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呂儒的話,他也拍了拍阿福肩膀,然后豎起了大拇指。“這個禮是什么禮?”當然這也不代表,張清河希望被關禁閉。所以他試圖,用自己的歪理,達到讓呂儒放棄關自己禁閉的想法。可他還是太小看呂儒了,身為崔玨的得力助手,面對這種文字游戲,他可是駕輕就熟。
“你所知的那個禮,你需要好好學習禮,以讓你變得不再那么冒失。”見張清河用歪理,呂儒也干脆用歪理,來回答張清河的話。只是身為智囊的呂儒,這歪理說起來著實不怎么地道。
“我的腦海中,就沒有關于禮的記憶。那豈不是我不用被關禁閉了?”這點他也沒說謊,三年多前的那個夜晚后,他就沒有生活在村子里了。自然無法接觸、學習禮。更何況現在的他不過十三四歲,正是叛逆的時候。能夠心平氣和地和呂儒扯歪理,就連他自己都有些不相信。
“那這么看來你就更需要學習禮了,放心你若是不知道什么是禮,那么就由我來教你,什么叫做禮。”呂儒見招拆招,甚至不惜以自己親自來教禮為代價,來反駁張清河的歪理。這下子張清河沒招了,只得敗下陣來。
“好了,不要浪費時間。現在就跟我回房間,我現在就開始教你什么叫做禮。”在阿福的注視下,垂頭喪氣的張清河跟在呂儒身后,就像是做錯事的孩子,被家里大人抓住一般。既好玩又好笑,只是阿福笑不出來。
回到房間,呂儒直接將門關上。他也不上鎖,徑直走到書桌前。看了看書桌上堆積的書籍后。又走到書架前,尋找了片刻后,從書架上拿下一本厚厚的書籍。“過來吧,我現在開始教你禮是什么。門沒有鎖,你想走我自然是不會攔,畢竟你是崔判殿,是大人的客人。”
“我雖然不會攔你,可當你踏出這房間一步時,你在我這里就不再是客人了。所以到時候,會發生什么事情我也不能保證。”呂儒沒有看張清河,而是一邊翻閱著禮,一邊對張清河說道。
聽著呂儒的話,張清河也不再想著離開。他轉念一想,這是自己學習的好機會。這么一想他心里就舒服多了,拿著椅子走到書桌前坐了下來。“我不會教你那些枯燥繁雜的禮,因為那對你也沒有什么用,我只會教你最基本的。只會教你三次,現在開始吧。”
呂儒提前和張清河說清楚后,便開始教授禮。而張清河也比呂儒,想象中的要認真。絲毫沒有插科打諢,而是認認真真地學習禮。這讓呂儒有些沒有想到,雖然是張清河出于對禮的好奇,才讓他靜下來的認真聽的原因之一。可更重要的,還是因為那本禮上,是用古文字所寫。
與其說是對禮的好奇,吸引張清河安靜,不如說是書籍上的古文字讓張清河冷靜。看著許久未見的古文字,不知為何張清河也感覺像是多年未見的老友一般。話落,呂儒閉上了書。可張清河卻還沉浸在,那古文字的奇妙中,久久不能回過神。
呂儒看著這個模樣的張清河,也感覺有些不對勁。伸出手在張清河眼前揮了揮。可他完全不理會呂儒,就像是發呆愣神一樣。這一下子讓呂儒心中對張清河,好不容易有一點的好感,頓時消失不見蹤跡。“朽木不可雕!”氣憤的呂儒丟下這么一句話,便不管沉浸在古文字的張清河,離開了房間。
而他也的確沒有給房間上鎖,這是他和張清河之間的信任。他至少到現在是相信張清河的,可若是他選擇了打破他們之間的信任,那呂儒自然不會再把他當崔玨的客人,而是崔判殿的敵人。
許久回過神的張清河,拿起書桌上的那本禮。再次沉浸在,那美麗的古文字之中。而與此同時,魏征的人也來到了城隍廟,可卻發現城隍爺并不在廟里,無奈他也只得選擇打道回府。可在他剛剛邁出城隍廟,一道黑影出現在他面前。
一刀便將那人斬成兩半,慘死在城隍廟前。天子殿內的城隍爺,突然感覺背后一涼。“發生了什么事情?我怎么會突然感覺背后一涼,難道有什么事情要發生?”城隍爺手指一掐,卻沒能算出是什么事情。酆都看著城隍爺,冷聲說道:“這些日子,城中甚是不太平,而你的辦事速度實在是讓我失望。”
