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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血江湖

冷血江湖

十二原神 著

  • 武俠

    類型
  • 2018-04-14上架
  • 319566

    已完結(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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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冷血江湖 十二原神 3367 2018-04-13 21:34:12

  作者聲明:本書所有內容均為虛構,如有雷同,純屬巧合,如有違規,請指正,立即修改。

  穹州

  平祥皇朝

  鶴城

  數不盡的勢力縱橫交錯,官府的、江湖幫會的、各大宗門的、以及各大小家族,形成了這個皇朝發展進步改變的主要力量。

  黃昏,天空中下著讓人舒服的細雨,肖輝站在雨中感受著細雨吻在臉上的輕柔,微風輕拂,沒有什么比這更愜意的了。

  一個年輕男孩的聲音響起。"肖輝,去幫我把父親書房里的茶道雜談拿來"

  "好嘞,少爺"

  肖輝是自小就在巖葉家族長大,跟著葉家小少爺葉向南做書童,這些年耳濡目染算不上才高八斗,但也不算白丁。

  在這諾大的葉家做下人,從小陪著少爺琴棋書畫刀槍棍棒百般浸淫下,也算一表人材,葉家在平祥國算是數一數二的大家族了,家族人數多達二百多人,這樣的家族在平祥國也算的上是大家族了。

  肖輝來到書房,諾大的書房里有一個虎背熊腰的中年男子在燭光下擦一柄寶劍,劍身流光溢彩,肖歡走進書房,站在書房門口,看著書房內的中年男子,說道。

  "老爺,少爺讓我來拿茶道雜談"

  中年男子聽到肖輝的聲音,停下腳步抬頭看了一眼,”嗯“了一聲繼續擦劍。這時,院子里一陣匆忙的腳步聲打破了平靜的雨夜。

  "大哥!帶回來了!"

  一個身穿皮甲背戴雙刀的男子箭步沖了進來,一身的疲憊掩飾不住激動的的雙眼,從懷里摸出一個拳頭大小的銀色盒子。

  急匆匆走進來的男子是中年男子的弟弟,名叫葉洪峰,只見葉洪峰走進書房,盯著面前的正在擦劍的大哥激動的說道。

  "大哥,天佑我巖葉家族,成功得到一塊啟靈石!"中年男子放下寶劍,激動的接過了銀色盒子慢慢打開。

  中年男人接過葉洪峰手里的銀色錦盒,不禁說道。

  "好強大的能量波動,有了這啟靈石,向南的修煉事半功倍,等向南成功打通周天經脈,不出幾年,我們巖葉家族又能多出一個高手!"

  中年人是葉洪天,是葉向南的父親,也是巖葉家族的家主,是葉家為數不多的高手,帶刀男子叫葉洪峰,是葉洪天的弟弟,早年間機緣巧合下得到一塊啟靈石,吸收之后內功力突飛猛進,而后加入白嶺宗,苦練多年,于七年前成為白嶺宗長老,為了侄兒能夠成為家族中的頂梁柱,通過家族的力量費盡千辛萬苦終于再次得到一塊啟靈石。

  啟靈石,蘊藏著強大的真氣,啟靈石數量稀少,不是每個人都能得到,每次江湖上出現啟靈石,都會引來大批的人爭搶。就算江湖上數一數二的門派,門內能有一塊兩塊就算不錯了。

  葉洪峰看著大哥葉洪天說道。"大哥,事不宜遲,明天我就帶向南去白嶺宗,請幾位長老幫助向南打通周天經脈,有白嶺宗長老輔助向南使用啟靈石,會大大縮短向南打通周天經脈的時間。"

  葉洪天點了點頭,說道。"好,那就辛苦你了,路途遙遠,多帶點人,一定要注意安全,讓向南在白嶺宗多鍛煉幾年在回來。"

  葉洪天說完,扭頭對著站在書房內的肖輝說道。"對了,肖輝,你去告訴少爺一聲,讓他收拾一下,明日啟程。"

  聽到葉洪天的話,肖輝恭敬的點頭說道。"是,老爺"

  拿了茶道雜談匆匆退出門外,肖輝不禁感嘆,少爺運氣真好,少爺加入白嶺宗也許就是未來的家主了,真希望自己也可以擁有強大的真氣。

  肖輝來到少爺門外敲了敲門,屋里傳來少爺葉向南的聲音。"進來吧"

  肖輝推門而入,見少爺一身白衣,盤坐在榻上沏茶,葉向南緩緩倒了一杯茶,看了看與自己年紀相仿的肖輝,說道。

  "來,小輝,嘗嘗這茶沏的怎么樣。"

  自幼便是下人的肖輝,自然的端起茶杯放到面前,一臉的陶醉,茶杯放到鼻前,一陣幽香緩緩飄入鼻中,令人心曠神怡,抿了一口茶湯,俗話說得好,吹牛不吹淺的,走路不走遠的,不說此茶沏的好,就是沏的不好也不能說!

  肖歡激動的瞪著眼睛,一臉陶醉,說道。"妙,少爺這茶沏的一絕丫,水溫掌握的剛剛好,將這茶湯沏的淋漓盡致啊!也就少爺您能將這鳳井茶沏的這么香!"

  聞言,白衣少年一臉得意之色,緩緩的品了一口鳳井茶,肖輝自小便跟在葉向南身邊服侍葉向南,陪他讀書、寫字、習武、打架、一起玩耍,而凄慘的身世讓肖輝更加成熟,身上有著一股同齡孩子沒有的圓滑,正是因為肖輝的成熟,才能將巖葉家族家主的愛子葉向南哄得高高興興,兩人實是主仆,而看起來卻更像朋友。

  肖輝放下茶碗,說道。"少爺,剛才在書房,老爺讓我告訴你,明天讓你跟洪峰叔叔去白嶺宗,洪峰叔叔給你帶了一塊啟靈石,此去白嶺宗可能得幾年才能回來。"

  葉向南聞頓時言狂喜,激動的說道。"啟靈石!終于可以突破心法的瓶頸了,這回我看家族里那些紈绔子弟如何能不服我!"

  窗外的雨,越下越大,全沒有了細雨時的輕柔,就像葉向南此時的心情,在好的茶也無法平復即將要大大提升實力的激動心情,今夜注定是一個不眠之夜。

  清晨,一縷晨光灑在肖輝黑黝的臉上,今天就要出發了,根據少爺的指示,輕裝簡行,只帶必要的物品,畢竟白嶺宗的弟子精力都放在習武上,全沒有紈绔之輩,行裝太多顯得太嬌氣。

  收拾完東西,肖輝陪葉向南來到書房,葉向南走進書房,看到葉洪天,立即變得規規矩矩,輕聲說道。

  "父親,幾時出發?"

  葉洪天看到葉向南和肖輝,起身說道。"護送隊伍整裝待發,這個你貼身收好,到了白嶺宗好好習武,切不要墮了我巖葉家族的名頭!"

