瀟然看著他,眼神復雜。南云見瀟然都無法制止張清河,也只好先服軟。“我知道了,是我的不對,我們以后好好相處。”
南云服軟了,他才將手中的羅天錘放下。瀟然看著他,想要張口教訓他。可一想自己不敢這樣做,先不說他身后有楚烈,就說他并沒有違法規矩,他就不能動張清河。
更何況張清河還是執法堂的弟子,雖然一天該做的事情都沒做,可他依舊是執法堂弟子。“比武繼續,若是有犯規者,直接廢除修為,流放煉獄世界!”
此時瀟然也改口,從驅逐出宗門,改為流放煉獄世界。后者更能夠起威懾作用,看了張清河一眼,他也離開了練武臺。
空中千禾看著他,笑著說道:“沒想到還有你瀟然,吃閉門羹的時候。我沒記錯,這兩個小家伙,都是你執法堂的人吧。嘖嘖嘖,你運氣真好,能夠擁有兩個,實力和潛力如此不俗的弟子。”
“千禾你最好注意點你的語氣,別以為你是戰堂堂主我就管不了你!”此時的瀟然正值氣頭上,千禾直接撞到槍口上。
見瀟然這樣,他也閉上了嘴。而他身邊的旃檀見千禾吃癟,也在那偷笑。“旃檀你什么意思?!我才是戰堂堂主,你一個副堂主有什么資格笑我?”
此時的千禾正好沒地方出氣,平日里的死對頭旃檀,就成為了他出氣的對象。可旃檀也不是什么軟柿子,他與千禾修為不相上下,加之千禾是楚烈直接提拔到戰堂堂主之位的。
這也使得旃檀這個,一步步爬到副堂主之位的,打心底看不起千禾。見兩人又要打起來,瀟然一把抓住千禾說道:“現在你們打起來是什么樣子?難道想要讓,整個宗門弟子,都看著你們兩個人,相互大打出手?”
聽著他的話,千禾、旃檀低頭看去。練武臺眾人見狀,急忙低下頭繼續比武。兩人看著這模樣,也就知道了是怎么回事。
“你們兩個先回去吧,留在這里,也只是浪費時間,丟人現眼!”聽著瀟然的話,兩人是敢怒不敢言。畢竟他從楚烈做宗主時,就已經成為執法堂堂主了。
就算是楚葛平日也對瀟然,稍微有些尊敬。隨著千禾、旃檀離開,鬧劇也算暫告一段落。練武臺內,再無人敢找他們兩人麻煩。
剛剛那一切,都還歷歷在目,他們可不認為自己能比南云扛揍。這下子他們兩人,也注定了能夠進入百名之列。
“清河,你說我們要是做點手腳,把他們這些聚丹、碎丹修士都給廢了怎么樣?這樣到時候宗門,對付他們的時候,也能夠輕松不少。”
一休息下來,梅落茲也開始動歪腦筋。聽著梅落茲的話,他思索片刻點了點頭。“我覺得這個方法不錯,只是不知道該怎么做。整個宗門上下,聚丹、碎丹弟子,都有屬于自己的洞室。”
“我們要出手,基本上來說很難。除非我們能夠在他們修煉閉關的時候,進入洞室內對他們下手,那才有機會。不然以我們兩聚丹中期修為,想要完成這件事,其實并不容易。”
“這的確是個問題,我們想要動他們并不容易。可若是我們用毒呢?只要將毒投入到他們每日吃水的,墨嘯河內那不就可以不費吹灰之力,將他們給除掉了。”
梅落茲轉念一想,梅家最有名的除了錢、關系網和修士之外,那就只有毒了。與山海界唐家并列的梅家毒,這兩家的毒千奇百怪,能夠完成各種目的。
“毒?這個……。”
“清河你放心,與唐家并稱的梅家毒,一定能夠完成我們的目的。”對于梅家毒的自信,梅落茲溢于言表。
盡管他已經決定要和梅家切斷關系,甚至要向梅老太爺復仇,可對于梅家毒他還是極其信任的。“可問題是,我們怎么得到梅家毒。”
“我沒記錯,你身上應該是沒有這東西的吧。那我們該怎么得到梅家毒?難不成是去搶梅家的人?那危險系數太高了,沒有這個必要。”
見張清河想的如此多,梅落茲笑著拍了拍他肩膀。“清河,你不用想那么多,我既然敢說用毒,那我自然是有辦法。”
只見他從乾坤袋內拿出一個小玉瓶,張清河拿過手,看了幾眼問道:“這里面就是梅家的毒?你是怎么弄到手的?”