“是臣辦事不利,還望天子恕罪。”聽著酆都的話,城隍爺瞬間跪在地上向酆都求饒,酆都心煩意亂地揮了揮手。讓城隍爺站起來,看著酆都的臉色,城隍爺也不敢多說些什么。“臣一定會將犯人緝拿歸案,不負天子對臣的信任。”
“有些事你自己心里有數就好,給你的時間不多了。距離法會只剩下不到三個月的時間。在法會前你還找不到兇手的話,那我也只能把你……。所以你自己清楚,現在是怎么一個情況就好了。”酆都的語氣顯得有些疲憊,城隍爺見狀說道。
“臣一定會在法會前,將犯人抓到。請天子放心,還望天子好好休息,照顧好自己的身體。”酆都見連城隍爺都看出,自己的情況不對。不免露出了自嘲的笑容,他嘆了一口氣,頗為無奈地搖頭說道。
“休息……那有什么時間給我休息,彼岸城那邊又傳來事情,說有不少彼岸城百姓,對我們掌握的那幾塊地發起了進攻。我們這邊有不少人都受傷了,現在都希望我下令,將彼岸城一舉剿滅。而城中又發生了這種事情,現在又要準備法會的事情,我倒想休息,可沒時間啊。”
“你先回去吧,我去小憩一會兒。沒什么事情你就不要來找我了,城中一切事宜,你要是拿不定主意,就去找四判官吧。他們至少還是能夠管事情的,只是不要說是我讓你去的。以免他們心生抵觸,那樣就不好了。”
“臣知道了。”
城隍爺離開了,天子殿內只剩在酆都一個人。看著熟悉的天子殿,不知為何他心生厭煩。似乎這里的一切存在都是沒有意義是,一切的存在都是錯誤的。這極端的想法存在于酆都的腦海中,可他卻不敢踏出那一步,只能在劃定的范圍內待著。
當城隍爺快到城隍廟的時候,見到一群百姓圍著自己城隍廟門前。議論紛紛也不知在討論什么,最外圍的百姓見到城隍爺歸來,也急忙對城隍爺喊道:“不好了,不好了。城隍爺廟門前死了一個鬼吏,你快來看看啊!”
城隍爺一聽事情不對勁,急忙跑到門前。看著地上死狀凄慘的鬼吏,心中怒火直沖天靈。城隍爺當即下令,全城戒嚴不允許任何人離開家中半步,城門禁閉只能進不能出,若有試圖離開者就地格殺。
一瞬間整個酆都城被殺意所籠罩,圍在城隍廟前的百姓,紛紛被城隍爺留下。“各位不是我城隍有意這樣做,只是為了大家的清白,要委屈大家一段時間了。”面對城隍爺的說辭,一眾人并不感到奇怪。相反他們還十分配合城隍爺,與此同時城隍爺的命令,已經下達到了各個鬼吏小隊。
整個酆都城的街道上,到處都能夠看到全副武裝的鬼吏。就連身上的甲胄,都穿上了一般不會穿的重甲。為的就是防止,被殺人者偷襲。而導致自己這方的損失,當然這件事城隍爺,也通知了崔判殿和三司殿。
可得到的回答卻是,兩邊都沒有時間。崔玨這邊呂儒直接了當的說,崔玨受傷了需要靜養。語氣之嚴肅,也讓城隍爺大感事情不妙。而至于三司殿那邊,魏征的回答也是沒有時間。“鐘馗判官去陽界,至今未歸,三司殿不得無人鎮守。”
就這樣原本城隍爺以為的三方合作,變成了他單方面行動。此時的他自然不能去打擾酆都,可光靠他一人很顯然是不現實的。“看來,只能夠去找他們了。”城隍爺站在森羅殿外,看著散發出煞氣的森羅殿,有些無奈的自言自語道。
城隍爺的命令早已下達全城,森羅殿內的閻羅們,自然也不例外。可他們卻顯得十分悠閑,他們并不覺得城隍爺會來找他們。因為城隍爺是酆都天子那一邊的人,來找他們除非是鐵樹開花。
急促的敲門聲,打破了森羅殿的安寧。鬼吏打開門見是城隍爺,也不敢多加阻攔,只得將城隍爺放進來。鬼吏的速度很快,在城隍爺剛進門的時候。閻羅們就已經知道了城隍爺來的事情,“你們幾個先回避一下,我來會一會他。”
閻羅天子包看著眾閻羅說道:“這一次他來,可能是來找我們幫忙的。要是這樣或許我們能夠,好好地利用這個機會,讓我們可以將主動權再次握在手中,如此一來就算是酆都他,也對我們造成不了什么威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