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清河聽著黑琨的話,也愣住了。因為他不明白,為何黑琨會知道,自己不是天師府的人。而且看他的模樣,并不像是蒙的,而是真的知道這件事。
“你有什么理由說我不是?光靠你一面之詞,就說我不是的話。那我不一樣可以說,你不是黑繩城的城主。沒有任何證據,你就這樣說,真當天師府的人,是被嚇大的嗎!”
此時的他只能夠硬撐,他必須要保證自己不會露餡。不然唯一能夠,保證他不會被人知道符箓后,對自己出手的保護就會破滅。
到那個時候,以他聚丹初期的修為,根本做不了任何的事情。只能是一只兔子,可他的牙齒還不至于把那些人給咬傷。
黑琨借著昏暗的燈火,看著張清河的臉。他仿佛能夠看出什么一樣,張清河緊張地左手握拳,手心早已是充滿了汗水。
黑琨不敢隨意亂動,因為他也是裝出來的。對于張清河到底是不是天師府的人,他也不清楚。只能夠試探張清河,想要看出破綻。
可張清河沒有給他這個機會,蟲鳴聲在兩人耳邊響起。“你其實可以和我合作的,沒有必要跟隨著,烈老頭那個大限將至的人。”
黑琨見試探沒有結果,也就將真正的想法說了出來。張清河并不意外,甚至他已經想到了,黑琨叫自己來,為的就是自己手中的符箓。想要得到這股力量,無意要么合作要么搶奪。
黑琨對第二種沒有信心,所以選擇了第一種,選擇和張清河合作。可張清河怎么可能和黑琨合作,可他現在也不可能直接拒絕他。
這里是他的房間,外面全是他的人。只要他一聲令下,數不清的人會涌向自己,涌向烈老頭。“給我一個理由,合作的理由。”
“跟著烈老頭沒有前途,他不過使用一個棄子。而且還是一個,快要死的棄子。”黑琨沒有任何的委婉,直接將話說了出來。
看著床上的他,緩步走向一旁的椅子。不請自坐,倒了一杯茶一邊品,一邊似在思考什么。黑琨看著他的舉動,也以為有戲,也是大喜不已。
“可他比你更加強,至少在我要死的時候,他能夠沖出來,幫我解決危險。可以你聚丹中期的修為,我并不覺得你能夠做到這一點。”
“甚至說難聽點,我一個聚丹初期的人,用符箓就能夠打敗你。你告訴我,我為什么要選擇,和你合作。而不是繼續,待在他的身邊?”
黑琨被他的話問道語塞,正如張清河所言,他只是一個聚丹中期的仙修。在外面怎么說,他也算得上中等偏下,可在烈老頭的面前,他就徹徹底底是一個弱雞。
“你還不知道吧,周等已經下追殺令了,而且給出了不菲的報酬,可以說現在的他已經自身都難保了,他又怎么可能保護得了你。而我卻不一樣,盡管我只有聚丹中期修為,可我是黑繩城的城主,保護你的安全,還是能夠做到的。”
“那就算他很危險,可我身后還有天師府。我想應該不會有人想要看到,天師下山吧。”黑琨聽到天師下山,頓時雙眼大睜,全身不停顫抖著。
天師下山自然不可能是真正的天師,而是天師府的所有長老弟子。“好在在離開前,多問了一下梅江山,關于天師府的事情,不然現在肯定就露餡了。”
張清河看著黑琨的模樣,心里暗暗慶幸道。而黑琨此時也打消了,張清河不是天師府人的想法。“可你依舊可以和我合作,這樣我們是雙贏。”
黑琨還是不死心,他想要拉住張清河。可他也清楚,自己肯定不能強迫他了。天師府可不是他能夠招惹的存在,除非是他活膩歪了。
“沒其他事情,我就走了。希望你不要做一些,丟自己面子的事情。不然我可是會很難做的,畢竟烈老頭不想再殺人了。”
張清河留下一句,有些不知所云的話后,離開了房間。黑琨看著關上的房門,充滿了不甘。可他卻只能夠在這里生悶氣,做不了更多的事情。
翌日,楚訶找了一個理由,讓人將潛入黑繩城的墨嘯宗弟子,全部都抓了起來。由于楚訶是蓋頭換臉過,所以墨嘯宗弟子沒有一個認出他。
“訶雄,這些人真的是,潛入我們城中的敵人?”楚訶的上司,也是整個黑繩城城防長,看著眼前跪在地上的墨嘯宗弟子問道。