  葉向南看著眼前裝著啟靈石的銀色盒子,激動的接過銀盒子收入懷中,說道。"父親放心吧,待我技成歸來,勢必將家族發揚光大,名震江湖。"

  看著兒子有如此志氣,葉洪天老懷大慰,拍了拍葉向南的肩膀,微笑著說道。"快去吧,你洪峰叔叔在等你吶"

  說完,轉頭對肖輝說到,"肖輝,好好侍候少爺,過些年你隨向南歸來,向南武藝大成,你來擔任副管家。"

  昨夜的雨似乎沒有下完,天空灰濛濛的,由葉洪峰帶隊,葉洪峰騎馬走在隊伍中央,身后是一輛馬車,葉向南和肖輝坐在馬車內,馬車的前后左右,皆是葉家的護院高手,各種兵器應有盡有,整支隊伍高頭大馬,著裝統一,皆是江湖中歷練過的好手。

  馬車內,葉向南激動之情溢于言表,仰著下巴,對肖輝說道。

  "肖輝丫,到了白嶺宗,說話一定要客氣,白嶺宗是大宗門,里面大多數都是武功高強之輩,你一定要時刻牢記自己是書童,不是少爺,不要給我惹麻煩,不然宗門里的高手計較下來,就算我實力強橫也保不了你。"

  肖輝聞言,趕緊點頭說道。"少爺放心吧,小的明白,不該說的不說。"

  肖輝說完,抬手給葉向南捶腿。

  半月后

  黑云嶺

  "大家提高警惕,前面到黑云嶺了,這里時常有強盜出沒。"

  強盜里不乏高手,各各都有幾手絕活,白天攔路打劫車隊,夜里打家劫舍強搶民女,正可謂是無惡不作,多數還是作奸犯科得罪了某些個勢力,走投無路,落草為寇,游蕩山林。

  黑云嶺的風大,吹得樹葉嘩嘩響,眾人皆是側耳傾聽,一有異常響動,便立即提起十二分精神。

  風越來越大,吹得烏云遮住了陽光,山中的樹本就高,加上山風呼呼的吹,越發顯得氣氛詭異,在這遮天蔽日的時刻,風中夾雜著細微的響聲。

  "敵襲!"

  咻咻咻!瞬間有幾個護衛倒在地上,發出痛苦的哀嚎,頃刻間箭如雨下,隊伍一片混亂,慘叫聲,馬蹄聲,刀劍格擋箭矢的聲音夾雜著呼嘯的山風!

  好在眾護衛俱是身手不弱,都是身經百戰歷練多年的老手,在短暫的混亂后皆能冷靜觀察,即使這樣,近三百人的隊伍在短暫的狂暴箭雨沖擊中也喪生近百人。

  在眾人六神無主全力格擋箭矢的時候,林中唯有葉洪峰巍然不動,靜靜的坐在馬背上,在這昏黑的環境下如果能夠仔細觀察會發現,葉洪峰的身體周圍距身體兩米范圍內漂浮著幾十支箭矢,箭矢一動不動的飄在葉洪峰身體周圍。

  馬車內,葉向南身體趴在地板上瑟瑟發抖,好在馬車的車內側有一層薄鐵皮,箭矢無法徹底穿透車廂。

  肖輝壯著膽子撩開車簾一角,看見了葉洪峰身周漂浮的箭矢,頓時肖輝心中一震,原來這就是葉洪峰激發出來的真氣控制的!可以通過真氣控制物體,并且可以通過真氣在身體周圍形成一個保護范圍,猶如實質的范圍,太厲害了!只是肖輝不知道,這種隔空移物的手段,消耗真氣非常大。

  忽然,伴隨著山風,樹上沖下來大批蒙著臉的強盜,借著昏暗的環境作為掩護,伴隨著呼嘯的山風從樹上直沖下來!瞬間大批的護衛命喪當場,大戰激發,四面八方沖來大批的強盜,皆是身手矯健,與眾護衛廝殺在一起。

  肖輝通過車簾一角看到,葉洪峰動了,大批的敵人出現,葉洪峰也不在等待,此時不動,更待何時!

  只見葉洪峰左臂緩緩抬起,左臂落下的時候,身邊的箭矢就像斷了線的木偶,瞬間落在地上。

  這時,人群中兩道如鬼魅般的身影沖向葉洪峰,一個使槍,一個用劍,一道槍影直刺葉洪峰面門,葉洪峰身體向后一倒,兩只手反手握住背在背上的兩把彎刀,刀光一閃,劈開槍影,這時一把三尺青鋒出現在葉洪峰身側,葉洪峰翻身下馬與兩人戰在一處。

  刀來劍往,電光石火之間,只見葉洪峰向使槍的漢子虛晃一刀,下一刻一道湛藍的光影在兩人之間一閃,穿透了使槍漢子的咽喉,一道血劍彪射而出,使槍漢子仰面倒下。

  說時遲那時快,三尺青峰以逼到眼前,而葉洪峰沒有閃躲這一劍,這一刻,就在三尺青峰距葉洪峰咽喉不到一寸時,時間仿佛定住了,三尺青峰無法寸進,使劍的藍衣漢子發現他手中的寶劍刺不進去且拔不出來,就這么定格在對方面前,使劍的藍衣漢子頓時心下大駭,嚇出一身白毛汗,可葉洪峰連害怕的時間都沒留給他,只見一到藍光在藍衣漢子胸前七進七出彪出一道道血劍!

  肖輝看到眼前這一幕時,激動之情難以言表,心下只有一個字,強!混戰還在繼續,那道閃著藍光的物體飄在葉洪峰身前。

  這時肖輝才看清那件武器的模樣,原來是一把一掌長的小劍,在昏黃的環境中微微泛著藍光,看來這就是葉洪峰控制的武器了,單看這小劍的材質就不凡。

  這時的肖輝多么想擁有強大的真氣,可他心中非常清楚,想激發自身的真氣有多難,除非用啟靈石內部蘊藏的強大真氣,強行打通周天經脈,或者有莫大的機緣得到一部大宗門的心法,苦苦修煉打通周天經脈。

  可是啟靈石的稀少導致只有少部分上流人群才可以擁有,而且強橫的功法和武學,一般人是不會輕易傳授給別人的,自己從出生就生活在下人世家,家里祖輩都是下人,肖輝的父母一生都奉獻給了巖葉家族,直至十年前巖葉家族與當地的祈靈幫大戰中身隕,那年肖輝才六歲,如今十年過去了,往事歷歷在目,不堪回首。

  在葉洪峰的藍色小劍左突右沖之下混戰很快結束了,來時三百護衛,這一戰就死了一大半。

  看著遍地狼藉,幸存下來的護衛頓時松了一口氣,行走江湖,過的就是刀頭舔血的日子,說不定那天就會暴尸荒野,葉向南依然趴在馬車內地板上,緊緊抓住肖輝的胳膊,生怕被亂箭穿身。

  肖輝拍了拍葉向南的肩膀,說道。"少爺,沒事了,敵人都死了。"

  聽到肖輝的話,葉向南慢慢抬起頭,向車外看了一眼,看來被嚇得不輕,面無人色,六神無主,依然緊緊抓著肖輝的胳膊,外面傳來葉洪峰的聲音。

  "向南,沒事吧?"

  聽到葉洪峰的問話,葉向南極力控制顫抖地聲音,說道。"阿,沒事三叔"

  眾人簡單整理了一下行裝,隊伍繼續前進,這種事情在世界的每一個角落不斷的上演。

  終于出了黑云嶺,人數減少了,可速度依舊沒增加,畢竟有不少人都受了傷。

  就這樣又走了七天,不知不覺間便進入了六洺山。

  "運氣真好,這頭笨野豬居然闖進咱們隊伍里,哈哈哈!"

