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陽光就像金子一樣,趙雅的笑容被鍍上一層金光。她那甜美平淡真摯的笑,已然深深地印在許安心里。
“陪我再走走吧。”趙雅這樣要求著。
寂寥的秋天來臨前,樹木還蔥蘢著。。鳥兒嘰嘰喳喳地叫著棲息在這里。這里暫且還有鳥兒。
她們走著走著走到了校園中最人跡稀少的地方。
趙雅的腳步變的緩慢了。她慢慢開口,才將許安的名字喊了出來,她就已哽咽。沙啞的嗓音說著用眷戀的話:
“許安吶。”
充滿深情地,不舍的眼神,望著她。那眼神輕柔也溫柔,透過了很長很長的孤寂的時光。
既看著她,也在看著她身上有著的自己曾經的七分模樣。
淚水緩緩的從她的眼眶中涌出。
那些想了很久的話哽咽在喉嚨里,說不出來。一瞬間情緒的噴薄,她的心被擠壓地沒有空閑位置平靜訴說。
于是她最終什么話也沒說,只自己蹲在地上啜泣。一聲未響。
是她呀,不管遇見多大的壓力只知道自己一力抗下,事后半知半覺感覺到委屈疼痛。
“抱著我。來。”許安把她扶起來,她抬頭的一瞬間,許安看她的眼睛像在汪洋大海里徜徉翻涌過,濕潤地充滿著霧氣似的。
“有什么想跟我說的嘛,說出來嘛,心里會好受多了。有什么不能解決呢。”
趙雅摸了摸眼淚,搖搖頭,哽咽著回答:“可我現在不想說,我說不出來。我,只想聽你說。”
“好的。”許安點點頭。眼睛轉了轉,腦子細細的回想著在漫漫回憶里發生過的那些不大卻刺痛人心的事情。自然而然地想起了蘇淮,“我不知道我對蘇淮來說到底算什么。一個消遣感情的對象,還是一個值得等待的人。”
她的笑容苦澀而難過。
趙雅接著說:“我誰都留不住。該走的人、不該走的人都要走。”
“曾經自己深情地對待過的人會回來嗎?曾經溫柔地執著地對待自己的人會回來嗎?很多那些走掉的人,回來了以后還要再離開。現在深情地對待彼此的人,最后會有好的結局嗎。我所愛的人不懂愛,而那個懂愛的人不是我愛的。”
許安沉默了一陣,接著說:“我想他在我傷心的時候出現在我面前,能在我勸自己放棄的時候做些讓我開心的事,能懂得我每一次的隱忍傷心。可他畢竟不是我,我們畢竟相處的時間太短。是我選擇的人,我選擇的路。”
“所有欺負過我的人總有一天我會讓他們把吃進去的全都吐出來,連骨帶肉。無能的人不該穩當地坐在不該他們坐的位置上。我不會忘記他們帶給我的,而他們也不會一直一點兒恐懼負罪感都沒有,還是安穩地過日子。這不可能。小學時,是這個社會出了問題,不是我的問題。初中的問題我已經為此付出了代價。”
想起經歷過的事,見過的各色的人,許安此刻十分清醒。
許安這三年,發生了太多事情。始料不及。
原來社會是這樣,原來人如此多樣。
會有人把分內的事情說得像分外的事。一切不該用錢解決的事情只能用錢解決。過去的事情損害了自己的利益也觸碰到高層的利益無奈卻只能翻篇。
那些惡心的人,總有一天會讓他們付出代價。扒皮褪骨,該還的總要還。
一個格局,志趣不大的公司或個人,是難以走得長遠的。
在狂風中飄搖的水草,不深扎根就只有一條結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