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章 一如從未離開
庭庭遠遠地就看見了那個讓她覺得眼熟的女子,雖然長相不是完全相同,但二人之間絕對有關系,
并且,憑借庭庭的仙識,她注意到,那女子是精靈神族的人,而之前那個什么海璃兒也是精靈神族的人,這說明了什么?這個女子一定和她有關系,
雖然之前龍域和精靈神族的聯姻是一場烏龍,
并且墨玄勛也不是以自己的身份和精靈神族聯姻,而是代替羽冥溪在做這件事情,
可是畢竟聽聽這之前可是被那女子一個精靈冰錐釘去輪回之地差一點就萬劫不復了,
更何況,那個叫海璃兒的女子還不是沖著她來的,而是沖著墨玄勛去的,
在這種時候,在武國的大街上,遇上了和海璃兒長相十分相似的女子,庭庭怎么可能不往墨玄勛身上聯系,
指不定此人又是沖著王爺來的,想要害他也說不定,
庭庭揮手讓身邊的隨從都各自散去,做自己的事情,而庭庭自己則在后面悄悄跟了上去。
花克澗和海魅兒兩個人在街上開心地逛著,
武都畢竟繁華,況且又有海魅兒從來都沒見過的新鮮玩意兒,
而且武國的女子都是可以隨意進出家門的,這在其他的國家是不可想象的,畢竟男女授受不親,怎么可以拋頭露面的,
但是武國就完全沒有關系,
海魅兒在一家叫梔庭的店前面駐足,因為這里在舉行時裝展,
海魅兒還是第一次見到男男女女都打扮起來,搭一個像肋條又不是擂臺的臺子,在上面走來走去,還盡情擺姿勢給大家展示衣服首飾的,
便目不轉睛地看著,臉上露出很開心的表情,
應該說,海魅兒表現出來的樣子,一直都是開心的,
“哇,這套衣服好好看啊,”
海魅兒眨著眼睛和花克澗說,
花克澗掏錢,從店里給她買了,
海魅兒對著花克澗甜甜一笑。
其實,且不說海魅兒是精靈神族天生感覺敏銳,就連花克澗這個人類,對周圍的感覺也不差,
只不過,他們和庭庭這個萬年修為的仙族相比,就差得遠了,庭庭故意隱藏了氣息,便不會被發現,
本來庭庭就覺得這女子有蹊蹺,又聽到那西海國王子叫她什么魅兒的,
雖然見她似乎只是來玩的,但庭庭不放心,繼續跟著二人。
“澗,我總覺得,這周圍一股很強勢的氣息,”
海魅兒悄悄和花克澗耳語,
“不愧是精靈神族,都感覺不到我,卻還是有感覺,”
庭庭心下腹誹,
花克澗畢竟是人類,完全不覺得有什么問題,
“哦?我倒是沒有感覺到危險,”
花克澗身為人類,對周圍的氣息感知,幾乎僅限于危險,
“不是說危險,只是有一股不同尋常的感覺,可能是我多心了,其實我也沒有察覺到什么,”
海魅兒也并不能確定,
只是甜甜地笑著。
海魅兒一直拉著花克澗到處逛,幾乎走遍了整個武都城,時而坐坐馬車,時而騎騎車,各種好吃的好玩的都要嘗試,
庭庭就一直耐心地跟著,
“庭庭,你一整天都不回來,就看人家約會?”
墨玄勛低沉慵懶的聲音從身后響起,
“嚇,王爺什么時候跟在我身后的,嚇我一跳,”
庭庭撫著胸口,
雖然她的表現是故意夸張的,但她確實沒有察覺到墨玄勛的氣息,
“跟了你一下午了,見你不回,就出來尋你,誰知你這么專心,要是本王不出聲,你還真是要忽視到永遠啊,小沒良心的,”
庭庭剛想回答,就被封住了氣息,
“嗚——”
然后就被她家懷王殿下叨回窩吃掉了。
庭庭本來還想著跟著人,但想了想,也沒那么重要,自己干嘛非要盯著不放,
更何況,墨玄勛何等機敏,跟了她一下午,怎會察覺不到她的心思,既然他覺得沒事,她自然放心交給他了,
于是,在懷王府雞飛狗跳了一個多月之后,在懷王殿下任憑庭庭想瞎折騰而禁欲了一個多月之后,
終于在懷王殿下將庭庭吃干抹凈中結束了,
懷王府重回歸于一片祥和。
墨玄勛當真好耐心,無論庭庭做什么,他都可以等,
但就是這么好的耐心,也有被庭庭折磨得無法忍受的時候,
于是結果就是,庭庭被關在房間按在床上幾天幾夜,
雖然一再表示再也不敢忽視她家懷王殿下了,
但這話,她也不是第一次說了,
墨玄勛了解她的沒心沒肺,
也不追究,
只是在床上,看著她委委屈屈地認慫,心下還是覺得可愛,于是便又忍不住要折騰她一場,又有些不忍心欺負得過分,
尺度當真不好拿捏,
庭庭也知道自家夫君的性子,該認慫的時候就認慫,這樣才有更多的自由。
“皇上,”
羽策珩以為自己幻聽,抬起頭,便發現墨夙由就在龍案之前站著,一臉平靜地看著他,
仿佛從未離開過,
墨夙由沒有露出久別重逢的表情,她的態度一如既往的冷靜,只是羽策珩喜出望外,
“由兒,你什么時候回來的?”
羽策珩站起身來,忍不住給了墨夙由一個大大的擁抱,好像拿回了什么失而復得的東西一樣,愛不釋手的樣子,
“上個月回來的,爹爹想偷懶,假裝不在家,”
墨夙由淡淡地說,
羽策珩看著墨夙由這張波瀾不驚的臉,真是欲哭無淚,這人,怎么可以如此硬心腸,不知道他有多么想念她,她竟然能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待了一個多月都不來見自己,
羽策珩就這樣近距離地看著墨夙由那張漂亮到極致的臉,就那么定定地看著,
而墨夙由就那樣淡定地任他看著,他不說話,她也不說話,
他不動,她也不動,
最后,果然還是羽策珩先認輸,
羽策珩呼了一口氣,誰讓他偏偏喜歡這樣一個她呢,
墨夙由眨眨眼睛,明顯懵懂無知的樣子,
她是這世間最聰明的女子,也是這世間最單純的女子,她無所不知,又無所知,
羽策珩揉揉她的頭發,拉她坐下,他坐回龍椅批奏折,一如她從未離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