  眾護衛有說有笑,前面一群護衛圍著一直野豬驅來趕去的嘻鬧,逗得大家捧腹大笑。

  葉洪峰看了看天色,喊道。"大家就在這里休息,連續趕路太辛苦,好好休息休息,你們幾個把那頭笨豬宰了給兄弟們烤全豬!"

  這個地域雨水較多,經常連下好多天,今天天氣晴朗,葉洪峰心情也挺不錯,看樣子這是準備要喝點。

  "這野豬的肉就是香啊!來吧兄弟們,都喝點酒,別喝多就行,向南你的酒量得好好練練,馬上就要步入江湖了,酒量不好可沒朋友阿!"

  眾人吃肉喝酒談天說地,好不快活,肖輝給葉向南撕了一片燒的金黃的肉片,抓起酒袋灌了一口酒,對身旁的葉洪峰說道。

  "洪峰叔,你說咱們生活的這個世界有多大阿?"

  肖輝好奇的問完,葉洪峰沉思片刻,說道。

  "嗯,要說咱們這個世界,誰也說不清楚有多大,不過傳說咱們這個世界有四大域群,咱們生活的這個地方叫青龍域,但是這青龍域,到底有多大還真沒人知道!"

  這個話題頓時勾起了眾護衛的好奇心。

  "老大,除了青龍域以外吶?"眾護衛紛紛投來期待的目光,看著眾人好奇的眼神,葉洪峰也不好扭捏,于是說道。

  "呵呵,除了青龍域以外,就只有傳說了,不過根據古籍記載咱們這個世界叫做“地上的球”,以大陸為主,廣袤無垠的陸地與江河湖泊,分為四大地域,東青龍、西白虎、南朱雀、北玄武,四大地域。

  青龍域是人口最多的域,因為青龍域四季溫差最小,地處東方,氣候宜人,草木茂盛,生活環境最好,可謂是人杰地靈,也就是咱們所生活的這個地方。

  在青龍域的極西方向,為白虎域,相傳白虎域是苦寒之地,常年被冰雪覆蓋,那里的人皆以肉食為主,性格粗曠,身體強壯。

  朱雀域乃是極炎之地,所有城市皆是建在湖泊河流沿岸,由于氣候特殊,適合生長的植被比較少,多數地區是紅色的世界,天是紅的,土是紅的,人的性格也火暴。

  在距離青龍域最遠的北方,為玄武域,據說那里地廣人稀,地理環境復雜,上有極炎沙漠,下有苦寒雪域,后有巨大的草原,前有無人問津的恐怖沼澤。

  面積最大的當屬中部的熱帶原始森林,崇山峻嶺,巍峨壯觀的巨大植被,同時玄武域也是兇獸橫行,天材地寶遍地的極度兇險之地,那里沒有城池,沒有國度,只有無數個大小不等的部落,人類在那里生存異常艱難,誰也不知道這個世界到底有多大。”

  葉洪峰說完,頓時收獲了眾人大片驚嘆,紛紛感嘆葉洪峰學識淵博,葉洪峰看著眾人欽佩的目光,接著說道。“當然,這都只是傳說,是真是假誰也不知道,畢竟這世界太大了,證實的人太少了。"

  說完,葉洪峰一臉學富五車的表情,眾護衛紛紛展開聯想猜測,肖輝手里捏著手里烤的滋滋冒油的野豬肉,咬了一口,看著葉洪峰,說道。

  “洪峰叔,之前看你跟那些山賊打斗,你可真厲害。”

  聽到肖輝的話,葉洪峰不禁笑了笑,自豪的說到。“嗯,厲害是肯定的,那些個雜碎,所修煉的不過是一些三流功法,體內真氣微薄,怎么可能是我的對手!”

  葉洪峰說完,眾人紛紛夸贊起來,葉向南問道。“叔,三流功法是什么意思?”

  聽到葉向南的問題,眾人也抬頭看著葉洪峰,期待著葉洪峰的回答,看著眾人期待又好奇的眼神,葉洪峰放下手里的肉,喝了口酒,說道。

  “這是武學境界,通過修煉內功心法,打通周身十二經脈與奇經八脈,而后便可以煉化和釋放體內的真氣,當體內真氣達到一個高度的時候,真氣就會具備一定的殺傷力,當今武林中,真正的高手可是不多呀,我也只是比普通高手強上一點罷了。”

  葉洪峰說完,拍了拍葉向南的肩膀,語重心長的說到。

  “向南,你不要著急,等到了白嶺宗,憑借白嶺宗幾位長老的輔助,和啟靈石蘊藏的無盡真氣,你很快就可以打通周天經脈,打通周天經脈之后,我會求白嶺宗的宗主,傳你一套上等功法,不出三年,你就能步入高手行列。”

  聽到葉洪峰的話,葉向南激動的點了點頭,肖輝摸了摸腦袋,接著問道。“洪峰叔,若是沒有啟靈石,如何打通周天經脈?”

  聽到肖輝的問題,葉洪峰說到。“若是沒有啟靈石,只能通過內功心法勤修苦練,資質好的兩三年便可以摸到門徑,資質愚鈍的,苦修個十年八年也未必有所成就,不過若是有上等功法,或者明師指點,幾年之內打通周天經脈也不成問題。”

  聽完葉洪峰的話,肖輝默默點了點頭,不禁有些失落,一想到那么困難,頓時心涼如水。

  這樣的日子又過了五天,陰雨天氣時斷時續,就像小孩的脾氣一樣。烏云依然蔽日,山風依舊呼嘯,距離白嶺宗還有四五天路程,葉洪峰看了看天色,扭頭對著眾人喊道。

  "前面沒多遠就是落葉峽了,大家今晚就在這扎營,好好休息,天亮在走,李奇帶幾個人去抓幾只野獸回來,剩下的人拾取柴禾生火,準備宿營。"

  李奇領了幾個武者向林中走去,不一會就拖回幾只野獸,燃了幾堆篝火,大家圍坐在篝火旁,火上架著一頭扒了皮的豹子,豹肉烤的直冒油,金黃色的肉讓人看了就有食欲,就這樣大家吃飽喝足都睡了,留下幾個輪班守夜。

  夜涼如水,肖輝這么多天一直與少爺呆在馬車上,一點疲憊的感覺都沒有,大家都睡了,肖輝一個人坐在樹下,懷揣著心事,想看看星空散散心,卻發現天空烏濛濛的,看不到一顆星辰,好在涼爽的夜風吹在身上很舒服。

  肖歡撕下手中一片熟透的豹肉,咬了一口,林中的落葉緩緩飄落,就像肖輝的思緒,對生活感到無望。

  肖輝喝了一口酒,看見不遠處盤膝坐在樹下的葉洪峰,聽著守夜護衛竊竊私語,經過上次的黑云嶺混戰,眾人俱是草木皆兵,好在還有幾天就到白嶺宗的地盤了。

  葉向南躺在馬車里睡熟了,肖輝就著夜色灌下一口東鳳酒,感受著酒入腹中的灼熱感,一個念頭緩緩滋生,若是能夠吸收少爺身上那塊啟靈石,自己豈不是就可以節省多年的苦修了,可是自己著些年陪少爺習武捎帶著學的幾手功夫,連少爺都打不過,何況旁邊還有一個葉洪峰,這個念頭一閃而過,便不再想,這個想法實在太不切實際了,就在這時,葉洪峰開口了。

  只見葉洪峰盤膝坐在樹下,高聲說道。"這位仁兄跟了我們這么久,難道還不現身嘛?"

