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意外·失而復得
大概是因為受了驚嚇又泡了冰水,庭庭第二天就發了高燒了,墨玄勛的傷口卻是神奇地愈合了,至少表面上看不出有銀色的光流出來了,但是墨玄勛知道,不知道什么時候,又會裂開,那是換取她轉世信息的代價,輪回之門守護者說過,這個傷口永遠也不可能徹底愈合,而冥王則補充了這個說法,
“王爺,該上早朝了,”
管家提醒墨玄勛,
“該死,偏偏在這個節骨眼,你們照顧好她,如果少了半根頭發,提頭來見,”
墨玄勛說完這句,就匆匆去上朝了,
他之所以這么生氣還沒有翹了早朝,是因為皇上和宰相大人都不在,
皇上去巫祝寺齋戒祈福去了,宰相大人來回奔波處理政事不方便,于是朝中大小事情就交給了墨玄勛和攝政王白起共同負責,宰相大人則逐漸開始駐守巫祝寺,每日由對應的官員去巫祝寺匯報,
去巫祝寺匯報是一件辛苦的事情,雖然從武都皇宮到巫祝寺只有幾個時辰的馬程,快的話不到兩個時辰就能到,但是武國氣候復雜,武都都城中心此刻雖然是盛夏,但是越往外圍氣溫越低,巫祝寺此時卻還是有些涼爽的春天,武都都城比周邊的季節要快上五個月左右,
早朝結束了,墨玄勛還要翻看各院呈上來的奏折,和攝政王白起選擇出其中比較重要或是不好處理的,交由負責的官員送去巫祝寺,
翻看司商院的賬簿時,墨玄勛注意到,有一條進賬是后宮創收,
雖然早就聽說太后帶領后宮嬪妃進行創收,卻不知道真的做到現在這個樣子了,雖然后宮創收的種類非常多,但只要有收入支出,不管是在哪個院哪個環節產生的,司商院都會有記錄,
“懷王殿下,今天庭庭那丫頭怎么沒來啊?”
白起注意到每天都跟著墨玄勛上朝的小丫鬟今天一直都沒出現,不由得有點在意,終于還是出聲問了,
“她偶感風寒,生病在府中休息了,”
墨玄勛說道,
“這,靈兒那丫頭怕是要擔心了,”
白起說道,
“靈兒郡主何時想來,我懷王府永遠歡迎,”
墨玄勛點了點頭。
其實白起也只是隨便聊聊而已,墨玄勛這么說,他就不得不將夏莊梔庭生病的事情告知白靈兒了,而白靈兒見到庭庭臥床不起,一定會堅持在她身邊守著,十有八九還要住在懷王府照料的,
墨玄勛正是想要這樣的結果,
因為他發現朝中出了一些事情,他這幾天可能都要外出,庭庭生病不說,也沒個人陪著,墨玄勛想著,要是有白靈兒作陪的話,庭庭也許能安分一些,雖然這倆人很有可能會把懷王府給掀了。
“王爺,謝答應的事情處理好了,”
“嗯。”
“沒想到影王表面忠誠,背地里竟然做這種事情,不過竟然找謝答應這樣的人,也是蠢得可以了,”
“趙奎,辛苦了,”
“為王爺做事,不辛苦,”
名叫趙奎的人,向墨玄勛匯報之后,就回去鄭府了,
在武國三王爺影王心中,趙奎是他安插在武都的眼線,和謝答應一樣,而對于鄭知秋來說,趙奎是他的心腹,
但事實上,趙奎是墨玄勛的人,是他察覺到影王有問題,于是派了趙奎去監視影王,卻發現影王表面上一副足智多謀的隱忍樣子,內里卻是個草包,于是墨玄勛讓趙奎想辦法,去監視更有監視價值的司刑院主管鄭知秋。
墨玄勛剛回到府中,正好撞見從夏莊梔庭房中出來的白靈兒,
“靈兒郡主這是?”
墨玄勛注意到白靈兒的神色不太對勁,
“啊,懷王殿下,您回來了真是太好了,”
白靈兒松了口氣似的,但是好看的眉頭仍緊皺著,
“庭庭出了什么事么?”
墨玄勛一看到白靈兒的表情,心里就一驚,以為庭庭出了什么事情,趕快跑了進去,
“哎,不是庭庭出事了,是我祖爺爺生病了呀,哎,這么緊張,算了我先走了,你們替我和你家王爺解釋下啊,”
白靈兒看著墨玄勛的背影,無奈地搖搖頭,
她本來是打算住在懷王府陪著夏莊梔庭的,但是下人突然和她說白老將軍生了重病,好像就快不行了,全城都在傳這件事,
白靈兒早上見到白廷將軍的時候,見他還健康得很,怎么不到一天的功夫,就搞得快死了似的?
“庭庭,你可千萬別出事,我不該放你一個人在家的,”
墨玄勛緊張極了,那種失去她的痛苦,成千上萬次失去她的場景在他的腦海中閃過,每一幕,都讓他痛徹心扉,每一幕,她都死得那樣慘,
“庭庭,庭庭你不要死,你睜開眼睛看看我好不好,這一世我要陪你長大陪你變老的,你怎么可以就這樣離去,”
墨玄勛沖進房間,看到庭庭躺在床上一動不動,連腳也變得沉重起來,還沒走到床邊,他就跌倒在了地上,
“王爺?你在地上做什么?誒誒誒?王爺你在哭么?王爺你怎么了啊?摔疼了么?”
庭庭本來睡著,聽到聲音就醒了過來,看到墨玄勛坐在地上,臉色很嚇人,
“庭庭,你沒事,你沒事,”
墨玄勛如獲至寶似地抱著庭庭不放,
“王爺,你別哭了,很疼么?庭庭給你揉揉,”
庭庭被墨玄勛的樣子嚇到了,還以為他是因為摔疼了才哭的,畢竟她沒見過王爺受傷,原來王爺是這么怕疼的么?庭庭默默地在心里記下了王爺超級怕疼這一點,以后可得小心點,別讓王爺傷著哪里了,庭庭暗下決心,
“好,”
墨玄勛真的就像個孩子似的,十分乖巧地將摔到的手肘和膝蓋交給庭庭,
庭庭將王爺的衣袖和褲子撩上去,看到王爺的右手手肘和右膝蓋都摔了紫青紫青的一大塊,觸目驚心的,
“哎呀,看著都疼,王爺等庭庭一下,”
庭庭拿了藥膏,在墨玄勛摔得淤青的地方輕輕地揉著,墨玄勛則失而復得似地注視著庭庭,眼睛一眨不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