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不成,這個轉(zhuǎn)機機遇,也是在西州?”
韓風(fēng)問道。
天云子點了點頭,
“西州,乃是五洲中變數(shù)對多的一州,一是因為此地貧瘠,人煙稀少,無可成繁榮之勢。二則是其余四周,均被該地勢力給開發(fā)了個遍,有什么奇遇,也差不多被發(fā)掘完了。”
這倒是說的極對。
“西州之變數(shù),一為林家老祖,二位這次轉(zhuǎn)機。而我有預(yù)感,這一次轉(zhuǎn)機,也將是血魔再現(xiàn)荊國大陸之日!到時候,又不知是多少腥風(fēng)血雨……”
天云子說著說著,便唉了一聲,閉眼嘆氣。
誠然,修行者到了他們這般境界,所管都是天下大勢。
韓風(fēng)推測,如果天云子想要圈定自己的勢力,那整個西州也估計沒有什么異議,畢竟附庸與一個強者,總比在其他勢力的威壓之下度日要來的輕松的多,且天云子性格極為平和,從其余八子與他說話之語氣就可以看出。不過在這隱隱之中透露著一股傲氣。這倒是自然,如果九人都是天云子那種境界,那談?wù)撘渤闪烁形虼蟮乐环N行徑。
可為什么天云子會對韓風(fēng)這般客氣,并且與韓風(fēng)說這么多呢?
如果說是因為韓家的原因,那么李家之實力比韓家更大,但是在面對李將軍之時,天云子也絲毫未曾有過半點客氣,這就足以說明,天云子對韓風(fēng)這般客氣的原因,并不是因為韓家。
難道,是因為,冥門……?
韓風(fēng)在心中猜測著,門開而視,才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是傍晚,夜晚的天云山有著不一樣的美感,雖然大體都為漆黑,但是山腰處,道觀的煙火依舊明了,在黑夜之中,香煙就如同翩翩起舞的紗衣仙子,輕柔、淡美。
“時候不早了,我回我的縹緲頂去了。”
天云子剛一說完,便已不見了蹤影。
“縹緲頂?這名字倒是起的不錯。”
韓風(fēng)第一次聽到這個名字,此前在西州,可是絲毫未聞。
“哈哈!老大他雖然為人有時候猥瑣了些,但是……”
“老四,別以為我不在了就可以說我的壞話。”
冷劍正要跟韓風(fēng)說些天云子的趣事,可是剛剛開口,屋內(nèi)就突然響起了天云子的聲音,嚇得冷劍急忙閉口,而其余七人,盡皆大笑觀之,也不多言,頗有道骨風(fēng)氣。與韓風(fēng)相別之后,便一一離去。
屋室之中,便只剩下了冷劍以及韓風(fēng)兩人。
冷劍擺了擺頭,笑著說道:
“哎呀,還真沒想到小友居然來了天云子,嘖嘖,時間還如此之短,已是先天?”
韓風(fēng)的神魂強度可是在元境頂峰,肯定比冷劍地要高,所以,冷劍感受不到韓風(fēng)的修為,還以為他有什么規(guī)避神魂探測的密寶,不過聽天云子說,他可是韓家的子弟,還是沒有輩字的那種,想必是中州某位大佬的后代,有這些寶物,也是自然。
“嗯。”
韓風(fēng)點頭承認,“還得多虧了冷劍前輩的鼎力相助,幫我阻擋了王家那兩個先天,否則,我估計在那山谷之中,便已經(jīng)殉命了……”
“哈哈哈!小友這話說的就見外了不是,你我言談投機不說,有極有緣分,更何況,同等境界,若是稱我前輩,怕是要被同道中人取笑。”
冷劍頗為爽氣地說道。也是,兩個人都是先天,而你張口一聲前輩,閉口一聲前輩,這要是被其他先天看著,以為冷劍是個多了不起的人物。
“嗯。”
韓風(fēng)微微頷首,“那我便稱呼你一聲冷老哥吧!”
“哈哈哈!冷哥就行了,老字多不痛快!”
冷劍挽著韓風(fēng)的左肩,便相約出門,朝著自己所住的道觀走去。
“走走走,這山上難得來個外人,平日里大家都忙著修行,想要跨出那一步,沒有人與我飲酒聊天,實在是枯燥地很啊!”
兩人說著,便朝著山腰走去,一路上由于有不少天云山的弟子,所以二人也沒有什么出格動作,就是朝著下方走著,也不多言。
如果讓別人看到一脈掌持走路之時與一個男子拉拉扯扯,談吐之間也頗為爽氣,沒了道家風(fēng)骨,那怕是不知道有多少人要跌破眼睛!
二人速度也快,不過一刻時間,便到了冷劍的住處。
住處在山腰,相比于山頂,山腰便顯得冷寂了許多,顯然是因為冷劍這一脈地弟子沒有天云子那一脈地多。
不過倒也有幾個,此時還在道觀之中做著功課,見到冷劍,皆以掌持相稱。而冷劍在弟子的面前,表現(xiàn)地也十分的超然,不想再山頂之時那般的隨心隨性。
終于到了住處,冷劍啊了一聲,隨即就將自己的道袍脫下。
“啊,真的是難熬啊,你知道每天早上好,要到那個道觀里去做早課,是有多無奈,多無聊嗎!我的天!”
冷劍仿佛要奔潰了一般,一脫掉大袍,便抓起韓風(fēng)的肩膀,開始搖晃著訴苦。
“因為私自離開,截取王家商隊,回到天云子便被老大關(guān)了一個月的禁閉,一個月!”
擺了擺頭后,冷劍松開了韓風(fēng),“有些事說出來心情就好很多了……在這個看上去十分龐大的地方,連個說話的人都找不到……這東西憋著,還真的有些不好受。”
“你不喜歡這里嗎?或者說,你覺得你不屬于這里?”
韓風(fēng)突然開口問道,因為眼前的這個冷劍,讓他莫名的感到一種熟悉的感覺。
“對!我是不屬于這里,我也不喜歡這里,但我卻不得不留在這里。”
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冷劍說出一些十分摸不著頭腦的話。
“不得不留在這里?”
“嗯……也許你會奇怪我為什么會跟你說這么多,可是……我真的……不知道找誰述說,他們只知道我此前是一劍宗的長老,卻不知道,我為什么會離開一劍宗。一劍宗……那個我長大的地方。”
冷劍的眼神之中流露出一些追憶,“如果不是因為那個女的,想必如今我就算不是宗主,也是大長老。可是那個女的,忘恩負義,背信棄義,蛇蝎心腸,十惡不赦!我當初真的是瞎了眼了,居然會幫她去奪取那把名列天榜的兵器!”
一絲后悔之意在他臉上彌漫了開,可此時的韓風(fēng),卻是絲毫沒有同情他的意思,他的臉上有著一絲冷酷,
“你是說,哪把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