  幾位還沒有睡熟的護衛聞言立刻拔刀戒備,守夜的幾位漢子也是打起十二分精神。

  就這么過了有十多分鐘,天空中漸漸下起了小雨,雨不大,伴著溫柔的微風吹落在眾人身上,落葉緩緩飄落在肖輝身前,在這樣一個浪漫的夜色下,誰也想不到在某個陰暗的角落里潛伏著一股肅殺之意。

  只見葉洪峰似鷹隼一般的雙眼,盯著林中空地邊緣處的樹林,林中樹木茂密,在夜色掩護下什么也看不清,眾人隨著葉洪峰的視線望向樹林。

  這時,李奇打了一個手勢,帶領身后一隊二十名護衛一同緩緩靠近樹林,不分先后沖進樹林。

  微風伴隨著細雨,打濕了肖輝的視線,在李奇的帶領下,沖進樹林的一刻,二十名護衛看到樹從中,一個披著披風的人盤膝坐在地上,披風的帽子太大,看不到臉。

  就在這短暫的會面之后,眾護衛一同施展絕學殺向盤坐在地上的披風人,李奇使得一口金背大刀,掄得虎虎生威。

  就在這一刻,所有人發現武器在貼近披風人身體時,竟然動不了,這時才知道,原來這個披風人竟然也是一個高手,但是知道的太晚了。

  眾人身后出現了一個身穿勁裝的蒙面武者,身形如鬼魅般竄出,手拿寶劍,看身形應該是個女人,在眾人武器被披風人定住的那一刻,瞬間劍花翻轉,擊殺了十多名被控制的護衛。

  與此同時,披風人的披風里激射出一只熒光閃爍的小鳥,鳥飛龍蛇,穿過了眾護衛的胸膛,眾護衛雙眼圓瞪,好像看到鬼一樣。

  李奇看著從背部穿出的飛鳥,下意識的喊了一聲。"救命!"

  這二十名護衛沖進樹林直到戰斗結束,這一幕僅僅不到十個呼吸的時間,飛鳥落在披風人的斗篷上,鳥身布滿了一層不知什么材質的金屬。

  眾護衛聽到呼救,不約而同的沖進樹林,結果可想而知,武者的數量在多也不是披風人的對手,沖進去的護衛皆是步了前者的后塵。

  看到這一幕,葉洪峰眉頭緊皺,如臨大敵,肖輝看在眼里,怕在心里,心想,我還這么年輕,還沒娶媳婦吶,可不能死在這里!這時,樹林四周出現騷動。

  剩下的護衛不到百人,都圍在葉向南乘坐的馬車四周,如臨大敵,緊接著四周竄出了一批身穿黑色勁裝的殺手,人數也不少,近百人,形成了包圍之勢,顯然這回不是土匪,如果全力從一側突圍逃跑,完全沒有問題,可關鍵任務是護送葉向南,跑是不行的。

  馬車里的葉向南趴著車簾,看向車外,葉洪峰知道,這次的對手很強勁,如果他是一個人的話,完全不怕,可關鍵是還要保護葉向南。

  大戰隨時爆發,隱藏在暗處的危險人物依然沒有露面,在這緊張的時刻,誰也分不清臉上的液體是汗水還是雨水。

  風依然輕柔,空中的落葉飄來蕩去,一聲尖銳的哨音劃破煙雨濛濛的夜空,動人心弦,尖銳的聲音讓人五臟俱顫,隨著尖銳的哨聲,大戰爆發了!

  然而林中的神秘人還沒有出面,即便這樣,大戰依然激烈,葉洪峰依舊一動不動的死死盯著前方樹林,仿佛最大的威脅在樹的后面。

  此時的肖輝也在大戰的包圍圈里,肖輝趴在樹叢里不敢露頭,馬車內的葉向南頓時清醒,困意全無,躲在廂里,手里抓著一把精鋼短劍,瑟瑟發抖,外面傳來葉洪峰的聲音。

  "向南,車里也不安全,到叔這來。"

  葉向南用顫抖的雙手緩緩掀開車簾,連滾帶爬的下了車,剛一下車沒走幾步,只見不遠處林中激射而來一只銀色的鳥,徑直射向葉向南,瞬間便洞穿了葉向南的腰腹!顯然已經盯了許久。

  葉洪峰來不及施救,飛鳥洞穿葉向南之后便轉向葉洪峰飛去,這一幕只發生在一瞬間,葉洪峰面前懸浮的小劍也動了,與披風人的飛鳥交戰在一起。

  兩人都隔空控制小劍與飛鳥打得如火如荼,肖輝掀開面前的灌木,這才看清了那只飛鳥的樣子,鳥身通體覆蓋著一層銀色的鎧甲,鳥的喙部異常鋒利,看來那名躲藏在暗處的敵人可以控制這只披著盔甲的飛鳥進行攻擊了,肖輝扭頭看到葉向南倒在地上,一個箭步沖了過去。

  肖輝跪在地上,抱著奄奄一息的葉向南,焦急的問道。"少爺你沒事吧!"

  肖輝一手捂住葉向南腰部的血洞,可是無濟于事,腰被洞穿了,血流不止,捂都捂不住,肖輝在葉家也算是見過不少世面,可面對血淋淋的畫面還是怕得很。

  肖輝看著雙手沾滿了血,頓時嚇的冒出一身冷汗,在看葉向南,已經斷了氣了,肖輝雙手抓住葉向南,心想就算少爺死了也得把他尸體帶回去,這些年少爺對自己也不薄。

  可是傷心也無濟于事,現在是要先想辦法活下來!剛抓住葉向南的尸體,準備拖到沒人的地方,忽然一個銀色的盒子從葉向南懷中掉落下來,正是裝有啟靈石的錦盒,看著滾落的錦盒,肖輝眼前一亮,頓時心跳加速,對著葉向南的尸體說道。

  “少爺你死了也用不到這東西了,等小的日后發達了給你報仇!”

  肖輝說完,一把抓起銀色錦盒,放入懷中,剛剛平復激動的心情,這時一個使刀的勁裝黑衣人突然沖動肖輝面前,一刀平削過來,肖輝手里還抓著葉向南的尸體,手里又沒有武器,情急之下,靈光一現!

