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會有人送我花?”滿是疑惑。
安蜜汁表示不知道,拿起向日葵里掛著的小卡片,遞給她。
她蹙著眉接過,卡片上寫著字很美,只有一句話,“三點樓下咖啡廳見。”
這個字體讓她覺得甚是熟悉,似乎是個熟人,低頭看了一眼手表,兩點半了,還有半小時就到了三點。
“總監,要去嗎?”安蜜汁問道。
她面色嚴肅,抬頭,“這件事情別告訴大哥,我自己去就好。”
“可是......”她有些糾結,她的任務除了要輔助她工作以外,還得時刻照顧她,這去見個不清不楚的人,出了事情怎么辦啊,到底還是不放心。
“沒事的,我就見見,十分鐘就回來,要是十分鐘過后沒回來,你可以去找我。”
想著,安蜜汁這才放心。
兩點五十分蘇幼恩下樓,一下樓迎面而來七個人,看著他們的神色,似乎是等了她很久了。
“有什么事?”
胡灃被沈茶茶推出來,糾結地搓搓手,卻一直不敢說話。
“有什么事情直說就好。”
胡灃這才放下手,開口,“總監,是關于雅藝這件事情,按照您說的,一周時間去了解哪些傳統文化,我們想過,這不是一周時間就能完成的。”
邊說還邊觀察她的神色,說完了見她的表情沒變,這才松氣。
“我知道不簡單,我只是想要你們去了解了解,用一周的時間,至于了解成什么樣子,這要看你們,適當就好,沒必要刻苦費心的。”蘇幼恩笑道。
頓時,他們都松懈了。
“那,您不是說,要爭得雅藝的合作嗎?”沈茶茶問道。
蘇幼恩輕笑,“是要爭,單單靠一周的知識了解是不夠的,后面還有很多呢,放心,一個月之內,我們一定會做出成品。”
她信誓旦旦的樣子,倒是讓他們有些激動高漲。
“總監,你這是要出去嗎?”吳脈脈問道,那鬼靈精的眼神甚是可愛。
“出去一趟,好了,先去忙吧。”
“好的總監。”
都忙活去了,蘇幼恩這才出公司,懷著不解的心態來到了公司樓下隔壁的咖啡店,咖啡廳門口掛著“暫不營業”的牌子,她四周看了一下,四周也就只有這個咖啡店,這不營業,難道還有別的地方。
叮咚。
手機來了消息,打開一看,只有兩個冷冰冰的字。
“進來。”
抬頭,看著咖啡廳,門沒鎖,里頭燈光雖然昏暗,但似乎是有人的,她看到了一個服務員,也沒想什么多,直接推門而入。
見有人進來,站在前臺的服務員快速的迎了上來,“蘇小姐你好。”
“你認識我?”
服務員只是禮貌一笑,并沒有多說什么,只是微側身子,“這邊請。”
帶著滿腦子的問題跟他走,繞了幾個桌子,被帶到了。
她站在那人的身后,那人坐著,她只看見他的頭和脖子,是個男人,有很強烈的熟悉感,此刻她似乎已經想到了那個人是誰,腦子突然一片空白,腳步也邁不開了,那名服務員已經退下,這安靜的空間里只有他們兩個人。
該來的遲早會來。
想著,深吸了一口氣,撩撩額前的頭發,走上去,淡定地就坐在他的對面。
“安安。”權子珩略為激動,八年不見的人兒,終于見到了,真真切切的。
她成熟了許多,不管怎么看,都不出一絲當年的那個稚嫩的模樣,眼里已然沒有了大海星辰,是無際的空然,見到他也未掀起一絲一毫的波瀾。
“好久不見。”唇角勾勒一抹笑意,帶著淡淡的冷意與疏離。
他很不喜歡這種感覺,他喜歡以前那個笑容燦爛,真實可愛的夏久安,而不是現在這個清冷的蘇幼恩。
“安安......”
“忘了介紹,我叫蘇幼恩,而且,我已經結婚了。”說著,抬起左手,無名指上的戒指很亮眼。
那一刻,權子珩的心瞬間崩塌,本想要說的話全都破碎,腦子一片空白,她的笑容映在的眼里,是那么的刺眼,比那明晃晃的戒指要扎心的多。
“不可能,你在騙我。”冷聲道,看著她的目光寒徹,好像要探出什么究竟來。
她有些心虛,另一只手拽著衣服,這是她的小毛病,說謊時習慣性拽著東西,這一點她自己并沒有發現,權子珩卻了解得一清二楚。
“你難道忘了,我們已經領了結婚證了嗎?在法律上,你是我的妻子,我和你還沒有離婚,你怎么可能會和別人結婚。”
她愣住了,她的記憶中,他們兩個并沒有領證,她沒記錯。
“我并沒有和你領證,我的記憶是有點問題,但我絕對不會記錯。”關于當年和他的很多事情,她現在已經想不起來多少了。
她只記得,是這個男人殘忍的拋棄她,是這個男人讓她低微到泥土里,是他讓她遍體鱗傷。
“我知道你不會承認。”說著,拿出了兩本紅色小本本,放在她的面前。
紅本本上的結婚證三個字在她的眼里慢慢變得模糊,思慮良久才拿起來,打開一看。
名字是夏久安和權子珩,照片也是他們兩個,笑容洋溢,他的眼里有她,她的眼里也有他。
看了一下時間,是八年前的那一天。
“五月二十那天,我特意去辦的,還沒來得及給你看。”權子珩的聲音放柔了些,對于當年的事情,他一知半解,其中到底發生了什么,還得從她那里知道。
蘇幼恩的手有點抖,那本結婚證在她手里似乎很燙似的,連忙放下,抬頭目視他,“所以,那天晚上,你到底在哪。”
“下了班就去民政局辦我們的結婚證,想回去給你個驚喜,可回去之后你已經不在了。”察覺到她的變化,他很老實的回答。
她沉默了。
他那天晚上,不是在權家,和余溫在一起嗎?怎么會在民政局?
細想那天晚上的全部過程,若那個男人不是權子珩,那就說明他什么都不知道?
這件事情是她的疤,她知道很痛,卻還是忍不住的去探究真的真相,如今她想不起來當初她對權子珩的愛,放在現在也只有恨意。
可這抹恨意似乎是虛無的,她已經迷茫了。
“權子珩,我可以很明確的告訴你,我現在已經不喜歡你了,至于恨,我現在還不清楚,等我查清楚真相,你和我是陌生人還是仇人,另說。”說著,站了起來。
權子珩蹭地跟著她站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