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蘇緣身子不停地抖動著,渾身難受,這解毒的過程可謂是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她恨,恨那個男人,若不是他,她如今也不必過得這般痛苦!
“哀家遲早會找到你的!”蘇緣痛苦的大叫起來,忽然睜開了雙眼。
“太后娘娘你終于醒了!”金佩滿臉欣喜的走過來,太后娘娘的臉色雖然蒼白,但是看起來明顯氣色有所好轉。
蘇緣轉過頭,“哀家身上的毒解了嗎?”說著她把手遞給了金佩。
把了把脈,金佩安心了不少,可隨后就蹙起眉頭了,她欲言又止。
“說吧,還有什么是哀家接受不了的?”她都已經是從死門關走過幾遭的人了,還有什么接受不了的!
“太后娘娘,您的身子中毒太深了,現在雖然解了毒,但終歸是損害了身體,以后子嗣艱難。”
說完金佩簡直不敢看蘇緣的表情怎樣了,只好低下了頭。
子嗣艱難?蘇緣冷笑,她還能從哪里來的子嗣?
當初那個男人想要搶占她的時候她都寧死不屈了,現在還打哪里來的身孕?
“哀家知道了。”蘇緣毫不在意的揮了揮手,反正也是孜然一身,有與沒有也沒什么區別。
“是!”金佩低著頭,掩飾臉上的哀傷,要是太后娘娘真的遇到了那個對的人,對方真的對這個不介懷嗎?
“等等!”
聽著外面刀劍的聲音,蘇緣已經厭倦了,“這是第幾批了?”
“回太后娘娘,這都是第三批了,輕封輕闋大人已經殺退兩批了。”
“讓輕闋進來見我。”蘇緣依靠在床頭,揉了揉腦袋。
既然他們那么喜歡玩,那她不奉陪是不是也太不像話了?
金佩出去不一會兒,輕闋就走進來了,他站在外間行禮,“參見主子。”
“外面怎么樣了?”
輕闋想到那些不怕死的刺客,十分蔑視,“回主子的話,現在只剩下五六個還在拼死抵抗,不過應該很快就可以搞定了。”
“你怎么看待這場刺殺?”
蘇緣輕咳一聲,身體還是不太舒服,動了動身子,“你覺得可能是誰派來的?”
“屬下覺得應該是宮里面派來的,但宮外那些人也沒少參與。”輕闋給了現在門口的金佩一個眼神。
“是嗎!有何證據?”蘇緣半瞇著眼睛,試圖強行壓制咳血的沖動。
金佩嚇了一跳,她沖了進來,“太后娘娘,別動氣,別忍著,咳出來!”
她順手拿起一個事先準備好的痰盂,“我幫你倒杯花茶漱漱口。”
“咳咳咳……”蘇緣再也忍不住了,一大口烏黑發紫的血就咳了出來,咳完之后她整個人虛脫地倒在床榻上。
“太后娘娘?”金佩連忙把花茶擱置在一側,伸手搭在蘇緣的右手上,“不好,這毒現在正在反噬身體,你就不要操心這些事情了,我準備銀針幫你放一下毒血。”
輕闋眼皮一跳,“主子保重身體,剩下的事情就交給屬下,屬下一定辦的妥妥的!”
“嗯。”
蘇緣自知身體跟不上,也不再勉強,歪歪斜斜倚靠在床榻上,閉上眼睛養神。
“太后娘娘,漱漱口。”金佩捧著茶杯就到蘇緣的嘴前,“你還有哪里不舒服嗎!”
“還好,死不了。”
蘇緣蒼白一笑,她眼底只剩下了那個唯一堅持的理由,若是真的堅持不了那也就算了吧,畢竟她盡力了。
“太后娘娘,你不會有事,你一定會好起來的!百姓還等著你統一天下呢!”金佩一不留神就說了出來,說完這才后怕的偷瞄蘇緣。
蘇緣一臉恬淡,她仿若是沒有聽到,可眼角微微上翹,又仿佛是聽明白了。
“太后娘娘?”
金佩害怕的不行,正打算再套蘇緣的話卻被打斷了。
“有些話在哀家面前說說就好了。”
“太后娘娘?!”
金佩心頭一跳,莫非太后娘娘也是?她帶著不敢相信的眼神望了過去,恰好同蘇緣的視線對上。
蘇緣的眼神尤為的特別,無情無欲,無風無波,好似一個坐定的老人,可偏偏是那一雙萬物皆空的眼神讓她忍不住的顫抖。
“太后娘娘,你知道了?”
金佩忍了一會兒還是忍不住,反正她只是太后娘娘的人,她說出去也沒什么。
蘇緣漱了漱口,把茶杯遞給金佩,低垂著眼神,“不,哀家不知道。”
“那?”
“但哀家知道不管世間怎么變化,哀家的決心是不變的!只要哀家還有一口氣在,那哀家要走的路定然只有一條!”蘇緣斬釘截鐵的說著,眉眼之間前所未有的偏執。
“我……”金佩縮了縮脖子,搓了搓手,膽怯不已,“那太后娘娘想知道嗎!”
“不用!”
蘇緣收起渾身的偏執,眉眼再次冷然不可侵犯,“哀家相信事事皆有定數,是哀家的總會來的,不是哀家的哀家絕對不會勉強!”
“那太后娘娘會找面首嗎?”
金佩真的第一次覺得她這張嘴是多么的欠,不然這話她竟然敢當面問出來,果然是在太后娘娘面前安逸久了。
“面首?”蘇緣輕和,然后她搖了搖頭,“下去吧。”
“下……下去?”
金佩瞪大了雙眼,太后娘娘就這么的放過她了?
“那就放血吧。”蘇緣沒有解釋,安靜的聽著金佩咋咋呼呼的聲音,第一次沒有嫌棄聒噪。
拿起銀針和銀質的刀片,金佩的手顫顫巍巍,“太后娘娘,那我動手了?”
正要貼上蘇緣的皮膚,蘇緣霍然睜開眼睛,“放在火上烤一下!”
“什么?”金佩低頭瞧了瞧干干凈凈的刀片,臉上一紅,她居然連這么重要的事情都差點忘記了?
盯著金佩做好了一切工作,只見那把銀質的刀片再次貼到她的皮膚上,蘇緣眼角不可遏制地狠狠地跳動了幾下。
“太后娘娘?”
金佩不解地望著蘇緣,仿佛在問她為什么移開手臂。
這次蘇緣徹底的閉上眼睛,強硬的把手臂塞給了金佩。
莫不是太后娘娘害怕?金佩腦袋里面閃現一個奇怪的想法。
輕闋和輕封料理好了刺客的事情就安安靜靜地守在竹屋外面,聽著里面金佩一個人的聲音,還是忍不住地派了另外一個輕舞的女子進去。
“輕闋,你說那個小皇帝還有什么不滿足的?非得步步緊逼?”要不是主子沒心思,江山早已易主了。
“放肆!這話也是你能說的嗎!”輕闋厲聲呵斥,眼睛卻不斷飄向竹屋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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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覓
蘇緣:官,哀家這病什么時候好? 官:不是好了嗎? 蘇緣:那子嗣艱難呢? 官:這是病嗎?這是沒有男朋友! 周玉沅:我不是嗎? 官:你這不是還是路人甲嗎?領了盒飯趕緊走! 周玉沅:緣緣,她欺負人! 蘇緣:沒事,哀家罩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