  只見肖輝緊緊抓住葉向南的尸體,一個側身,刀光一閃,黑衣人的刀削在了葉向南的尸體上,肖輝情急之下用葉向南的尸體擋住了這一刀,順手直接把尸體仍向黑衣人,緊接著一個懶驢打滾,滾到一側抓起地上的一把長刀,縱身一躍跳到樹叢中。

  黑衣人一刀劈開葉向南的尸體,氣勢洶洶的沖向肖輝,舉刀欲劈,肖輝還沒反映過來,抬眼一看,看到黑衣人胸口透出一截明晃晃的劍尖,黑衣人被一名叫王再峰的護衛殺死。

  "自己小心!"王再峰丟下一句話后便轉身沖向另一名黑衣人。

  肖輝躲在樹叢中手握長刀,機警的看著混戰的人群,只見一個使劍的黑衣人武功高強,被十幾個護衛包圍聯手進攻,漸落下風,這個黑衣人一身勁裝,凹凸有致的身材一看便知道是一個女人。

  另一邊葉洪峰與一個身披黑色披風的老頭施展引劍術斗得不可開交,只見一身黑色披風的老者盤膝坐在空地中,對著葉洪峰說道。

  “哼哼哼,明確告訴你,在下穹州楊偉威,你們這些人,今天都得死!”

  就在這時,忽聽勁裝女俠一聲輕呼,原來勁裝女俠大腿中了一劍,戰力大減,漸有不支的勁裝女俠對楊偉威大喊。

  "師父,我頂不住啦!!"

  勁裝女俠臉色煞白,仰天一聲怒叱,格擋開幾個護衛的攻擊。

  葉洪峰看到侄兒葉向南死去,頓時怒不可遏,仰天狂嘯!大喝一聲說道。

  "老匹夫,敢殺我侄兒!你找死!看我活剝啦你!"說完起身縱身一躍,不要命似的沖向披風老者楊偉威準備近戰。

  披風老者楊偉威見葉洪峰發狂,必須暫避鋒芒,一個閃身沖到勁裝女俠身邊,一邊控制空中的飛鳥與不遠處的葉洪峰纏斗,右手持一把寶劍近身施展劍訣,只片刻功夫便殺光了眾護衛。

  身邊的護衛死了,勁裝女俠長長的松了一口氣,看著腿部的劍傷感到萬分慶幸,若是她師父楊偉威晚到一步,她必定在眾護衛的圍攻下血濺當場!

  葉洪峰看楊偉威躲開,一腔怒火無處發泄,雙手狂刀亂舞,頃刻間殘肢斷臂漫天飛舞!將樹林內的黑衣人殺得一個不剩。

  葉洪峰渾身沾滿了敵人的鮮血,一轉臉看到勁裝女俠,此時他以經知道此女子便是楊偉威的弟子,失去親人的痛苦溢于言表,控制小劍激射向勁裝女俠,楊偉威豈能讓他傷害自己徒兒!

  楊偉威一聲怒喝!"你敢!休得傷害我徒兒!"

  楊偉偉猛地一揮手,身邊飛鳥瞬間激射而出,直奔葉洪峰引動的熒光飛劍,一劍一鳥,在空中激烈碰撞,擦出一溜火花!

  經過激烈的碰撞,葉洪峰的飛劍失去準頭,擦著勁裝女俠的右臂而過,只聽勁裝女俠一聲慘叫!

  "啊!"勁裝女俠手中寶劍脫落,左手捂住右臂傷口。

  楊偉威看著受傷的女弟子,臉色通紅,提劍殺向葉洪峰,兩人雙刀一劍,一番激烈碰撞發出一片片激烈的爆炸,轟的滿地瘡痍,經過短暫的激戰,伴隨一聲巨響,雙方同時暴退,雙方各退三十余米才停下來。

  "楊偉偉!你到底是什么人,好大的膽子!居然敢擊殺我巖葉家族的人。"葉洪峰怒氣沖沖的說到。

  "哈哈哈,死人不需要知道那么多,只要知道我是來取啟靈石的就行了!"

  "老匹夫!你休想,你殺了我侄子,今日不是你死便是我亡!"

  葉洪峰怒發沖冠,說完之后盤膝坐下,施展引劍術召回小劍,將小劍置于身前五米處空中緩緩轉動,全力控制小劍欲要讓楊偉威血濺五步。

  楊偉威看到葉洪峰召回飛劍,趕緊盤膝坐下,召回飛鳥。

  這時,只見勁裝女子指著肖輝藏身的樹叢,大聲說道。"啟靈石在那個小子身上,剛才看到他趁亂放入懷里!小子,不用躲了,出來吧!"

  肖輝一愣,心想,小娘皮!等老子煉化啟靈石,定要你好看!肖輝站起身,慢慢走出樹叢,手里握著一把長刀,慢慢走到場中。

  現在僅存的四個人心里各懷鬼胎,看著滿地瘡痍,殘肢斷臂鋪了一地,肖輝心里異常緊張,提刀的手不禁有些顫抖。

  只見葉洪峰表情猙獰,死死盯著楊偉威,楊偉威的飛鳥圍繞著身體不停的旋轉,楊偉威緩緩盤膝運氣,剛才的激戰兩人都有不少的損耗,必須快點解決戰斗!

  楊偉威掃了一眼狼狽的肖輝,嗤笑道。"不要緊,這小子什么都不會,跑不了,待為師殺了這雙刀惡賊在說!"

  楊偉威話一說完,兩人同時施展引劍術控制小劍與飛鳥迅速沖向對方,兩人皆是對自己的攻擊高度自信,沒有格擋沒有糾纏,皆是不顧對方的攻擊,直搗黃龍!

  地上的火把還在燃燒,跳躍的火焰,映得場中氛圍更加詭異,煙雨迷蒙,朦朧纏綿的細雨,沖刷一切灰塵,看破世間塵埃,昏黑的夜色看不清人的面目,時間仿佛永遠定格在這一刻。

  鋒利的劍尖閃爍著凄厲的熒光,只有駕馭這小劍的人才知道熒光下有著致命的危險!

  林中一男一女一刀一劍相視而立,不遠處兩人盤坐在地上,兩人面前各有一把小劍和一只飛鳥在對方面前,劍尖和鋒利的鳥喙對準了對方的咽喉,誰也無法寸進,兩人各掐手訣,欲要奪取對方性命!

  畫面就這么僵持著,肖輝側頭看了一眼不遠處的葉洪峰,只見葉洪峰面無血色,身體顫抖,努力控制小劍抵御飛鳥的強大力量,雖然看不到楊偉威的情況怎么樣,不過想來也好不到哪里去。

  楊偉威顯然有些吃力,咬牙一字一句的說道。"吟兒!去給他一劍,他體力消耗的差不多了,一劍結果了他!"

  聽到楊偉威的話,肖輝想到,原來這勁裝女子叫淫兒,看她前凸后翹的身材,必然是水性楊花生性淫蕩之屬!連名字都叫淫兒,定然沒錯!

  "是,師尊。"

  只見叫吟兒的勁裝女子拖著受傷的腿,左手拿著劍,忍著右臂和腿上的劍傷疼痛,一步一步向葉洪峰走去。

  葉洪峰看著慢慢走向自己的女子,眼神兇狠,啄人心肺,心有不甘的說道。"呵呵,沒想到我葉洪峰馳騁江湖多年,今日居然死在你這匹夫手里!若有來生,定叫你十倍償還!"

  看著這一幕,肖輝腦袋轉了無數圈,心想,若是葉洪峰死了,下一個死的就是自己,若是葉洪峰活下來,想必將啟靈石交還與他,他未必會殺我,若是我能救了他,在將啟靈石還他,那他定然不會與我為難!想到這里,便決定先幫葉洪峰在說。

  想到這里,肖輝說道。"慢著!淫兒姑娘,你的對手是我。"

  肖輝說完,提著刀迎上前去,擋住吟兒去路,肖輝心想,這淫兒右臂受了傷,必須左手使劍,定然威力不強,再加上之前一場血戰,體力消耗巨大,況且她左腿還受了傷,估計這母老虎現在連病貓都不如!

