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冤家路窄
白彩鈺親眼目睹顧曉洋在店里發(fā)現(xiàn)他父親外遇并毆打他的事件,令她感到很瞿然不已!
她更好奇的,是那個叫陸漫漫的女孩,好奇她的一切,不論是身世還是和顧曉洋之間的關(guān)系。
即使她已經(jīng)是有男朋友的人,但仍然對他心存覬覦。
白彩鈺出生在南方的某個小地方,為了陪男友陸遠考上鶯飛藝術(shù)學(xué)校,拼了命的努力,父母到處給她托關(guān)系找人脈,終于融進了藝校的圈子,代價是高昂的學(xué)費。
她的父母是在老家里做小本生意的,每天起早貪黑掙錢供她上大學(xué),用她父母的話來說她越長大越讓人操心!
盡管這樣,她還是要自己出來兼職賺一些生活費,雖然這不是什么丟人現(xiàn)眼的事兒,但是敏感多疑的她還是不愿讓別人知道自己太多的私事,寧可吃的很差也要穿一身名牌給人造成她富家千金的假像,尤其是顧曉洋!
還好,即使是被他撞到她兼職的事兒,也沒有令他看不起,讓她放下了憂慮。
當顧曉洋與陸漫漫同時出現(xiàn)在店里時,讓她轉(zhuǎn)移了注意力。
巧的是,她曾有一個小學(xué)同學(xué)也叫陸漫漫,仔細看時,這個陸漫漫那個陸漫漫還有點相似之處。
轉(zhuǎn)即她又否認了自己的猜疑,那個陸漫漫不是早已經(jīng)病入膏荒無藥可治導(dǎo)致終身癱瘓了嗎?而這個陸漫漫,怎么看都不像大病初愈的樣子,怎么可能會是同一個人!
就算是同一個人,她又怎么能夠攀附上顧曉洋,而且老家那個陸漫漫年紀與她同歲,與顧曉洋也同歲,可顧曉洋明明說她是他妹妹,這就說明她年紀比他小,就更不可能是她!
可是,又怎么解釋這個陸漫漫眉宇間與老家那個陸漫漫小時候擁有如此相似之處呢?
白彩鈺很是想不通,這太奇怪了!
于是,她便向老家的媽媽打聽陸漫漫的近況,劉鳳英多少還真知道了一些,從而證實了自己的判斷。
原來,這兩個陸漫漫,真的就是同一個人!
白彩鈺得知后,還是不愿相信這么荒誕滑稽的事情竟然真實地發(fā)生了!
為什么?小時候自己喜歡的陸遠喜歡和她一起玩;現(xiàn)在,自己先看上的顧曉洋,也與她走的那么近!
她憑什么可以輕而易舉進鶯飛,又為什么總是在不該出現(xiàn)的時候出現(xiàn),打亂自己的計劃!命運為什么還不帶把她帶走?
白彩鈺發(fā)狠地想著,眼神里充滿嫉妒與不安。
與此同時,顧曉洋走進一家酒吧,不停地想要灌醉自己。
他那么的崇拜自己的父親,即使他很少陪伴著他長大,也還是改變不了父親在自己心里高大偉岸的形象,兢兢業(yè)業(yè)一心一意地忠于教學(xué),誠誠懇懇地做一名園丁,可現(xiàn)在呢?他竟然背叛家庭,背叛媽媽,與別人偷腥!
“禽獸!”顧曉洋脫口而出!雙眼布滿了紅血絲。
陸漫漫聞尋趕來,在嘈雜的酒吧里找了他好久,終于在吧臺找到了正一杯又一杯往嘴里送酒的顧曉洋。
她二話不說,跑過去替他埋了單抓起他就往外拖。
顧曉洋把她甩開,趁著醉意向她吼道:“你走開,不要管我!”
這時,一個無賴拿著一瓶酒走過來色瞇瞇地盯著她說:“美女,來陪哥哥喝一杯啊!”
說著,一臉猥瑣的伸出手欲去摟她的腰。
顧曉洋哪里能忍,抄起酒瓶子就要與他干架,陸漫漫及時攔住他,瞥向無賴,“滾!”
那人掃興的走了。
顧曉洋破口大罵著:“孬孫,我打死你!”
陸漫漫很厭煩酒吧嘈雜的氛圍,但她又不能撇下他不管,于是威脅他說:“你再不走,我就陪你一起喝!”
說完,作勢要拿起桌臺上的烈酒往嘴里送。
這句話果然是奏效的,他眼疾手快地奪過她手里的酒杯,“你不要命了?”
然后,拉起她直徑離開酒吧。
“……”
顧曉洋埋頭,一動不動地坐在路邊的長椅上,什么也不說。
她買來一瓶水給他醒酒說:“我知道你現(xiàn)在難以接受,命運要你成長的時候,總會安排一些讓你不順心的人或事刺激你,這是規(guī)律。我們要做的,就是如何讓何阿姨減少傷害!”
聞言,他立即掏出手機欲要打電話。
見勢不妙,她警惕地問:“你要干什么?”
他按著號,“我要告訴我媽!”
她飛快的奪過手機,“不行,不能告訴何阿姨,還不是時候!”
“還給我!”他攤開手掌,有氣無力地說。
她把手機藏于身后,“不能給你,事情的真相還沒有弄清楚,不能輕舉妄動!”
