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建的話一出,就連圍觀群眾都感到不能接受,眾人無不氣憤說起公道話。
“呵……什么叫站著說話不腰疼,人剛死了還熱乎著呢!你特么要給我們做尸檢?”
這時范建老婆夫唱婦隨,跟著嚷嚷道:“我們撞死狗,賠你們狗錢,人死了是她自己該死!關我們家什么事?不要賴上我們哦!”
此話一出,周圍圍觀群眾頓時炸鍋。悲傷過度的死者家屬,也瞬間失去了理性。
“打他,把他全家都打死。”
“打!”
竇金花說出這么難聽的話,群情激奮圍觀的人群也越來越多,因為這個地方是人家的地盤啊。
死者家屬開始攻擊范建一家三口,警察在一旁拉也拉不住,不由分說,一家三口這頓胖揍挨定了。
這時社會經驗老道的江振乾開口了。
“范家媳婦說話這么難聽,自找的!孫子,咱們往后站站,別濺身上血。這種情況誰都制止不了,家里一旦死人了就什么不顧及了,至于打官司是以后的事,現在咱們先躲躲為妙!”
江振乾告誡小白讓他靠后,要不說姜還是老的辣呢!
江小白受到老人點撥,他悄悄拉著韓伊雪的胳膊往后站了站,兩人儼然成為了看熱鬧人群的一部分。
“好了,好了!不要打了,把人打壞了,不是解決問題的辦法,他們也不想這樣,還是趕緊說賠償的事吧。”
這時幾名增援的警察和明事理的圍觀者,見到范家三口被打的悲慘,便一起拉開了動手的人群。
再看范建老婆,她正披頭撒發的趴在地上,護住自己的孩子,哀嚎個不停。
“嗚嗚……這大過年的要打死我們娘倆啊!嗚嗚……”
范建本人也被揍的灰頭土臉,嘴里還喊道:“不要打我老婆孩子,有什么事沖我來。”
而范志偉只知道趴在地上,護著自己的腦袋,撅著屁股挨揍,十分慘痛的哀嚎著。
“好疼啊!求你們別打了……我錯了!”
此時豪門范家,應該是自從范志偉出生以來最慘的一天了。
出了人命又引起了聚眾斗毆畢竟是件大事,所以陸續有幾輛警車過來增援。
隨后趕到的警員分開了兩方人群,并且一名級別最高的警員,拿著喊話器厲聲制止了失去理性的死者家屬。
“所有人都住手,誰打死人誰抵命,打傷了也要負法律責任!!現在我命令你們就近調解,調解不成上法院打官司,總之今天在這里動手不行!誰再敢動一下,馬上拘留他。”
還是人民警察的喊話有力度,本來怒氣沖天的死者家屬見警察的態度如此強硬,也就沒有再繼續圍攻范家三口。
也有可能是他們一群人打一家人打個十多分鐘打累了,稍微解了點氣,總之理性戰勝了感性,兩方人員都同意先找地方調解一下。
人也已經死了,該打的也打了,氣雖然沒消,但事情已經發生,接受得接受,不接受也得接受了。
這個時候柳團村的村長梁振達,得知村里發生了大事從外面趕了回來。
他本來打算趁過年了,上面還有兩個鎮里的領導需要去走訪走訪的,現在也沒時間去了。
沒想到梁村長跟范建還是老相識。“哎!我說老范怎么是你啊!”梁村長一眼就認出了范建,因為范建是附近有名的老板,周邊的基層大隊領導,都去他的工廠參觀過。
“哎!梁老兄別提了,我這個不孝子啊,給你們村添麻煩了,我對不起你們村啊!”
要說還是見多識廣的范建會說話,此時范建老婆在一旁哭的更大聲了,見自己老公碰見了熟人,自己頓時增加了一分底氣,哀嚎的聲音又故意放大了些。
“別哭了,你個臭婆娘!越哭越倒霉……”范建踢了一腳自己的老婆,女人翻眼瞪了他一眼不再嗚咽。
梁振達找了個大石頭站了上去,干咳兩聲……清了清嗓子對人群吆喝起來。
“咳咳……這位是建偉機械廠的老板范總,家是北邊跟咱們隔一個村,馬湖村的,這個人我認識的,咱們鎮上有名的大老板。”村長梁給死者家屬和全村圍觀群眾介紹起范建。
圍觀的村民中,有嚷嚷著鬧事的。“有錢老板好啊!讓他賠一千萬……”
“人都沒了,要錢有啥用?咱們全村一起打死他們……”人群里也有幾個看熱鬧不嫌事大的二五仔跟著起哄的。
維持秩序的警察用力瞪向起哄的幾個村民,那幾個村民也便沒有再敢發聲。
“大家都先消消氣,這個事我擔保。他們家這么好的車子已經被扣住了,家住哪我也知道,人肯定跑不了,先讓他們回去穩定一下情緒,然后下午咱們到大隊部商量怎么解決就好了,我做個和事老,你們都給我梁某人一個面子好不好。”
“好……”大多數人還是支持村長的。
“不好!”也有極少數的幾個看熱鬧不嫌事大的村民喊了聲不好,但好在也沒人搭理。
要說這城鄉結合部的村長也是有頭有臉的人物,城市的發展讓這些個基層頭頭在村里也甚是有影響力。
死者一方對范建的廠子也有所耳聞,也知道規模不小,并且又扣了他們家的車子,便同意了下午去大隊部調解的提議。
畢竟人死不能復生,馬上過年了,又天寒地凍的,死者不能就這么挺在大街上啊。
就在江小白看到這件事情終于有了轉機的時候,一個聲音突然從腦海中響起。
“孫子,孫子?”是江振乾幽幽呼喚起江小白。
“哎呀,老爺子!嚇我一跳,您的開場白總是這么突然!”
“事多……我找你還得先提前預約啊?你什么級別?”老爺子一本正經道。
江小白想了想,打趣回道:“我大學本科畢業,起碼屬于二十四級干部吧!”
“我當生產隊隊長的時候,都二十二級干部了!不開玩笑了……你不是想知道除了金錢之外,活著的還有什么意義嗎!我現在就能告訴你!”
“是牛頭馬面告訴你的?”江小白想到這里,又十分著迷的期待老爺的答案。
“牛頭馬面他們只懂得死亡的意義,想知道活著的意義按照我所說的去做就好!”
“做什么?”聽到老爺子的說話有點神秘兮兮,江小白莫名的警覺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