醒來情況不知會怎樣。”慕清風臉不紅心不跳的加了最后一句話,帶著不易察覺的鋪墊喝了一口熱茶。
“那……小姐何時醒來?”
慕清風搖了搖頭,眼神露著微微的擔憂。
“這……”
陳喬微微低下了頭,眼中盡是擔憂與自責。
“都是我沒照顧好小姐,讓小姐受了這么大的苦……”
“皇上駕到!”
還未等陳喬說完,一聲尖銳的聲音便傳來。
陳喬忽而一愣,隨即走上前。
慕清風面色清淡,站起身向前走了幾步。
此時,一身黃色綢緞加身的李政大步走來,與李巖相似的眉眼,一樣的年輕有為,卻有些不一樣的霸氣。
隨著他的到來,一種下人紛紛跪在地上:“參加皇上!”
唯有慕清風桀驁不馴一般的站著,一時間甚是突兀。
陳喬望了望慕清風,不知是何身份,不過看他如此淡然想來也不會有事。
李政來到大廳,雖有些微微的詫異,卻也理解。他揮揮手道:“都平身吧!”
“謝皇上!”
李政在眾人仰望恭敬的眼神中來到慕清風面前,面露笑意:“這位便是蜀山清風道長吧!”
“正是在下!”慕清風點點頭,面帶了幾分危險,語氣確實不卑不亢。
“道長,”李政忽而收拾笑容,正經道:“朕作為一個父親,在此謝過!作為一個皇帝,朕也絕不會吝嗇。”
“無礙。”慕清風看了看靈月房間的方向,“犧牲最大的是長安郡主,若是皇上想要獎賞。便獎賞給她吧!”
“長安郡主朕自會獎賞,但清風道長救出太子,朕也應感謝。”李政正色道,眼中卻閃過一絲精光。
慕清風面色如常,依舊冷淡:“隨皇上的心意!”
“嗯!”慕清風的話令李政一愣,當真是與事無爭,連皇上都不奉承幾句。
他尷尬的嘖了嘖嘴巴,轉身看向陳喬:“陳媽,長安郡主現在情況如何?”
“還在昏迷……”
這么一問,陳喬眼中瞬間帶上了眼淚。
“陳媽別急!!”李政嘆了嘆氣,眼中略微愧疚。
嚴家為李家或者說自己和弟弟幾盡滅亡,此刻長安月又為了自己的孩子受到如此重傷,真是慚愧!
陳喬又是自幼陪在長安月身邊,如今這么大年紀還跟著擔心,自己也真是不稱職,都不曾對嚴家好好照顧照顧。
他抬眸掃過一眼大廳之內的擺設,又望了望門外。
大廳之內甚是寬敞,除了熏香和簡單的桌椅擺的整齊了些,其他的也沒有多余的華貴的東西了;院落內,郁郁蔥蔥的桃樹長滿了葉子,卻也不曾見到其他昂貴的擺設;府中并沒有多少人居住,侍衛侍女相較來說也少的可憐。
真是一個不稱職的皇帝,只當有個尊貴的身份便好,卻也忽視了好多。
李政在心中給自己畫上插插,心道回去一定改。
“陳媽,帶我去看看月兒吧!”
“好!”
“不必!”
李政的請求,陳喬自是習慣性的回應。此刻慕清風反對的聲音響起,大廳內所有的人不自覺的將目光看向了他。
這個世上,能如此口氣反對皇上的,恐怕除了皇后也就他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