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閉嘴,快走,別當誤正事。”萱離沒等司空說話就搶先開口,聲音還是自己的原聲,所以司空聽出了萱離的聲音。
!!!
“嫂……子?”司空有些不確定面前這個人是萱離,這差別也太大了!你這哪是偽裝,簡直換了一個人啊!
“還不跟上?”萱離翻了個白眼,真是沒見過世面,我的本事可不止這一點。
司空屁顛屁顛的跟了上去,他現在已經完全被萱離征服了,把萱離當成了自己的偶像,非瑾軒都靠邊站了。
畢竟,非瑾軒沒有這么……百變。
兩人相伴來到了拉斯維加斯最大的地下賭場,今天張揚要在這里和她來一場賭局。這是她和萱安給張揚下的套,贏了這場賭局張揚就會走投無路,然后他身邊的內應就會慫恿他變賣股權。
萱離再找個人出面買下股權,這場博弈就可以結束了,她將擁有宋氏集團百分之五十五的股權,到時候宋氏就會回到她的手里,也算是了了父親一樁心愿。她和劉蕁悅之間也會有個了斷吧……
萱離神色復雜的看向賭場,這里她來過很多回,賭技也是一流的,但是不知道為什么,今天的她有些緊張。
萱離拿出手機給非瑾軒發了條信息。
瑾軒哥哥,我有點緊張。
非瑾軒的信息很快就回了過來。
別怕,我在。
短短的四個字,卻讓萱離靜下了心,有什么好怕的呢,一場再簡單不過的賭局而已。
“嫂子?”司空見萱離停滯不前出聲詢問。
“走吧。”去贏回這十年所失去的一切。
萱離的背影有些蕭條、孤獨、又有些堅強。司空好像忽然體會到了萱離的艱辛,這個背影在他心里停留了很長一段時間,每每當他陷入困境的時候,他總會想起這個背影。
賭場的內部嘈雜不堪,魚龍混雜,什么人都有,輸了的難過,贏了的開心,每個人的表情都很豐富,這里充滿著活力和生機,仿佛另一個世界。
萱離沒有在樓下過多停留,她直接去了頂層。
頂層都是高級vip的場所,能來這里的人非富即貴,個個都是家大業大。一般的有錢人是沒有資格來頂層的,所以頂層很安靜,安靜的不像是一個賭場。
頂層是包廂制的,每個包廂的隔音都非常好,就算你在里面打起來,外面的人也聽不到。
萱離曾經在這里闖下過名堂,大殺四方,她在頂層有一間專屬vip,這也是為什么張揚會聽信謠言來和萱離一賭。
萱離來到自己的包廂刷了臉,推門而入,司空對于這個不了解,也只是以為刷臉就能進入,并不知道這是萱離的私人賭間,跟著萱離就走了進去。
很稱職的小跟班。
萱離看了看手腕的表,今天戴的表是百達翡麗的,倒不是說有多好看,就是貴,看上去有錢。
還有十分鐘張揚還沒有來,萱離有些擔憂了。
這家伙不會害怕不來了吧?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很快就到了約定的時間,然而張揚依舊沒有來。
萱離好看的眉煩躁的皺起,給萱安發了條信息讓他查張揚的定位。
萱離打開了自己上午裝的竊聽器,里面沒有一點聲音,房間應該是沒人的。
萱離的手指不停的敲打著桌子,腦子里想著可能發生的事情,心情越來越煩躁了。
她有一種不詳的預感。
嗡嗡嗡~
萱離的手機忽然振動了起來,頻幕上閃過了徒弟的名字。
萱離按了接聽鍵。
“師父,張揚消失了,衛星里沒有搜索到這個人,我覺得你還是先撤吧,我懷疑他們可能故意引你過去的!我們的眼線也聯系不上了。”
萱安的語氣有些著急,多年來的經驗告訴他這不是一次簡單的遲到。
他們的衛星是自主研發的,全球范圍內覆蓋,他剛才看完了拉斯維加斯的面貌,并沒有發現張揚。
眼線的身體里植入了定位器,然而現在連眼線也找不到了,很明顯,出事了!
萱離聽著電話就已經站起來向外走去了,司空見萱離起身走了,面色有些凝重,他也迅速跟了上去,貼心的他沒有問為什么。
萱離對于頂層很熟悉,她直接走小道來到了一個很隱蔽的電梯,這是他們賭場老板的專用電梯,萱離和他們老板關系還不錯,有幸坐過一次。
萱離按下了按鍵,電梯很快就上來了,萱離一腳剛踏進電梯,耳邊就傳來了槍聲,從聲音傳來的方向來看,應該是他們剛才所在的包間。
司空剛進去,萱離就按下了按鈕,電梯開始下降。
司空聽著槍聲就知道他們又躲過一劫,他仿佛第一次離死亡這么近,差一點,就差那么一點他們就要交代在那個包廂里了。
萱離掛了電話,看見司空松了口氣。
“放心,我運氣一向很好,一定把你安全帶回去。”萱離拍了拍司空僵硬的肩膀,安慰著還處于驚嚇中的司空。
“嫂子,你的世界真是……豐富多彩。”司空雖然是黑鷹的一員,但是他的工作和萱離的工作差的太多了,他的工作安全到不能再安全,他們玩的是情報,是談判,和這真刀真槍的玩命簡直天差地別。
“術業有專攻嘛,你看干活我就不一定如你。當然,當小跟班也不如你。”萱離本來是想安慰司空,說完這句話之后,好像覺得哪里不太對?
司空的心被狠狠的傷害了。
兩人下到底樓以后并沒有直接離開,而是在賭場轉悠了起來,就像一名普通的賭徒,下下個注,玩玩撲克,為了不引人注意,萱離故意輸了好幾場比賽。
贏兩場輸一場,轉轉悠悠再玩其他的,賭場里很多這樣的人,萱離仿佛淹沒在了茫茫人海中。
她還把高高扎起的頭發散了下來,風衣剛才坐著時候隨手脫了下來,放在座位上沒拿走。墨鏡放在風衣的口袋里也一并忘在了座位上。
這一番改造之后,她看起來更不起眼了,至于司空,他隨便解了兩顆扣子,衣袖挽了起來,頭發隨便抓了兩下,看上去亂糟糟的,也沒有什么吸引力。
“嫂子,我們為什么不直接逃跑?等會他們下來抓我們可怎么辦?”司空第一次經歷這種場面還有些著急,沒什么經驗,只是萱離讓他做什么他就做什么。
萱離翻了個白眼看著司空,“你傻啊,我們現在出去肯定被狙,他們不會把全部的人都放在樓上,門口肯定也會有,對面的樓肯定會有狙擊手,一槍下去,你連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那他們下來怎么辦啊???我們打不過!”
“這個賭場能在這里開這么多年屹立不倒并且成為最大的賭場就證明他背后的勢力遠遠超乎你的想象,他們不敢在大庭廣眾之下動手,他們得罪不起賭場的老板。”
萱離自信滿滿的說道,這些東西于她不過是常識。
聽萱離這么一解釋,司空懸著的下降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