  看到擋在葉洪峰面前的肖輝,吟兒明顯一愣,笑了笑說道。"小兄弟,我看你武功肯定不強,不如這樣,你助我殺了葉洪峰,我這里有一本古刀法殘卷,名為亂魔刀法,殺了葉洪峰,你把啟靈石給我,我給你刀法,畢竟,就算你能救了葉洪峰,啟靈石你一樣得不到,你看怎么樣?"

  叫吟兒的女子說完,便從懷里里掏出一本殘破的古籍,對著肖輝晃了晃,吟兒姑娘俏目連閃,看的肖輝頓時春心蕩漾。

  可她太小看肖輝了,肖輝何嘗不知道這些人都是伸手五支令,卷手就要命的角色,與她們謀事,無異于與虎謀皮!肖輝盯著吟兒,冷哼一聲,說道。

  "草遮不住鷹眼,水遮不住魚眼,別拿你那桃花眼忽悠我,我也不是什么良家少男!廢話少說!吃我一刀!"

  肖輝自幼便給葉家公子葉向南當書童,陪葉向南公子習武多年,算不上會用刀,但也能耍出幾招,掄起手中的長把蘇北刀,也是虎虎生風!

  可他依然小看了勁裝女俠吟兒,這吟兒自小跟隨楊偉威研習劍法,一手菊花十三劍耍的靈動異常,即使是身受重傷,更是左手用劍,也將將打個平手。

  葉洪峰看到肖輝居然敢站出來為自己拼命,吃力的說道。"那小賤人左腿有傷,不會使左手劍,主攻她左腿!"

  葉洪峰咬牙指點肖輝,畢竟兩人現在是一根繩上的螞蚱。

  經葉洪峰的指點,肖輝頓時徹悟!吟兒漸落下風。葉洪峰與楊偉威依然在僵持之中,誰也不敢有半毫松懈。

  看到自己徒兒漸落下風,楊偉威明白不能再拖下去了,楊偉威雙眼通紅,不斷變幻手訣,準備施展反噬極重的秘法!

  "葉洪峰!都是你逼我的,今日我就讓你看看我的底牌!寧可拼著修為倒退,也叫你血濺當場!呀呀呀!!!"

  葉洪峰笑著說道。"哈哈哈!老匹夫,你以為就你有暴增真氣的秘法?老子也有,老子和你拚了!"

  只見葉洪峰指訣變換數次,頓時氣勢大增!與此同時,楊偉威秘法施展完畢,魂力暴漲,只聽空氣中不斷發出聲波,震的人五臟俱顫!

  下一秒,只聽葉洪峰一聲慘叫,楊偉威的飛鳥穿透葉洪峰的胸口,扎進葉洪峰身后三十米外的一棵五人合抱的大樹,金屬飛鳥身齊根沒入樹干!

  葉洪峰盤坐在地,低著頭,口中不停的吐著內臟碎片,胸口一個瘆人的血洞,潺潺冒血!過了三個呼吸的時間,楊偉威仰天長笑!然后一口鮮血狂噴而出,暴增真氣的秘法反噬極重,確是沒死。

  楊偉威眼神渙散,用顫抖的聲音說道。"沒想到這秘法反噬如此嚴重,看來這趟買賣賠大了,竟然還損失了一只飛鳥。"

  看到葉洪峰死了,肖輝知道接下來只能靠自己了,好在吟兒已經力不從心,身形不穩,全憑著多年的戰斗經驗勉強抵擋!

  肖輝心里很清楚,絕不能給她喘息的機會,于是加快了進攻,一頓狂劈猛砍,終于吟兒一口氣沒提住,渾身無力,肖輝半蹲身體轉身一刀掄圓了,瞬間橫掃在吟兒的腰間!

  看著蘇北刀泛著點點精光,雨水沖刷著刀口上殘留的鮮血,鋼刀直指側躺在水坑里的柔美女子,肖輝大口喘著粗氣,抬起蘇北刀舔了一口鮮血,肖輝拿刀的手微微顫抖,十六年來這是第一次傻人,也許這只是一個開始。

  肖輝提刀走到楊偉威面前,楊偉威因為秘法反噬受了嚴重的內傷,一直在調息,可惜時間太短,現在連胳膊都抬不起來,楊偉威抬眼看著肖輝。

  楊偉威看著倒在水坑里的女徒弟,看著走向自己的肖輝,不禁虛弱的說到。"小伙子,你別殺我………。"

  話說了一半,肖輝就給了他一個痛快的了結,刀鋒向上,猛地一抬,一個圓形的東西滾落在雨水里,放下刀,拾起地上的一柄巴掌大的小劍,這是葉洪峰的飛劍,直到死也沒刺進楊偉威的身體里。

  隨后肖輝走到葉洪峰身前,看著這位葉家的高手,竟然有點淡淡的憂傷,也許是因為從小生于葉家,長于葉家的緣故,雖然不是葉家人,但畢竟一起生活了這么多年。

  肖輝站在雨中收拾好心情,在葉洪峰身上找到一瓶益體丸服下,頓時身上恢復了些力氣。

  最后來到吟兒面前,吟兒腰部被掃中一刀,傷口不小,流了很多血,此時陰云散去,明月當空,借著月光看到雨水落在被鮮血染紅的水坑里,激起一圈一圈的紅色漣漪。

  肖輝這才仔細看了看這個叫吟兒的姑娘,長得果真漂亮,真是靈氣盎然莫歸兮,婉然一笑蕩三秋。

  吟兒用握劍的左臂撐起身體,月光映得她臉色異常白皙,眉頭緊鎖,眉目含情,好像在乞求肖輝不要殺她,全然沒有了剛才那股凌厲肅殺之意。

  吟兒看著肖輝苦苦哀求到。"求求你,不要殺我,我今年才18歲!"

  看著吟兒楚楚可憐的表情,肖輝轉動著手里的蘇北刀,思來想去,我殺了她師父,這小娘皮武功這么高強,難保日后不來找我報仇,可我真不忍心殺一個女人,何況還是這么漂亮的女人,好糾結。思來想去,最終決定不殺她,但也不能給她報仇的機會!

  肖輝點了點頭,說道。"姑娘十八一朵花!殺了是怪可惜的,可是你得給我一個不殺你的理由。"

  吟兒忍著傷口的劇痛點了點頭。"我身上有本古刀譜,我師父說雖然是殘卷,不過也很厲害了,我送給你好不好,今日你饒我一命,他日相遇,定當為你赴湯蹈火!"

  吟兒說著說著就快哭了,可肖輝哪里需要她來赴湯蹈火,肖輝取出一粒益體丸送與她服下,然后把手伸入她懷中摸索一陣,摸出一本書,借著月光看到殘破的書面上依稀可見四個大字《亂魔刀法》。

  吟兒見肖輝給自己吃了益體丸,大大松了一口氣,知道肖輝不會殺自己,頓時松了口氣,放下心來,身體充滿了疲憊感,閉上眼睛感受細雨拍在臉上的感覺。

  "啊!!!"

