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玲的話一出,他們身下的熬興就開始有些猶豫了。徐玲轉過頭低著看它,“看吧,連內丹都不敢,暫時交出來,以保證承諾。我們憑什么,相信它的話?”
熬興也是辯解道:“若是我將內丹交給你們后,你們出爾反爾怎么辦?那不是我要,白白受制于你們?”
“那你可以選擇不接受,宮清提出的條件。只要不接受,那一切都好說不是嗎。”熬興語塞,也不知該如何反駁。
“走吧,宮清。不要在它身上,浪費太多的時間。我們還是快點前進吧,就讓它自己,在這里繼續受苦受難吧。”
說著徐玲抓著張清河,就準備離開。熬興見狀,急忙開口挽留道:“等等!我可以答應你們,但你們也要對天道發誓,只有這樣我才愿意交出內丹。”
“沒問題。我發誓,絕不會對你內丹做,任何于你不利的事情,向天道發誓。”見張清河這樣做了,龍才心不甘情不愿地,將內丹吐出。
一顆藍色,環繞著水紋的圓丹,出現在張清河面前。這便是熬興的內丹,蘊含了熬興所有的力量。哪怕他沒有觸碰,光是靠近內丹。
就能夠感覺到一股,強大的力量波動。整個困龍水陣,也因為這顆內丹,而開始顫抖。困龍水陣雖然困住了熬興,但也造福了它。
讓熬興的修煉,基本快于它族其他的龍。“千萬不準,做任何于我不利的事情。”熬興此時的聲音,也變得有些沙啞。
張清河點了點頭,將內丹收入一個玉瓶中。“現在我們可以開始了,第一個問題。這東海秘境,是誰創造的?”
張清河這問題,不僅是問懵了熬興,也一樣問懵了徐玲。徐玲雙眼大睜盯著他,他只是對徐玲揮了揮手。“說說吧,你所知道的事情。”
熬興陷入了沉思,因為他的這個問題,實在是太難解答了。“在我的……記憶中,東海秘境是……是為了保護,某段歷史才存在的。”
“歷史?!什么歷史?”熬興的話,讓張清河變得有些激動。徐玲看著他,也是不明白為什么,張清河那么執著于歷史。
“這……我不知道,我只知道這段歷史,絕不能公布于世。必須要被掩埋,所以這段歷史,也被稱為遺忘的歷史。”
“有人想要讓這段歷史,被人遺忘不讓它出現在,人們的視線中。所以才創造了東海秘境,來確保這段歷史,不會被人們所知道。”
不僅是張清河,現在就連徐玲,也開始好奇這段,被人想掩埋的歷史是什么。“那你為什么會在這里?是因為,你知道了那段歷史?”
“這個……啊!我的頭!啊!”熬興剛想回憶起,自己為何在困龍水陣內時,它的頭也開始疼痛,痛到讓它生不如死。
坐在它身上的兩人,也急忙抓緊龍鱗,以免被熬興甩出去。“你先別想了!不要去想,你為什么會在這里了!”
張清河抱緊龍鱗,對著熬興大吼道。熬興聽了他的話,不再去想自己為何,會在這困龍水陣內。疼痛也漸漸消失,熬興也算是喘過氣來。
而在它身上的兩人,也松了口氣。“看來是有人,故意為之。為的就是,不讓你把你所知道的,那段他們想要掩埋的歷史說出來。”
張清河送開手,看著熬興說道。徐玲突然開口問道:“那這和我們之前,所見到的祭壇和方鼎上,所記載的歷史,有什么聯系嗎?”
徐玲的話,提醒了張清河。“熬興,你知道祭壇和方鼎的事情嗎?”張清河顯得有些急迫,熬興思索了片刻點頭說道。
“我知道,祭壇和方鼎一樣,有九座。分別對應著九山九海,它們分布在九個位置。”熬興的話,讓兩人都愣住了。
因為熬興所說的,和他們所見到的完全不一樣。雖然一開始他們也認為,自己所見到的方鼎是,傳說中的史之九鼎。
可當他們走完所有的祭壇和方鼎,只有七座根本不是九座。所以他們兩個,也以為是自己記錯了。可熬興的話,卻告訴他們是九座。
所以對于他們而言,也就還有兩座祭壇和方鼎,他們沒有見到。“九座?你確定不是七座?”
張清河腦筋一轉,對熬興反問道。熬興搖了搖頭,“絕不可能是七座,一定是九座!除非九山九海有兩山兩海破滅了,不然不可能只有七座!”
