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太過微小,總是會被人忽略的,就像我剛才的自語,就在我近旁的羅黛就完全沒有聽到。倒是侯啟得看見我嘴唇張合,有些奇怪的看了我一眼,但是也僅僅是奇怪的看了我一眼而已。
羅黛從桌子上倒了一杯水,一仰頭就喝了下去,然后才有些不可思議的嗤笑道:“照你那個黑客朋友來說,我這近一年用這個電腦所做的所有的工作都有知道,我昨天去了那里,我做了什么工作報告,我今天瀏覽了什么網站,網購那些東西,都被人掌握在其中。太可怕了,太令人費解了,你能找出來這個人對嗎?你一定能夠找出來對嗎?”
不過羅黛的聲音,在我的耳中好像只是幻聽一樣,我對她的問話,沒有絲毫的回應,這倒不是出于無理,而是當時我主要的心思都在思考另外一件事情:普緒克既然像先知一樣,了解到了一切,那么還有剩下的3支箭,到底會有怎么樣的命運呢,殺人,或者是消失。不過這樣的結果是其中的哪一種,對當下來說都算不上是一個好消息。但是照目前的情況推斷的話,昭波的第二次拜訪顯然已經打草驚蛇了。
想到這一點,我將電腦粗暴的關閉之后,便向外跑去,剛跑出門口的瞬間,才意識到我不知道杜雨煙在哪里,不過她既然是海洋實驗館的成員之一,那么羅黛或許會知道杜雨煙在什么地方,我一個轉身,抓著門把問道:“教授,夏昭的前女友,杜雨煙現在應該在什么地方?”
“海洋科學實驗教學樓,學海洋專業的學生,今天應該都會在那里。”
“謝謝,教授,你說的那個人,我會幫你找到的。”我向樓下跑去,到了大廳才發現侯啟得還沒有從樓上下來,我站在大門口朝著羅黛的辦公室喊道:“侯啟得!!!”
“死神,我來了。”二樓也傳來一聲夸張的應答,隨后的幾秒鐘的時間,侯啟得也從二樓跑了下來:“偶像,你跑的莫名氣的的,所以我有些呆了…”
對于侯啟得這樣的解釋,我實在沒有什么可以吐槽的,只得無奈的道:“跟上來,當我給你比OK的手勢的話,就將和我對話的人直接用手銬銬起來,這一點你能搞明白吧。”
侯啟得點點頭,然后我分辨一下方向,看著路標上的指示,朝著海洋科學實驗教學樓小跑而去,侯啟得穿著警服在后面追著我,看上去我更想是做了什么不好的事情壞人一樣。
海洋科學實驗教學樓,位于同濟大學的東北方向,整體以海洋的藍色為主基調,在加上表示象征性的純凈水透明元素,這所實驗樓的設計,單從外觀的設計上,就看出了當初設計者那別出心裁的心意,和天馬行空的超絕的想象力。
我推開科學實驗教學樓大門的一瞬間,正在講課的老師看著我聲音也戛然而止,還有有些好奇的年輕人也回頭看著我。
看著整個實驗室為數不多的人,我迅速的掃視一圈,僅有的12個女生之中,杜雨煙并沒有在其中,我看著臺上的老師,很大聲的陳述道:“老師,麻煩你能不能告訴我杜雨煙今天為什么沒有來上課嗎?還有她現在應該在哪里?老師,請你回答的我的問題,謝謝。”
在座的學生聽到我這樣有些咄咄逼人的逼問,已經有些學校不滿的嘀咕著:這家伙是誰,怎么這樣給老師講話。
“應該是警察了,你沒有看到他后面穿警服的那個家伙,可是警察為什么要找杜雨煙呢?”
“為什么?今天早些時候,已經有個警察來找過她談話了,應該是說關于夏昭的事情,還有早上來的那個警察,還是一個帥哥呢。賊帥。”一個花癡的女子跟她身邊的另外的一個女孩輕聲說道。我聽到這樣的議論,不得不佩服,科技不管怎么進步,人類對于顏值的癡迷程度還是絲毫的不減。
講臺上的老師,也看到了站在我身后的侯啟得,知道我像這樣無理的問問題不是開玩笑的,但是還是依舊問道:“兩位,你們為什么要這么急于找杜雨煙呢?”
看著眼前的學生和臺上的老師,我吸了一口氣,回答道:“愛神丘比特,在場的各位這一年應該都聽說過,暗黑丘比特,想必在場的各位也都不會陌生,使得,現在我有找到杜雨煙的理由就是,她就是你們在網上聲討的丘比特,對,就是那個到目前為止已經殺害9個人的嫌疑人,所以請你告訴我杜雨煙現在在哪里?”
這些話就像一個石子投進平靜的湖面之上一樣,實驗室里面的人好似都失控了一樣,我朝著侯啟低聲道:“屏蔽周邊信號,切斷這件實驗室的網絡。”
侯啟得從懷里拿出一個黑色的小圓球,然后按著頂部的一個小按鈕,然后朝我點點頭,表示已經隔絕好了,這時也有些正要發消息的人,也看到了手機突然沒有了信號,我只是簡單的解釋幾句:這個是黑球是信號干擾器,為了避免你們其中的有心人胡亂說話,所以信號就暫時屏蔽了,如果你們覺得我干擾了你們的通訊自由,那么請你們過了今天,可以去市政辦公大廳投訴我。
這樣毫無誠意的解釋剛落下,便聽到臺上的老師道:“今天早些時候,杜雨煙告訴我,她需要處理一些還沒有整理出來的數據,所以她應該還在她自己的辦公室內。不過我要提醒一點的是,她明天早上有一個航班,應該是飛到南美洲的智利去參加一個海洋學家的聚會,提醒你們一點:如果她真的就像你們所說的,是那個丘比特,那么,你們確實應該阻止她,但是你們首先的需要有相應的證據,而不是就像這樣,言之鑿鑿的陳述這么一件可怕的事情。”
“老師,證據我們是有的,所以你請你告訴我,她的辦公室應該怎么走?”
“門外的東面有一個6層的小樓,3樓303就是她的辦公室。”
“謝謝。“我對著臺上的老師道,然后向一旁的侯啟得道輕聲:”侯啟得,你在這等著,我一個人過去,還有把你手銬給我。還有這里,誰想出去,也不要阻攔,用你的執法記錄儀記錄好就好。”
侯啟得點點頭,我拍了一下肩膀,手里拿著手銬,就離開了海洋實驗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