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的掌力直接就把老者擊得罩子破開,余下的掌力透過金鐘罩繼續而下,直接就把老者的頭顱擊中,他頭上出現一道印記,便吐出一口鮮血,倒地而亡了。
降龍掌法本就是天下數一數二的掌法,李逆不過入道一二重不假,但他的真氣凝練,是這老者的幾倍精純,此刻掌力擊出,卻是瞬間擊破他的金鐘罩,還將之擊殺,端的是霸道無比。
天下間至剛至強的掌法,來對付這不入流的金鐘罩功法,卻是易如反掌就將之破掉了。
戰況已定,李逆看著老者倒地的場面,心中卻是好笑,他來這和山城,卻將兩大世家的家主盡都斬殺,一點低調的意思都沒有。
看著呆愣在一旁的云菱,李逆心中閃過一道殺意,隨即又收于心間,慢慢走到他身旁笑道:“你的算盤,還有你爺爺的算盤都落空了吧!”
云菱心中閃過一道凄涼,她有些后悔,后悔自己為何去招惹李逆,如今卻落下如此慘狀。
看著她面如死灰的模樣,李逆心中沒有半絲不忍,若是自己之前實力不如他們,怕是此刻死的就是自己,江湖本就如此,充滿著血腥與現實!
看著云菱頗為精致的面孔,李逆慢慢走出了云府大門,他心中已然有了想法。
云菱看著李逆的背影,心中訝異,“他居然不殺我?”這個念頭還未揚起,卻見一柄飛刀過來,直接就將她那潔白的脖頸洞穿,絲絲鮮血順之流淌而下。
云菱到死還是睜著雙眼,他沒想到李逆還是殺了他!
李逆對此心中卻沒什么包袱,像這種有心機的女子,李逆可不敢留下,萬一哪天再找上來了陰自己,說不定就真的陰溝翻船了。
至于這等辣手摧花之事,他李逆又不是沒有做過,再加上一個也沒有什么內疚的心情,反正天下間死的人多了去,也不差他李逆再殺一個。
他從不是一個善人,更不是什么大俠,絕不會做那種斬草不除根之事!
云府之中厲害的后輩只有云菱一個,其余的眾人盡皆是廢物,所以那老家伙才會那般對付李逆,實在是百年之后云家衰落,他不得不行此之事。
只是萬事都有風險,他不行此事云府還可以享受幾年風光,然后慢慢衰弱下去。行了此事卻是瞬間就會衰落下去,對自己的實力估計錯誤,就得承受相同的后果!
進了云家的府庫搜羅了一些東西,李逆也沒有再做殺戮,他李逆只殺對自己有威脅的人,至于什么一家人整整齊齊的,他卻是無所謂。
如今沒本事對付他,日后他李逆只會更強,還會怕那些廢物嗎?
對自己實力沒自信才會一遍遍地斬草除根,他李逆又不為后輩建立基業,自己快活了一輩子就夠了,他死后,還需要去管那洪水滔天么?
云家和年家的府庫沒什么東西,李逆隨意搜尋了些許東西,拿走了一些最值錢的紫金之類的財物,然后拿走幾柄五品凡兵和一些養氣丹,便離開了。
說實話,這和山城的兩大世家卻還真不如他在青州殺的那兩家,不論是財物還是養氣丹,都不能和那里比。
畢竟和山城只不過一座小城,青州城再怎么也算是個大點的都市了。
不過此番卻是和之前的狀況大不相同。
當初李逆不過后天境界,硬是逆戰伐上斬除了那幾個先天高手,還遭到鹽幫之人追殺,比之今日不知兇險多少倍。
此番他雖然也是入道境,但是同境界里卻是吊打一切,殺這兩家如同殺豬屠狗一般容易。
來到年府之時,李逆卻看到讓他差異的一幕,那個大少爺年景山的人頭早已被掛在一旁,等到李逆進去之時一個家仆穿著的人正迎接著自己。
看著他的模樣,李逆輕聲問道:“這是怎么回事?”
那人猶豫了片刻,又道:“我知道大俠厭惡這年家父子,所以趁著年耿身死,提著他的人頭來見您,只不過您先來了,倒是省卻了過程。
他言語極為赤城,似乎很是坦誠。
但李逆卻從他的雙目之中看到了野心,一個家仆敢殺主人,絕不是這么簡單的。
李逆沉吟片刻,問道:“你和年家有仇么?”
那人明顯沒有想到李逆會這樣問,眼神稍微變化,卻又咬了咬牙,道:“沒什么大仇!”
“沒什么大仇你還殺了他,身為家仆殺主人,你倒是天生長著反骨,生來就是二五仔啊!”李逆淡聲道。
他聽著李逆的話語,身上頓時出了一身冷汗,語音也有些顫抖起來。
“小人也是為了自保啊!”
李逆心中暗笑,面色卻是冷聲道:“什么自保,不過是野心滋生的借口罷了,你不安于現狀,所以才趁機做出如此事情,成了你就是一方大佬,輸了你不過遠遁他處罷了!”
那人見李逆看穿了自己,臉上就滲出了汗水,不待他言語,李逆卻又道:“不過哪個人沒有什么野心呢,你行此事倒也不是太過分!”
“你叫什么名字?”李逆想了想,道。
“在下年通!”那人立即回道。
“好,年通!”李逆想了想,卻是從懷中拿出一本書冊,上書四個大字《大力金鐘罩》,這正是那云家家主所練的功法,李逆隨手撿起,此刻卻是給了年通。
“還有這本《虎口掇刀》,你也拿起修習吧!”他又把那年耿的功法遞給年通。
“日后你就是這和山城的主人了,不過我有一個條件!”李逆說到此處,雙眼看向了跪地的年通。
年通會意,當即喊道:“單憑主人吩咐,我就是主人的狗,主人想怎樣差遣我都行!”
李逆心下一笑,他就是要這種人。出身低微,但是為了野心可以不擇手段之人。這樣的人沒有底線,沒有原則,只要給他想要的就能差遣。
李想了想,又是運起功力,凝結住了空中的水汽,將之變成冰片刺入年通體內,他瞬間感到瘙癢難耐,不住地抓著。
李逆一掌過去,稍稍緩解了他的瘙癢,然后道:“以后我有事情要你辦,你就得辦,不然就像剛才一般,抓爛自己皮肉而死!”
此番言語落在了年通心中,讓他一震,當即打著包票道:“從今以后我就是主人的好狗,主人要我怎樣我就怎樣!”
李逆見此,心中有些滿意,如此一來在這和山城倒是埋下了一顆暗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