“清河,這里面可不是梅家毒,像你說的我們要弄到梅家毒,實在是太難太危險了。所以這是唐家毒,與梅家不同,唐家的毒是到處販賣的。”
“只要你錢足夠多,那你就可以買到唐家的毒。這一次我們就用唐家毒,來對付他們。不過用唐家毒,有一個不太好的地方。”
“太容易被解了。”
“是的,因為唐家毒,是整個山海界都能夠買到,除了唐家那幾種,傳家毒不能弄到手外,基本所有的毒,都已經找到了解決辦法。”
“也就是說我們必須要保證,當我們將這唐家毒下下去后,讓他們沒有時間解毒,或者是不給他們解毒的時間。”
“混毒?”
“對!我們就用混毒,這樣就算他們能夠解掉其中一種,也無法解決全部的毒。這樣拖下去,他們就沒有可能救他們。”
空中眾人見他們兩個蹲在角落,不知道在討論著什么。“你不去管管他們兩個?就任由他們這樣子,等到比武結束?”
“管?你去管?還是你去面對楚烈的怒火?站著說話不腰疼,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就那么想,讓我被罰?薛奎你到底,還是不是我一起長大的兄弟。”
兵堂堂主薛奎聽著瀟然的話,聳了聳肩一臉無所謂的說道:“不是。我巴不得,你被楚烈長老懲罰。”看著他那欠揍的模樣,瀟然也直接沖過去。
一把摟住他的脖子,惡狠狠地看著他說道:“小心等會兒,我把你給摔得屁股開花。”
“你注意一點,這里是什么地方。你剛剛才教訓了千禾、旃檀,你自己怎么就忘記了。”薛奎拍了拍他的手,頗為無奈地說道。
聽著薛奎的話,瀟然瞬間松開手,又恢復到了之前,那嚴肅的模樣。幾個正副堂主,看著瀟然這如變臉般的行為,也無奈的很。
與此同時瀟然也盯上了張清河和梅落茲,原因無他只是因為,他們兩個剛剛頂撞了自己。光是這一點,就足以讓他死盯著兩人,只要一有不對的地方,立刻先斬后奏。
“我就不信,楚烈會因為你們兩個,對我下手。”瀟然臉上嚴肅,心里充滿了陰險狠毒。他能夠在執法堂堂主位置上,坐到現在也正是因為他的陰險狠毒。
正是靠著這些,他才能夠一步步穩定自己的位置,才擁有了現在的地位。所以他不允許,任何頂撞自己,或者是挑戰自己權威的人,還能夠安心地活下去。
可似乎兩人已經察覺到了這一點,接下來的時間里,他們并沒有一直待著不動,給瀟然借題發揮的機會。而被他們當做“犧牲品”的修士,也都是一些境界與九靈境相等的初級修士。
規則并沒有說,不允許他們對比自己修為弱的修士出手。更何況此時他們兩人的境界,他們一群人實在是看不出來。
這讓瀟然郁悶的不行,一旁的薛奎肩膀碰了碰他說道:“有些事情,能忍就忍一會兒,沒必要立刻要報復回去。等到時候,我們有的是機會。”
“再者說了他們兩個注定是要,成為那十人中的一員。等到離開宗門,你覺得他們還能像現在這樣硬氣?等脫離了楚烈的保護,他們還不是砧板上的魚肉。”
聽著一旁薛奎的話,瀟然轉念一想,也的確如他所言。現在自己沒必要,給自己惹禍上身,只要等離開宗門,他想怎么對付他們兩個,就怎么對付他們兩個。
就算是把他們兩個,活活玩死也沒任何關系。只要將一切,都推脫給其他幾方勢力便可。一想到這里,瀟然也激動地用力拍了薛奎一下。
隨著時間流逝,已經到了正午時分。練武臺外圍的綠色火焰,在炙熱太陽的加成下,也變得越發猛烈。不少弟子,都因為無法適應突然的高溫,而昏倒在地。
甚至有的弟子,身上的衣物已經開始燃燒。在地上不斷打滾,試圖撲滅身上的火焰。一下子,剩余的弟子,被迫退出了將近三分之一,整整五千人。
這下子想要劃水的兩人,徹底失去了機會。因為留下來的,雖然境界不算高,但也都是有幾把刷子的。這讓他們,不得不稍微認真一點。
但索性他們還不需要,去面對聚丹甚至是碎丹的修士,這對他們而言也算的上是一件好事。“若堅持不住者,舉手示意退出便可。切勿因此事,而損傷自己身體,那就違背了宗門比武的初心。”
瀟然一眼便看出,其實有很多弟子,都在硬扛著。盡管這是宗門比武,但他也不愿,有弟子因此而喪命,不然那就真的得不償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