  寂靜的夜空劃過一個女人凄厲的慘叫聲!

  吟兒依然還是半躺在水坑里,只是她側著臉望向三米之外的水坑,一個白皙修長的手掌,又低頭看著自己的右手位置,右手已經沒了。

  肖輝滿意的點了點頭,說道。"我不想殺女人,但你的理由不夠充分,只有讓你的右手永遠無法拿劍,我才敢放心的離開。"

  這是肖輝想到的兩全其美的最好辦法,既不殺她,又保證自己的安全,肖輝冷淡的臉上波瀾不驚,轉身離開。

  "我還有左手,你為什么不把我的左手也剁掉?"吟兒的聲音顫抖而絕望!沒有一絲神采的眼睛望向轉身要離去的肖輝。

  肖輝頭也不回的說到。"我沒有那么變態,做人不能太絕了,你實力一般,兩只手都沒了,就算我不殺你,你連生活都無法自理,等你練成左手劍,那個時候你也殺不死我了!"

  肖輝來到車廂內,將一個包袱清空,將物品收好,又翻了一些銀兩干糧,騎上一批棗紅馬,奔向遠方,去尋找自己的生活。

  夜空中一批駿馬穿梭在林中,馬背上的少年背著一把刀柄很長刀身也長的蘇北刀,胸前掛著一個包裹,連續跑了一天一夜,也不知道這是那里,反正鶴城是不能回去了,可以先找地方煉了啟靈石在說,憑借啟靈石若是能打通周天經脈,之后便可以順利加入宗門,那樣就可以獲得功法了。

  不知不覺,走了幾天,眼看著天快黑了,應該找個山洞休息一晚,這座山上石頭多,應該有山洞,肖輝下馬走在山溝中尋找山洞,功夫不負有心人,一個洞穴出現在眼前,洞前雜草叢生,肖輝來到洞口仔細觀察,看是否有野獸留下的痕跡,萬一是狼窩那就完蛋了,還好是一個空洞,肖輝把馬散開,跑了這么久,這馬一口草都沒吃,也該好好休息一下了。

  肖輝坐在洞內吃著干糧,看著手中銀色的盒子,事不宜遲,先研究一下這啟靈石如何用才好。

  肖輝緩緩打開銀色盒子,腦袋迷糊了一下,便立刻清醒,但腦袋里好像多了點什么,腦袋發漲,啟靈石是黑色的,半個拳頭大小,肖輝拿出啟靈石慢慢感受啟靈石的真氣波動,感覺丹田里有一個東西要跳出來,頂得肚皮漲漲的感覺。

  原來如此,丹田有感覺是因為啟靈石內部的真氣波動受到自身丹田氣海的吸引,于是肖輝將啟靈石放在下丹田,仔細的感受著啟靈石散發出的真氣波動,感覺丹田正在慢慢鼓脹,沒多久便開始沿著體內靜脈流動。

  傍晚,肖輝將啟靈石放下,細細體會靈魂的變化,感覺神清氣爽。肖輝沒有師父指引,胡亂吸收了啟靈石內充沛的真氣,卻不懂得如何運轉,導致大量的真氣循著體內靜脈散去,最后留在丹田的真氣寥寥無幾,但好在已經通過啟靈石內部強大的真氣打通周天經脈,對日后的修行有了很大的幫助。

  山中無歲月,一個多月后,肖輝手中的啟靈石全然沒有了黑亮的神采,變成一塊灰色的石頭,真氣波動也淡得若有若無,終于,啟靈石裂開,徹底變成石頭了,肖輝緩緩睜開眼睛,眼睛里散發著靈動的波光,肖輝能夠感覺到自己身體里流動的真氣,非常舒服,并且可以利用真氣包裹身邊的物體,并且可以用真氣控制物體,肖輝心中激動萬分。

  “真氣外放,隔空移物!我竟然可以隔空移物了!”

  肖輝激動的雙手顫抖,于是肖輝撿起一塊石頭放在手心,調動體內真氣使石頭飄起。

  在山中住了些時日,肖輝決定找個宗門加入,起身拿起地上的刀和包裹,出了山洞,外面風和日麗,林中草地上的馬有一搭沒一搭的嚼著草,好不愜意,肖輝翻身上馬奔來時的路奔去,走了近七天,終于上了官道,不少來往的行人駐足休息,飲茶聊天,連日的奔波人和馬都受不了,來到茶棚。

  肖輝將包裹和刀放到八仙桌上,對著草棚里的老板喊道。"店家,來碗涼茶,在給我裝些肉干和干糧。"

  "好嘞,客官,這就來!"

  肖輝坐在凳子上喝著茶,看著四周駐足的路人,有粗魯的帶刀漢子,有面相和善的小老板,形形色色。

  "哎,林兄,聽說了嘛?松峰山上的松峰宗的一個女弟子出來歷練,被白嶺宗的內門弟子給擄到苞米地里啦!"

  "誒呀,松峰山幾位長老準備去白嶺宗討公道吶!"

  幾位拎刀佩劍的江湖武者,談論著江湖軼事,引得眾人哈哈哈大笑,不禁讓四周好奇的旁人的側耳傾聽。

  松峰山,肖輝知道的東西太少,知道的宗門也太少,聽鄰桌的漢子談論,看樣子松峰山應該也是極具規模的宗門了,不如就先去松峰山,若是松峰宗能收下自己,雖然現在有了真氣,奈何根本不會運轉,還是得拜個師父。

  "結賬!"肖輝起身摸包里的銀兩。

  "總共三兩銀子,客官。"

  "不用找了!"肖輝隨手摸出一把銅板,數都沒數,便放在桌上。

  畢竟馬上成為江湖中人了,就要有江湖中人的氣度,自然不是那些草莽漢子可比的,略打聽了一下松峰山的方向,肖輝便直奔松峰山。

  行了半月有余,順著官道一直行進,看到不遠處立著一塊石碑,上書幾個古樸的大字“紅衣林”出了官道進入小路,林中有鳥啼,有蟲叫,有沙沙響的樹葉聲,讓人心如湖水般平靜。

  這時,一段打斗聲傳入耳中,如在湖心丟下一枚石子,引起肖輝的注意,慢慢走近打斗地點。

  "既然你不知好歹!那我今日便替天行道!"一個道士模樣的老者說到。

  "哈哈哈,就憑你?幾年前我打不過你是真的,但今日的我以入周天境!看我如何打的你魂飛魄散!!"一個白眉老者面目猙獰的吼道。

  肖輝躲在不遠處觀看此處的激烈決斗,兩人都算得上是當今武林中的高手了,聽雙方的談話,這二人竟然是周天境的高手,兩人爆發的大戰徹天響,余波將地面撕裂出一條條豁口,激起漫天的塵土,氣勢何等磅礴。

  肖輝躲在不遠處的樹后,探頭看著激戰的兩人,只聽砰的一聲!兩人分開,白眉老者鮮血狂噴,在半空中不停倒退,直撞到一根樹干上,從樹干上滑落在地上,背靠著樹根,左手捂著胸口,右手依然掐著劍訣,一臉不可置信的驚訝。

  "好!沒想到你的功法后期增長這么快!今日我死的不冤枉。"白眉老者一臉頹廢的看著地面。

  "哼!你憑借一身通天修為,作惡多端,為禍百姓,傻人無數!今日的結果便是你多年來種下的惡果!今日我不殺你,諒你內傷慘重,也活不過一個時辰,在你死前這一個時辰,好好懺悔一番吧!”

