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云煙手中提著長虹劍,騎著一匹極其健美的白色戰馬,在街道上打馬疾馳。
當前這些賊人的位置已經定位,從北城門溜了出去,正打算逃出洛城,若是讓他們得逞逃到山里,屆時這些孩子的性命是否能保住就難說了。
大半的捕快已經出動,去城北的郊外逮捕犯人。
黑馬喘著厚重的鼻息,它是戰馬,本就是為了戰斗而存在,對于主人即將引發的殺戮,和主人心意相通,奮力急追。
猶如一道迅疾的閃電,帶著顧云煙消失在了街道上。
臨街的人們只聽到一陣悅耳的馬蹄聲。
打開窗時,那馬蹄聲卻已經消失聽不到了。
此時夜色昏沉,天邊浮現了一彎月。
夜晚的存在,使一切存在更多的不確定性。它既阻礙了敵人的行動,也為敵人的藏匿和逃脫提供更多可能。
顧云煙到城郊時,十多個捕快已經一輛灰布馬車團團圍住。不知道僵持了多久,雙方氣勢都很凝重。
顧云煙勒住馬,從馬匹上翻身而下。
捕快們聽到身影,忍不住側目,原來是將軍,心中的緊張感稍微緩解了些。
兩個犯人正和官兵苦斗,一挑五,竟然也沒落下下風。
女人低聲問道,“趙四,這可如何是好,看那來人的步伐身姿,怕是個練家子,功夫不在你我之下。”
天色已經半黑,那男人手上握著一把大刀,上面還殘留著些許干涸的血跡,刀疤臉映射在刀上,尤為可怖。
那男人一雙眼陰鷙地看著顧云煙,顧云煙冷著臉,渾身透露出殺伐之氣,那男人被這如有實形的殺意震懾,中氣不足地吼了句,“放了我夫妻,我們就放了這些小孩。”
顧云煙把劍拔出劍鞘,暗紅的劍身在這忽明忽暗的情景下,發出嗜血的光芒。
顧云煙語氣冰冷,“把孩子放下,你們就能走了,饒你們兩條狗命。”
那叫趙四的男人似乎是心動了,轉頭看向他的妻子,徐三。
今日本是和這些捕快們免不了一場廝殺,小命也難保,若是丟了這單生意,保住小命,也未嘗不可。
“你們都退后一里,我們就把這些孩子放了,如若不然,就拉了她們給我們夫妻陪葬。”徐三一臉囂張跋扈,似乎是料定官府會對他們妥協。
“不要在本將軍的地方和本將軍談條件,把孩子放了,就讓你們走,本將軍絕不食言。”
顧云煙的劍在地上滑動著,似乎是對劍的預熱,劍身低鳴著,似乎是在責備著顧云煙怎么還不開始殺人。
兩人互相對了對眼色,這鎮西將軍的大名如雷貫耳,也是個戰場上縱橫捭闔的人物。
若是不見好就收,顧云煙極有可能失去耐心,連這些孩子的命也不顧,要殺了他們。
四個孩子被那個女人從馬車上拖拽到了地上,其中一個女孩子渾身是血,已經失去了意識,其他孩子渾渾噩噩沒有力氣,低低地抽泣著。
捕快們一個個義憤填膺,看到如此景象,恨不得把兩個人牙子千刀萬剮。
顧云煙一雙眸子暗流涌動,面色冰冷,說道,“馬車里就這些孩子嗎,愚弄我的下場你們可能不太了解。”
劍在顧云煙的手中愈發低鳴地厲害了,脾氣已經快要到了爆發的邊緣了。
徐三面色一緊,把想要說出的臟話咽了下去,把馬車的暗格打開,把一個蜷縮著的女孩拖著頭發扔到了地上。
女孩廢力地冷哼了一聲,似是對徐三的嘲諷。
徐三坐到了馬車上,蠻橫的嘴臉一臉不甘,拉著馬韁,準備離開。趙四把刀架在一個孩子的脖子上。
顧云煙擺了擺手,捕快們露出了一個口子,趙四把刀收了,跳到了馬車上,徐三趕緊拉動馬韁,馬車跑了起來,兩人露出得逞的笑容。
捕快們趕緊圍到了孩子們的身邊,解開外袍裹著了幾個孩子。
寒風蕭瑟,顧云煙吹了句口哨,黑馬聽到了主人的訊號,聰敏而迅捷地向著馬車的方向追了過去,顧云煙足尖一點,凌空一踩,踏在了馬背上。
長虹出鞘,見血而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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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葉青木
《閃電狗》遇上你后的每一秒,都是我生命的巔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