熬興的語氣極其堅定,這讓他們意識到,自己所見到的,絕不是完整的祭壇和方鼎。張清河從乾坤袋中,那出那張紙。
看著紙上完全不同的兩段歷史,困擾著他的疑惑,此時也有了一個,算是完美的解釋理由。“那其他兩座祭壇和方鼎在那?”
剛剛感覺疑惑解開的張清河,又開始思考,熬興口中,那剩余的兩座祭壇和方鼎在哪里。“熬興距離上一次,東海秘境開啟,是什么時候?”
“一個月前,一個穿著道袍的老頭。他的目的似乎,不是山河社稷圖殘部,而是為了其他的東西,他的實力很強,強到讓人毫無斗志。”
他們不排除熬興有夸大的情況,可現在看來,這人的實力絕不簡單。能夠獨自一人,闖過所有的阻礙,絕不是一個簡單的角色。
而且能夠神不知鬼不覺地,進入東海秘境。本身就說明了,其強大的實力。不然他們也不至于,在前幾天,才進入東海秘境。
“那你能形容一下,那身穿道袍的老頭模樣嗎?”徐玲突然變得很激動,熬興點了點頭,努力回憶了片刻說道。
“身穿白色道袍,右眼是瞎的。手里拿著一根拐杖,除此之外和一般的老頭,基本沒有什么兩樣。”
聽著熬興的描述,徐玲也松了口氣。“沒事吧?”張清河看著徐玲問道,徐玲搖了搖頭,表示自己沒事。
“那這人,最后帶走了什么?”這是張清河所關心的,他不明白一個能夠神不知鬼不覺,進入東海秘境,還有獨自一人,擊破所有阻礙的人。
最后居然沒沒有帶走山河社稷圖殘部,這是讓他所不能過理解的。甚至在他看來,這個人一定是太老了,腦袋已經不好使了。
所以忘記了,將山河社稷圖殘部拿走。“什么都沒有,他什么都沒有帶走,他走遍整個東海秘境,然后就離開了。”
兩人也愣住了,他們實在是想不到。這世上居然還會有這樣的人,能帶走山河社稷圖殘部,卻什么都不帶走。
“祭壇和方鼎碎裂的話,會影響到九山九海嗎?”張清河突然想到了什么,向熬興問道。熬興直接搖頭,對兩人說道。
“這是單向的,祭壇和方鼎碎裂,不代表九山九海有問題。可九山九海碎裂,那么祭壇和方鼎,必定會碎裂。”
“宮清,你不會是懷疑,那兩座祭壇和方鼎,是被那個人藏起來了吧。”徐玲看著他,滿臉震驚地說道。
張清河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我只是懷疑。剩余的祭壇和方鼎,被那個人藏起來了。但這個人為什么要這樣做?”
“他是害怕,被人所知道,東海秘境所掩埋的那段歷史嗎?可他為什么要這樣做?這根本沒有任何的理由。”
徐玲明白張清河的意思,所以她才感到害怕。她不明白,那個人為什么要這樣做。“或許等我們,到了山河社稷圖殘部面前時,我們就能夠知道,這是為什么了吧”
“最后一個問題,我們若是帶走了山河社稷圖殘部,整個東海秘境,會不會毀于一旦?”張清河神情嚴肅地,看著身下的熬興。
熬興思索許久,搖頭說道:“我不知道,可能會有影響,也可能會沒影響。但能保證的是,東海秘境一開始,就不是為了保護山河社稷圖殘部,才存在的”
“而是為了掩埋那一段歷史,才存在這世上的。但我不能夠保證,山河社稷圖殘部是否,將整個東海秘境同化。”
“若是同化了,當你們帶走山河社稷圖殘部的時候,整個東海秘境也會因為失去存在的意義,而開始分崩離析。”
“現在你們所要擔心,是山河社稷圖殘部,有沒有將東海秘境同化。若是有,那同化的有多嚴重,是否會影響,整個東海秘境,都是你們所要考慮的事情。”
熬興一段話,也將重擔推到了他們兩人身上。張清河陷入沉默,四周的困龍水陣,開始有了重新運轉的前兆。
熬興見狀,用好不容易恢復的一點力氣,將他們兩人甩了出去。“記住,一定要回來,讓我脫離這苦海!”
兩人看著被困龍水陣,再度鎮壓的熬興。久久不能平復心情,兩人被熬興,直接甩到了平原上。躺在平原上的兩人,看著天空。
“我們走吧,先一步得到山河社稷圖殘部,就能夠有多余的時間回來救熬興了。”張清河轉過頭,看著徐玲說道。
徐玲點了點頭,兩人起身想要繼續,按照地圖上的路線前進。可卻發現,地圖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