  道士模樣的老者一臉的浩然正氣,說完便轉身離去,留下白眉老者一人坐在風中凌亂。

  待老道士離去,肖輝跑到白眉老者面前,見白眉老者身前全是血,嘴里依然控制不住的吐血。

  "這位前輩,那老道士走了,你傷得很重,快把這粒益體丸服下!"肖輝拿出從葉洪峰身上找到的小瓶益體丸。

  白眉老者抬眼看了一眼肖輝,一臉的絕望。

  "別浪費了這上等丹藥!就是大羅神仙降臨,我也活不成了,我五臟俱裂,筋骨盡斷,恐怕回天無力啦!"說完,白眉老者仰面望天,老淚縱橫。

  "前輩你別哭,只要有一絲希望,就不能放棄,那兇惡的老道不會有好結果的。"

  肖輝倒出一粒益體丸,放入白眉老者口中,白眉老者看著肖輝,疲憊感襲遍全身,多年來傻人無數,為禍一方,今日落得這般下場,頓感生無可戀。

  "小伙子,老夫看得出來,如你這般俠肝義膽之人,若有機緣,必會有一番成就,不過我看你現在功夫太淺,恐怕連一般的江湖草莽都能輕易將你斬殺,老夫就送你一場造化吧!"

  白眉老者說完,從懷里掏出一個布片,緩緩打開,原來是一張地圖。

  "我在你這般年紀時便嗜殺成性,后期得了天大的機緣,練了一身上等功法,雖然還未大成,但也難逢敵手,不過秘籍已經被我燒了,我時間不多了,無法傳你衣缽,但我根據那本功法上所記載的信息手繪了一幅地圖,記載的是一個古時術士的墳墓,地點我已經找到了,只是苦于墓道暗合易理,實在參悟不透,一直進不去,這張地圖你收好,待日后功夫略有所成,去尋那墓地,也許是你的一段機緣!你把我胸口的玉佩摘下來,我告訴你。"

  白眉老者臉色越發蒼白,肖輝接過那張人皮繪制的地圖,伸手摘下白眉老者胸前佩戴的一塊圖案復雜的玉佩,玉佩入手溫潤,絕對的極品美玉。

  "你今日有心救我,我無以為報,我這傷根本沒救了,我有個師兄,生性善良,不問世事,長年潛修,你去找他,把這玉佩交與他,他自會明白,讓他替我報答你吧。"

  肖輝:"前輩不要灰心,你挺住,我可以去找你師兄來救你,他是你師兄,手段定然不弱!一定可以救你!"

  白眉老者苦笑著搖了搖頭。

  "呵呵,我這師兄嫉惡如仇,知道我在外面作惡多端,我去看他多次,他都躲起來不肯見我,你去求了也白求,再說我的時間不多了,等不到他來了。"

  白眉老者一臉的失落,山風灑灑瀟瀟,仿佛塵世有了難得的寧靜,不甘悄然化為釋然。

  肖輝靜靜的看著這個即將走到生命盡頭的老者,仿佛對生命有了一絲明悟。

  "我師兄一直不肯見我,不知道他要是知道了我身死的消息,會不會后悔。小伙子,剛才來殺我的那個老道是振義觀的觀主,憑借一把九星除魔劍,將一手浩然劍法使得出神入化,日后你若有機緣,記著替我報仇!"

  說完白眉老者又咳出幾口血水。

  "前輩你就放心吧,等我修煉有成,一定將他扒皮抽筋,幫你報仇!"肖輝狠狠的說到,白眉老者聽后老懷大慰。

  "嗯,有我當初的狠勁,你學過武功沒有?"白眉老者問到。

  "不瞞前輩說,前些日子剛剛煉化一塊啟靈石,剛剛打通周天經脈不久。"說到這里,肖輝黯然神傷。

  "嗯,你能得到啟靈石,成功打通周天經脈,激發出真氣,你師父定然也是高人,不過看樣子你師父好像沒教你什么,而且我看你的步伐和身形功夫應該很差。"

  "前輩說笑了,在下沒有師父,啟靈石是我從別人手里搶來的。"

  肖輝臉一紅,感覺自己的行為一定很無恥。誰料白眉老者眼神里透出欣賞的神色,可閆鴻雨不知道,他的贊賞,影響了肖輝的三觀。

  "好家伙,跟我當年真像。既然你沒有師父,我就來做你第一個師父吧,我叫閆鴻雨,江湖上想殺我的仇家多如牛毛,承蒙他們抬愛,送我一個外號"嗜血魔頭"。

  閆鴻雨越來越疲憊,肖輝聞言立即跪下磕了三個響頭。

  "師父在上,請受徒兒一拜!"

  閆鴻雨臨死之前能收到一個徒弟,老懷大慰。

  閆鴻雨:"乖徒兒,為師的師兄叫熒虛子,在霜龍山東側十多公里外的一個峽谷里,峽谷里有一個瀑布,瀑布后面有洞口,進了洞口一直走,走出去就是峽谷的側面,四面都是山林。

  咳咳!為師時間不多了,教不了你什么,就用剩下的力氣給你灌頂吧,雖然不及我全盛時期灌頂的百分之一,但也夠你有一點自保之力了!"

  說完,白眉老者強壓著氣血上涌,臉色通紅,一只手按在肖輝的頭上說到。

  閆鴻雨:"努力吸收,好好體會融合后身體的變化,不要浪費!"

  肖輝感覺自己的就像一塊海棉,瘋狂的吸收著白眉老者手上勞宮穴透出來的真氣,明顯感覺自己的力量變的強大了好多倍。

  原來灌頂是一門很多門派都會的秘術,真氣強大的人可以將自己的真氣給真氣弱的人,但是輸出十成真氣,對方只能得到七成,其他的真氣一部分維護兩人身體的穩定,一部分消散與天地之間。

  閆鴻雨現在身受重傷,身體無法支持長時間的秘法消耗,拼著油盡燈枯也只能傳出去百分之一二,即使是這百分之一二的真氣也已經足夠肖輝吸收的了。

  閆鴻雨一口鮮血狂噴而出,這個讓人聞風喪膽的嗜血狂魔就此長眠。

  肖輝睜開雙眼,感受著變強的身體,看著靠在樹上的閆鴻雨,默默的磕了三個頭。

  不能讓師父的遺體暴尸荒野,肖輝拿起隨身帶著的蘇北刀,來到剛才大戰的空地,將地上被兩人轟出來的大坑挖深了一些,將閆鴻雨就此掩埋,用刀劈了一個木板插在墳前,刻上"尊師閆鴻雨之墓",跪在地上磕了三個頭,將地圖和玉佩放入包裹里,拎刀上馬向官道走去。

  不去松峰山了,去霜龍山側的無名峽谷找閆鴻雨的師兄熒虛子,從新走回官道上,策馬奔馳間,路旁兩邊的植物長得太旺盛了,兩側是大片的竹林,毫無顧忌地分別從兩邊向彼此靠攏,將本就不寬的官道擠得更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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