楚訶點了點頭,“我十分肯定他們是等活城派來的敵人,昨日我見到他們……。”楚訶用一分真九分假的話,把城防長說服。
而墨嘯宗弟子,聽著那些基本上是莫須有的罪名,也是氣憤不已。可他們剛要開口,就被一旁的士兵直接掌嘴。
只要他們一開口,不管有沒有說話,士兵就會直接掌嘴,不給他們任何說話的機會。“既然訶雄如此肯定,那么他們必定就是潛入的敵人了。訶雄,你這一次,可是立了大功啊。”
楚訶自然聽得出城防長的話中話,嘴角微微上翹說道:“這件事還是大人您做的好,屬下可不敢打腫臉充胖子,若不是大人您指導英明,我們怎么可能,能抓到這些潛入城中的敵人。”
楚訶這番話,直接將全部功勞都推給了城防長,一絲功勞都沒有留下來。這讓那城防長很滿意,一邊拍著他肩膀,一邊笑著對他說道。
“訶雄這一次你做的不錯,我必定會好好獎賞你的。你們幾個也一樣,都有獎賞。”士兵聽著城防長的話,也都是高興不已。
“多謝城防長大人賞賜。”而那些嘴巴被打流血的墨嘯宗弟子,則是一句話都不敢說,生怕再被掌嘴。一個個像是要吃人一樣,盯著城防長身邊的楚楚訶。
可楚訶根本就不理會他們,直接把他們當做不存在。“城防長大人,若是沒有什么事情了,那屬下就先退下。”
“嗯,你先退下回去休息吧。傳我命令今日起升訶雄為守衛長,俸祿升半石。”城防長說的獎賞,他沒想到這么快就兌現了。
雖然守衛長沒什么實權,加上黑繩城經過上次之后,一下子有了十一位守衛長,加上他一共十二位守衛長。
但他依舊很高興,因為守衛長的俸祿有了提升,而且他也有了足夠多的,屬于自己的時間。“多謝城防長大人提拔,屬下必定不負所托。”
而更重要的是,他能夠借著守衛長這個職位,幫烈老頭更好的清除前方的障礙。他離開了城防衙門,向著新城主府走去。
他要將這件事情,告訴給烈老頭,讓他也高興高興。可他不知道的是,在他離開城防衙門后,便有人偷偷,跟在他身后。
“你既然害得我們同門師兄弟被抓,那么我也要致你于死地!”他是僥幸逃脫被抓的墨嘯宗弟子,他要為自己的師兄弟報仇。
他要讓楚訶,跌入萬劫不復的深淵之中。可他卻小看了黑繩城,當他偷偷跟上楚訶的那一刻起,他便成為了城防長眼中是螳螂。
而楚訶也不是傻瓜,身后有人跟著自己,他一路走來自然能夠察覺。“看來他們還是不死心,既然這樣那就不要怪我了。”
楚訶改變了方向,繞了一大圈回到了軍營。而那墨嘯宗弟子,卻還不自知已經被兩邊人都盯上了。當楚訶回到軍營的時候,他被提升成為守衛長的消息,在他之前也到了軍營。
原本和他同級的士兵,一下子成為了他手下的兵。而楚訶也很聰明,借著幫他慶祝的機會,將身后墨嘯宗弟子,當做挑事的人,丟給了其他十一個守衛長。
楚訶先是偽裝之后,進入其他十一個守衛長所在的營帳內。進去之后二話不說,直接拳打守衛長,腳踢文書,然后揚長而去。
楚訶這個伎倆說起來并不高超,甚至還很愚蠢。但他卻用在了正確的時刻,他被提升的消息,剛剛到達軍營,十一守衛長正商討該怎么對付的時候,他這么一做。
無疑是把那個人推入了火坑,讓他再無爬出來的可能。楚訶不會因為,這樣做而心里有任何的負擔。不僅如此,他恨自己不能親手,將那個人給殺了。
做完這一切的楚烈,裝作什么都沒有發生一樣,出現在十一守衛長的面前。而至于那墨嘯宗弟子,也才剛剛走到軍營門口。
他看著軍營,猶豫了一會兒也是轉身離去,他可不想惹上黑繩城。可他不知道的是,自己已經被十一守衛長盯上了。
“人在哪里!別讓他跑了!”十一守衛長指著那幸存的墨嘯宗弟子喊道,而他聽到身后有人對自己喊,他也以為是楚訶派人追殺他。
嚇得他是拔腿就跑,根本不給十一守衛長機會。可他不知道,當他跑的那一刻開始,就已經踏入楚訶的圈套中,再無掙脫的可能。
至于楚訶,則是做一個看客,既不出手也不說什么。就這么靜靜地看著,他被十一守衛長追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