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的陰雨早在一周之前就已經停了,這幾天的天氣一直都是風和日麗,去往黃浦江邊的游客也逐漸的多了起來。
經過一個禮拜的折騰,起始于一段視頻的故事也帶著些遺憾收尾。我自己一個人在家,一個人準備準備早餐,我一向沒有給自己做一頓精致早餐的習慣。但偶爾就有例外,比如在就在今天的早餐,我的長桌上擺著紅燒肉,糖醋魚,三寶桂花,加上幾個熱氣騰騰的饅頭和一碗米粥,簡直比平時吃的晚餐還要豐盛。吃完早餐,已經過8點。我剛將碗筷收拾進廚房,門口便響起了咚咚的敲門聲。
幾秒鐘之后,紀昭波坐在了沙發之上,手里拿著一份卷宗。我坐在他的對面,手里端著剛剛泡好的早茶。
“這里是一份卷宗。”
紀昭波將袋子丟在我面前的桌子上,手里捧起我給他放在桌子上的一杯酸奶,像個大女孩子一般的咕咕喝了幾口,嘴邊還留下了一些奶漬。
“我看的出這是一份卷宗。”
“打開看看。”紀昭波提議道。
我將卷宗打開,里面出現了幾張照片,我過眼看著,心中默數著:1.2.3.4……9。這里面只有9張照片,還有兩頁筆錄。只是這些照片上的都有一支純黑色的箭。箭的末端雕刻著一個精美的丘比特圖形。
“元大哥,你沒有看錯照片上黑色是箭頭就是殺人兇器。而兇手被稱局子里有些人稱為暗黑丘比特。”
“這很有創意嘛,冷兵器殺人,這可是古時候的狙擊槍啊。”
“就是這樣的狙擊槍已經殺死了9個人,有男有女,最讓感到意外的是,每位受害者都是單身,更為奇怪的是,每位受害者都是在死亡的前一周到前一個月都向前任提出分手。”
“不應該,如果是這樣的話,我不能今天才看到這些卷宗啊。”我有些不解的看著昭波道。
“因為早上有人來局里自首,所以才會有了你手上的那兩頁筆錄。這9起案子時間跨度僅僅只有一年多點的時間,1號編碼的照片拍攝于2037年2月14日情人節那天,而編號為9的照片,拍攝于昨天5月27號。每期案件的時間間隔不一樣,毫無規律可查,除了這照片上黑色的箭頭。”
我低著頭看著筆錄,直到看到自首者名為秦江偉的人說:我昨天收到過一封匿名的EMS,里面有一封信,信里面寫著我的前女友和另外的一名男子在校園的操場上說過的一些話,信上告訴我,我女朋友前幾天之所以給我分手,就是因為她看上了一個在我前女友閨蜜眼里一流帥的男子,帶出去更有面子,更有顏值,而且那信封里還有7張她和她現男友的照片。信的最后面寫著,像這樣的壞女人,你想不想懲戒她,如果你要想懲罰的她的,就在隨便找一張白紙,將你的懲罰方式寫在紙上,然后塞進學校門口的郵箱里,我自會幫你出氣的。當然你如果認為是惡作劇的話,就把這封信丟到垃圾桶里,然后看著你的前女友和那個男的花前月下,卿卿我我,共赴巫山吧。我起初真的以為是惡作劇,但是后來轉念一想,寫寫就寫唄,我就在宿舍里面找了一張衛生紙,在上面寫著:讓她死去吧,賤人!我真的以為是惡作劇啊,可是第二天我前女友就在她自己租的出租屋被一支黑色箭射死了。而這這支黑色的箭已經殺死了8個人,丁漾就是9個,可是我寫的那都是氣話,我不想丁漾死啊,不過還是我害死了丁漾啊。
“秦江偉說的那些照片呢?”
“這這里呢。”昭波從衣服的兜里掏出一個透明袋子,正如口供里面所說的袋子里面有7張照片。
我把照片一一放在桌子上,仔細的觀察了每張照片的角度,發現每張照片中第9位死者丁漾和那個所謂的帥哥每次出現在畫面中都是以背景人物出現的,不過每張照片的焦點確實是丁漾和丁漾的現男友。
“這些照片,拍了應該不僅僅只有這7張,我認為這7張所選的角度夠好,所要表達的意思也夠明確,但是我們通過這些照片起碼知道,這個在旁邊賣煎餅的師傅應該見過我們要找的兇手,兇手應該不會露出他的臉,但是應該會有那么一點印象,調查過了沒有?”我用手劃拉著桌子上面的照片。
“沒有,一大早,死者的前男友就來自首了,而且也是第一個出現在這系列案件中的男人,其實秦江偉的自首確實讓我不得不對這個家伙說的話信服,因為丁漾被殺的時候,他有充分的不在場理由,丁漾死亡的時間是昨天夜里11點,而那個時間秦江偉的飛機還在天上飛呢。他就是有心殺人,也沒有這個能力。他早上在朋友圈看到丁漾死亡的消息,又著急忙慌的從成都飛回來自首。”
“要是雇兇殺人的話他也不能就這樣自覺去局子自首啊。這個案子有些意思,兇手又是一個自以為是的家伙。”我接著問道:“丁漾的尸體呢?黃誠在現場沒有?”