“我叫你還給我!都特么眼見為實了還不夠真相大白嗎?非要捉奸在床才能使你信服?你還想包庇他,你別忘了你今天擁有的一切都是我媽給你的,而不是那偽君子!”
她抿抿唇,不甘示弱道:“正因如此我們才要從長計議,你現(xiàn)在打電話告訴她又有什么用?只會讓她與你一樣感到傷心難過,你太沖動了!”
顧曉洋沉默了,眼睛里有一顆晶瑩的液體奪眶而出。
陸漫漫伸出雙手把他抱住,像姐姐對待弟弟那樣讓他依偎在自己瘦小的肩膀上。
一遍一遍地摩挲著他的脊背,撫慰他受傷的心靈。
晚風陣陣,恣意舞動著她的頭發(fā),如瀑布般頃灑下來。
“……”
許久,顧曉洋在她懷里說:“對不起,我不該向你撒氣的!我控制不住!”
她輕拍他的肩膀,柔聲說:“沒關(guān)系,我能理解!”
事實上,保持這個姿勢有一段時間了,她的肩膀與雙手已經(jīng)酸乏不已,但他絲毫沒有松開的跡象!
emmmm…沒辦法,自己貼上去的擁抱,哭著也要抱完,更何況他現(xiàn)在那么難過,可是人家手也很酸的好伐?
天色漸晚,整排路燈照亮了黑暗,車水馬龍的夜市,形色匆匆的人群是現(xiàn)在的景象。秋風四起,肚子也很適宜地叫起來!
顧曉洋這才良心發(fā)現(xiàn),松開她的懷抱,像什么事都沒發(fā)生一樣,“去吃飯吧!”
他站起身,脫下自己的薄外套給她披上,牽起她往一家面館走去。
“……”
“明天我與阿凌正式地進入你們社團了,到時你會在社里嗎?”
吃面時,陸漫漫小心向他探問道。
“嗯…”
“噢!我跟你說件事你可能不信,剛剛那位白彩鈺師姐與陸遠師哥我覺得很面熟呢,因為我小學(xué)的時候剛好也有一對男女同學(xué)分別叫白彩鈺與陸遠,雖然許久未見,對他們的樣子很模糊,但我在想,他們會不會就是同兩個人?”
她把自己的猜想說出來,雖然她知道這個時候不適合談這個,但是讓他轉(zhuǎn)移一下注意力也好。
你說:“想多了吧,那有這么巧的事?”
“可能吧!”她點點頭,決定不再細想。
顧曉洋轉(zhuǎn)念一想,又說:“也不是不可能,據(jù)我所知,他們都是來自南方,年齡與你也大致吻合!”
“真的?”她問,難以置信!
“不猜了,明天親自問問他們不就好了,快吃!”
“……”
他們吃完面,走出面館,在人行道上漫無目的地走著。
顧曉洋打破沉默:“我想回家!”
“好!”
“你陪我!”
“好!不過我得打個電話跟阿凌說一聲,免得她擔心!”她說。
打過電話,她在路邊伸手攔下一輛出租車相續(xù)上車,消失在川流不息的車海里不見蹤影。
夜風無聲息地襲來,將這個城市輕輕的地擁在懷里,忙碌一天的城市也累了,剩下黯淡的燈光,那是渴睡人的眼。整個世界都在沉睡中,徒留死一般的沉寂和無聲的黑暗。
“……”
他們回到家中,已經(jīng)將近凌晨,顧曉洋一進家門便大聲叫嚷著:“媽,媽…你在哪兒…”
何麗芳聞聲,披了一件外套走下樓來輕聲指責他:“大晚上的亂嚎什么,吵到你姥爺休息!”
見何麗芳下樓,他走過去抱住他的母親深情地說:“媽,我愛您!”
兒子一改常態(tài),突然的表白,顯然把她嚇一跳:“你怎么了?突然間煽情…”聞到他身上刺鼻的酒味,蹙眉道:“你喝酒了?”
陸漫漫趕忙向她解釋:“何阿姨,我們玩真心話大冒險來著,我老輸他替我喝了,我給他講了許多我小時候的故事,他可能頓悟母愛的偉大,吵著要回來見您!”
圓了謊,陸漫漫尷尬地笑了笑。
“這臭小子,可不像平時的作風,什么時候變得這么多愁善感了?”何麗芳難得動容,接著又對她說:“小漫啊,很晚了,早點回房間歇息吧!”
這句話簡直是天籟之聲!她連忙逃離“犯罪”現(xiàn)場!
回到自己房間,即使三個星期沒住過,房間依然保持著她剛搬進來的模樣,不由得心頭一暖。
她躺在床上,不知道過了多久,手機收到一條信息。
是顧曉洋發(fā)來,他問:“睡著了嗎?”
隨即回道:“沒…”
“今天,謝謝你…”
“不謝,不是你說的一日為師終身為父,我孝敬長輩,都是應(yīng)該的。”她回。
看到回復(fù),他得難得溫柔一回,“睡吧!”
“晚安!”
“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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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鹿鹿
白彩鈺:讓你們嘚瑟了幾十章,接下來該我表演了! 沐歌:燈光就位! 墨熠燦:話筒給你! 陸漫漫:化妝師快來! 顧曉洋:看戲看戲! 知夏:搬小板凳! 阿凌:一群戲精! 肖雪:報告!樓上搶我臺詞。 作者大大:咳咳咳,肖雪同志,你走錯片場了,還沒輪到你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