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 高遠縣山羊案
由于經常陪伴懶得說話又難伺候的王爺,庭庭早就練就了一副好口才以及說謊不眨眼的能力,
于是當她說出那蛇有毒之后,
高梓翔竟然愣住了,他確認他派去的蛇沒有毒,怎么會突然有毒了呢?
“庭庭,你沒事么?”
高梓翔眼中有著明顯的慌張,
他出乎意料的表情都被庭庭看在眼里,此刻她已經確認那條蛇正是高梓翔控制的,那么,他為什么要這么做,有什么目的呢?庭庭想不通,
“還是救治及時,我沒事,太醫說了,其實確切來說這蛇本身沒毒,但是因為它的食物盡是蟾蜍一類的毒物,所以牙上會殘留毒素,”
庭庭這話的意思就是責怪,不管你為了什么目的,雖然不是想要害我,難道就可以隨便找一條蛇來咬我么?
高梓翔倒是疏忽了這一點,他只是想著找一條沒毒的蛇殺死然后用自己的僵尸血操控,但卻沒有為蛇清理牙,
高梓翔聽了庭庭的話有些后怕,萬一因此傷害了庭庭豈不是要后悔死,
“好了,高大哥,我就是順路來看看你,我這手受傷了,最近幾天怕是不能再和高大哥學習樂理了,王爺快下朝了,庭庭就先告辭了,”
自己的猜測得到了證實,庭庭也沒有繼續待下去的理由了,便離開了司禮院。
一出司禮院的大門,就見向護衛等在那里,很明顯是在等自己的,
“向大哥,”
庭庭打聲招呼,
“走吧,王爺在宮門口等著呢,”
向護衛說道,
庭庭知道,王爺既然派向護衛在這里等她,一定是知道她被蛇咬了的事情了,深吸一口氣,跟上向護衛的腳步。
“王爺,”
庭庭悶悶地說道,
“上來,”
從馬車中傳出墨玄勛簡單的兩個字,很明顯,王爺生氣了,
“怎么回事?”
庭庭一坐進來,墨玄勛就看到她纏著紗布的手,
“不小心被蛇咬了一口,好在那蛇無毒,”
庭庭笑著說,想讓王爺的臉色不這么陰沉,
“王府里怎么會有蛇的,”
墨玄勛一句話,就能判天下蛇類死刑,庭庭也深知她家王爺的處事方式,她可是親身見識過的,
要說庭庭膽子其實很大,但不知道為什么,特別害怕蟲子,當然也不是什么蟲子都怕,她就怕那種軟軟的會蠕動的蟲子,帶殼的蟲子她是不怕的,每次看到蠕動的蟲子,她就覺得從腳心到心臟有一根聯通的筋在打著轉痙攣,不由自主地就想跳起來,真是分分鐘都想當場去世,
于是因為庭庭的這一點,墨玄勛便下令全城禁蟲,所有的花草樹木都嚴格殺蟲,不放過一只蟲子,
他的一句話,權力無邊,于是武都城中再難看到庭庭害怕的蟲子,
這一次,庭庭被蛇咬了,她看到王爺現在的臉色,分明就是有了想要讓整個武都的蛇類都不得安寧的心,
“王爺,這蛇不是武都城中的,它在太醫院淹死了,”
“淹死?”
“王爺還記得庭庭養的那兩只叫軟軟和綿綿的小鴨子么?”
一句話,就說明白了此次她受傷的原由,于是武都蛇類可以把心放回肚子里了,
“所以才去司禮院的?”
墨玄勛了然,
庭庭點頭,
“以后離那人遠一些,”
墨玄勛悠悠出口,
“好,不過庭庭倒是覺得司禮大人不會害我,”
庭庭雖然覺得高梓翔不是什么好人,但也清楚這個男人似乎不會害自己,
“不是怕他害你,就是不害你才可怕,”
墨玄勛有些頭疼,庭庭的桃花還真是多,
“都聽王爺的,”
庭庭自然不理解墨玄勛的話是什么意思,不過王爺說的都是對的,
“哎?那不是李判官么?”
庭庭瞥見一行人從馬車前方迎面過來,
“李大哥,你帶這好些人做什么啊?抓犯人么?”
庭庭從小就跟李判官一起破案玩,現在想來也有好些日子沒去司案玩了,看到李判官,庭庭的心思火了起來,
“懷王殿下,”
李判官帶人向墨玄勛致意,
“庭庭啊,不是李大哥不帶你,實在是這案子不適合你,下次再帶你去哈,”
李判官看出來庭庭想要跟著去,但這案子實在是有辱視聽,連他一個大男人都難以啟齒,怎么能帶一個十三歲的小姑娘去抓人呢,
“怎么回事?”
墨玄勛出聲詢問,
“這……實在不是下官知情不報,這件事,這件事實在是有辱視聽,哎……”
見一向冷面斷案見慣生死的李判官竟然連案件都不愿意描述,這下子別說庭庭好奇,連墨玄勛都有些在意,
“哦?本王倒是很有興趣知道了,”
墨玄勛知道庭庭好奇,而李判官又如此吞吞吐吐,但見庭庭滿臉想去的樣子,墨玄勛自然要滿足她的好奇心,不然之后的時間庭庭都要百爪撓心地好奇了,既然是離奇的案子,司聞院總是會報道,早知道晚知道也沒有什么區別,
為了不耽擱李判官一行人的行程,墨玄勛讓車馬掉頭,讓李判官到馬車中來說,
“回王爺的話,事情是,是這樣的,今晨高遠縣縣令派人到司案請求支援,”
李判官見墨玄勛點頭同意,便開口訴說,
“高遠縣?高遠縣的案子為什么找你,他們自己解決不了么?”
一聽是離奇的案子,庭庭的好奇心熊熊燃燒,
“案子倒是不足為奇,不過牽涉比較廣,又沒有明確的法律條款。”
墨玄勛和庭庭對視了一眼,這件事,看來他們要摻和定了,
“昨日高遠縣接到了一個農夫報案,說是前天晚上他睡覺的時候,聽到羊圈里面有響動,于是便穿起衣服出去看看,畢竟他家的山羊就快要臨產了,農夫以為母羊不舒服,可是趕到羊圈卻發現,少了一只山羊,正是懷孕的那只母山羊,農夫這下子著急了,在家里到處尋找不見,便出去院子外面尋找,想來賊應該還走不遠,就在家附近的一個林子邊的山坡上,農夫見到了殘忍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