“這就是我要來的目的,胡隊說,讓你過去一趟。”
“小家伙,那你不早說。”
“你的鮮奶不是新鮮嘛,我這不尋思多喝上幾口。行了,元大哥我們這就去吧,胡隊發第二遍短信了。”
我走到冰箱里面,又給他拿出一罐,扔給昭波,“拿著路上喝。”
上海的百年名校,是有不少,而名校周圍的房價在上海更是獨樹一幟,除黃浦江江邊上,就是各大名校的周邊了。
而案發現場就位于同濟大學外圍的一所小區的公眾公寓的出租屋內,我和昭波到達案發現場的時候,在門外面還有一個驚魂未定的女大學生,正在一旁錄著口供。
“來了,就等你了,大早上的就有這么有創造性的案子,是不是讓你滿足。”胡文謅站在門開看著我道。
“尸體呢?”我沒有直接回答這個問題。
他給我讓開位置,我走進去,首先仔細觀察了一下房間,地板上除了死者身體內流淌出來的鮮血,并沒有任何掙扎,或者拖拽的痕跡,尸體在窗戶前的桌子上被一支黑色的箭所射死,而窗戶也沒有強行被打開的痕跡。
這時昭波已經站在了我的身后,手里拿著一個小本子,看著道:“死者丁漾,年齡24,同濟大學大四學生,海洋工程專業,在一家研究所做實習生,昨天晚上9點才回的公寓。死亡推測時間為11點10分,其尸體于早上6點被其同宿舍友,梁萌萌所發現。”
“就這些。”我轉過身看著昭波道。
“當然不是啊,她的戶籍所在地,她桌子上的身份證就有寫,你剛才拿起來看了,所以我才沒有多說而已。”昭波有些小驕傲的看著我道。
“你呀你,我的意思可不是顯得你少說了,我是覺得你說的少了。”我錘了一下昭波的肩膀,接著道:“看到這樣的一具年輕美麗的尸體,你就沒有其他的發現嘛?”
昭波站在桌子一旁,然后蹲下身來,看著地上已經有部分血液凝固的血液,順著血液流動的痕跡直接看到了丁漾胸部的傷口,“死者的死亡過程并沒有承受任何的痛苦,她的手上也沒有多余的血液,很顯然當箭射入胸腔的一瞬間,死者就以一種極快的速度告別了人世間。”
“你說的神情,讓我想起那個老是自戀到無以復加的家伙。”我剛說完,心底就不由的對著自己苦笑。
昭波有些的驚訝的看著我,我搖搖頭,示意不要在說些什么。
“早上你給我的9張照片,編號為1的男性死者,死亡的時候,手里沾滿了自己的鮮血,看的出他生前在進行努力的自救。只是射出這只箭的人,應該可以稱得上百步穿楊的神箭手了。一箭就射穿了1號死者的心臟,所以1號的男性死者自救是沒有任何意義的,唯一的有的意義可能就是在極短的時間內感受到死亡的恐懼,所以1號的臉部表情看上去是9張照片中看上去最丑陋和猙獰的。射殺者可能對一個作品不是很滿意,所以在以后的肩頭上加上了可以使人速死的毒藥,所以2號眼前的丁漾,死亡的因素不在是一個,而是變成了2個,致命的毒藥和黑色的箭。”
“可是這兩樣都可以致人于死地,兇手也是煞費苦心,看樣子我們不光要找一個箭術高超,而且還得精通藥理的文武雙全的兇手了。”昭波在一旁說道。
胡文謅看著已經被擔架抬起的尸體,走過來問道:“你這就看完了?”
我在死者的椅子上坐著看著對面的小區房間,看著對面的樓梯的一個窗戶道:“現在有胡屠戶,看尸體這樣的具有探索意義的工作的,還是交給他來做吧。”
胡文謅剛要說什么,我便站起來身子,對著他問道:“對面的那棟大樓和這棟大樓相距有多少米。”
“這大概有40米的距離吧。這樣的間距在上海應該也算比較大的間距了。”
“那么54式手槍的有效射程是多少?”
“有效殺人射程是50米,而最大理論射程是100米。”胡文謅解釋道。
“那么你能想象兇手僅憑一張弓就可以從40米遠的的地方精確的將箭射進丁漾胸腔的難度嘛?這人的箭法,在現在的運動會,不拿冠軍,天理不容。可惜揚名立萬不要,卻要當背叛者的丘比特,諷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