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青青心里嘆氣,傳音道“心兒,邢狇是巫修,這方面我也不能給他指導(dǎo),你留下他對他以后的修煉前景只有壞不會好,幾若等同誤他修煉前途”。
這時這靈巫已測看完邢狇的資質(zhì),也已經(jīng)明白這是個難得的戰(zhàn)巫之體。
除了那個叫吳耀的孩子,這個戰(zhàn)巫也是他最看好的資質(zhì),靈巫自是,一定要讓邢狇上飛天鴕鳥的。
邢狇并不善言辭,他看著吳玉心,摸了摸她的頭,千言萬語只道了一聲“心兒,哥哥也會努力修煉的。”
就依然堅決的上了飛天鴕鳥,修為太低只會是妹妹的拖累,他如果能修煉到靈巫甚至更高的階層,以后才有再見的一天。
吳玉心沒有阻攔,她并不是真的不懂,只是真的將邢狇當了哥哥,四年的相處她只是舍不得,但絕不會阻止哥哥得到更高的成就機遇。
現(xiàn)場只剩下奶娘一個人,奶娘臉色掙扎了一番,到底不能問都不問,她拿出珍藏多年的那個扁盒。
那靈巫一看扁盒訝異的神情都難以掩飾。
扁盒打開,一個玉質(zhì)的鼎飾掛件赫然出現(xiàn),奶娘將其合上遞給那個巫師,道“還請大人將它帶給康成大靈巫,盒里有信還請您代為轉(zhuǎn)交”,說完深深行了一禮。
那靈巫問“這么說你就是康成大人當年遺留下的后人了”。
他順便的測了一下奶娘的資質(zhì),可惜道“你不能修巫,怪不得這些年一直沒有你踏上蚩尤大陸的消息”。
奶娘有些黯然的點頭,再次行了一禮,“麻煩大人了。”
那靈巫并未接扁盒,反而說道“你也跟著一起走吧,康成大人一直都在等你的消息。”
吳玉心心頭驚濤駭浪,怎么也沒想到!她很慌很慌!可慌極之后她反而不說也不動。
將朦朧的淚眼藏起來,低頭不去看奶娘,心中的難過揪成了一團一團疼痛。
腦海不斷地閃現(xiàn)著一句話“奶娘有家人了!奶娘就有自己的摯親了!原來奶娘是有自己的親人的,原來原來……”。
穆青青摸著吳玉心的頭,想將她拉進懷里,卻發(fā)現(xiàn)徒兒全身僵直的釘在地上。
她輕輕拉起吳玉心的手,神識傳音給奶娘說了什么,奶娘停下了本要邁過來的腳步,眼淚滑落。
站了好一會兒,才轉(zhuǎn)身上了飛天鴕鳥的背。
鳥群緩緩升空,漫天的風塵里,吳玉心一直低著頭睜著眼。
直到一聲嘹亮的鳥鳴響起,吳玉心知道再不看就再也看不見了,才猛地抬頭。
高高的空中她清晰的看見奶娘流淚的臉龐,喉嚨里似被什么卡主了一樣,眼中噙的淚始終未落下。
直到鳥群掉頭飛走,吳玉心才低不可聞的喚了一聲“奶娘”,淚珠滑落,心中后悔不跌。
顧不上師傅,她追著鳥群在地面上跑。
穆青青也不拉她,只是一直在身后跟著她。
追出去了好遠追出了城門,吳玉心站在曠野里,看什么都沒有的天空。
日落星出,穆青青才摸著吳玉心的頭道“心兒,跟師傅回去吧。”
“師傅,我不應(yīng)該這樣,我還沒有跟她告別,我應(yīng)該跟奶娘好好的告?zhèn)€別。”
吳玉心責怪自己的不懂事傷了奶娘的心。
穆青青看著這個徒弟,資質(zhì)奇好心性也佳。
心里無奈嘆息“就是過于重情,以后要避免她跟注定無緣的人長時間的相處”。
吳玉心堅持道“師傅,我想去見奶娘,我不是要阻止她跟家人在一起,我只是去跟她見個面告?zhèn)€別。
我想給她點錢,我應(yīng)該給她多拿些靈石的,她都還沒有受過我的孝敬呢”。
心中無比糾疼的吳玉心想著奶娘,想著上一輩子的雙親,同樣只有她一個獨生女,她死了那雙親要怎么辦呢?他們要怎么活,失獨的雙親,失去唯一女兒的爸爸!媽媽!
吳玉心閉上眼等那無法可想的煎熬過去,心里更加堅定了。
“她要回家,她必須回家,必須回地球,她要回去她沒有退路就如等待她的爸爸媽媽一樣,除她之外別無可依。”
穆青青感覺徒弟身上忽然漫出不符合年齡經(jīng)歷的滄桑。
終是不忍心,道“好,心兒想去告別,那我們就去蚩尤巫部告?zhèn)€別。”
已經(jīng)軟弱過后堅強起來的吳玉心將所有的脆弱深藏,聲音清晰的跟穆青青說“師傅我一定會好好的修煉,努力的修煉,你放心,我只是去看看奶娘。
之后我們就去中千界找治你的傷藥,然后跟師傅一起回師門,回大千界修煉,成仙。”
看著遠山,吳玉心也在堅定的跟自己道“好好修煉下去,她一定要成仙。”
穆青青看著徒弟堅定的神情,從想奶娘到要成仙有些跟不上她思維的跳躍。
不過這種信念和目標很正很對,修真者本就應(yīng)該以心中的大道為目標,其余一切都是浮云只堅守自己的道。
兩天之后,經(jīng)過休整的師徒兩人進了無妄森林,按圖去往有長生液的地點。
“師傅,你那張殘圖靠譜嗎?”
“去看一下,奇寶閣的聲譽在修真界都是錚錚有名的,五顆中品靈石也用不著騙我們。”
“真的能有長生液嗎?”
“師傅不知,要到哪里找了才能確定,不過就算找不到長生液,圖上所示的是一片萬年石窟群,能找到別的寶貝也都是很值靈石的”
吳玉心“哦”
隨著越發(fā)深入無妄森林,一陣嘈雜的打斗聲傳來,穆青青看了看吳玉心示意她別出聲。
師徒二人縱身上了身邊的大樹,將全身的氣息都收斂起來。
一行三人從遠處追逃著靠近,兩男一女。
“白靈兒,我勸你還是不要反抗了,乖乖的從了我們哥倆。”
一個身穿黑色巫袍的男子對著一個身穿紫色巫袍的女子戲謔的道,一邊還狠狠的對女子打出手中的鏟杖。
“你們這兩個畜生,我娘親不會放過你們的”女子腹部重傷,她一邊用盡全力的抵擋,一邊怨恨的看向在旁看戲的長相極為俊美的男子。
俊美男子只是面色冷淡的看著女子為抵擋攻擊而越發(fā)涌出鮮血的慘樣,至于女子眼中的情意他根本視而不見。
女子抵擋打一下就會被震退幾步,趁機逃跑一段距離。
黑袍男子緊追不舍,也不下殺手就是全力的攻擊,等著女子失血過多失去戰(zhàn)斗力自動暈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