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千尋之術到底是什么?又為何問雪澤此事?”
雪澤左思右想,還是記不清自己到底學會了什么,只得讓師父幫她理清思緒、打開思路。
“這尋人之術十分繁多,天山可用羽鴿尋人,類同蘭心閣的靈蝶傳信尋跡。但是個人修行之術仍有很多,而天女秘術之內便有此術,較他術更有適應性、普遍性。比如,此術可以快速尋找千萬種人的行蹤,風雨無阻,快而準確!”
雪澤點點頭,想了又想,不禁慚愧?!斑@樣厲害的法術,雪澤沒有聽過,更沒有學過。娘親只教我些護身之術,這個定是沒有!”
“你確定?可為師為何能夠感知?難不成,清蓮真的沒有教過你任何尋人蹤跡、辨認身份的法術?”
面對師父的疑惑,雪澤又仔細想了想,突然想到一事。
“若是辨認身份倒是有過,只不過是簡單的小法術,雪澤也只是偶爾用來找尋蓮子、認認昆侖弟子,不曾有過其他用途。想必這樣的法術定不是師父所說的秘術!”
千歸不由得大笑起來,眉頭也有所舒緩?!翱磥頌閹煕]出錯,你確實……”
雪澤連連搖頭,“沒有,沒有!這小法術肯定不是千尋之術!”
“至于是不是,那可不是你說了算!小丫頭,用此術來尋找一下為師的羽鴿!”
千歸語音剛落,一羽鴿便迅速飛了出去,留不得雪澤多加思考。
“師父,這——”
“無妨,你盡管使用你的法術找它!”
“是!”
雪澤想了想,按照平時而做;意念集中、玉指輕繞,隨即感應到了羽鴿的方位。
“在藍湖之中!”
“藍湖中央?何等高度?”
“藍湖北邊,離湖四十尺。”
千歸點點頭,笑問:“那你可知周景?或是他物?”
“除了羽鴿之外,還有整片藍湖與其方圓十里之物?!?p> “哈哈哈!”
千歸只顧著大笑,而他人的表情亦是透露給雪澤了一切。
“我——”
“師姐,技不壓身!”
“是啊,師妹!別人想學還學不來呢,你現(xiàn)在可不愁法力淺薄了吧!”
雪澤驚惶地看了看幾人,緊張地低下頭,耳朵都紅透了。
藍水看了看幾人,示意他們莫要再說,隨即將雪澤拉到一邊,關切地問道:“沒事吧?不要過分擔憂!”
“沒事!只不過,清蓮天師也太……”
“這不是她的錯,與你亦沒有牽連。教會你一些,總比什么也不會好!你不也是常擔心自己比不上現(xiàn)階段的弟子嗎?”
雪澤低頭說道:“可是,這畢竟是犯了規(guī)矩,我以后該如何自處?。 ?p> “無妨,天山秘術總得脈脈相傳。如今,只有我們知曉,你不張揚便可!師父今日之舉,定有他的道理,且聽聽他是為何!”
“好!”雪澤看了看藍水,心中的慌亂安定了下來。
等到雪澤抬起頭,千歸已經平復了心情。“師父……”
“雪澤,不必擔憂此事,為師也是為了你好!修行之人都得知曉自身能力幾何,而你的秘術更是有助于大家,所謂能者多勞嘛!”
雪澤微微疑惑,“可徒兒不知能作何效勞,這羽鴿不應為此而生嗎?為何還要此術?”
“羽鴿再好,哪里比得上人根智慧呢?這些年,羽鴿已經成為傳信之物,少有尋人探路之用了。如今,我們面臨一等大事,亦需要尋人,而錯綜復雜的緣由非需此術不可!”
雪澤一驚,好奇地問道:“何事?”
“凡塵之中,北華朝廷的大將滿門慘死。其狀其由皆有蹊蹺,頗為驚奇。此人系弘孝皇帝之兄、北安皇帝之叔,全府遭難,而其子劉清尚在人間。若是他也故了,那便是凡塵兇兆??!”
“所以,師父想讓我尋找劉清,避免凡塵禍起?”
“然也!現(xiàn)今只有此人能起安撫、平衡之用,若是他也亡故,那劉氏皇位恐怕懸了。更甚者,有秘術現(xiàn)于后宮,勢必會掀起風波。那時,事情就變得棘手了!”
“原來師父是為了此事,我還以為師父關憐朝政之事呢!”
“誒,我哪有那樣的心思?朝政之事,誰也說不準,亦不再我等關照之中。但愿此劫,我們能順利度過,莫要引起大火!”
雪澤點點頭,“好!徒兒必會用心尋人!”
“那好,等會兒讓大師兄陪你去。羽鴿會帶來王府之物,助你尋人!”
“是!”
走出雪竹地,雪澤回頭一看,蓮子還在路徑上站著。雪澤輕輕一笑,揮了揮手,季林便拉著蓮子回去了。
走過斷魂橋,雪澤有種莫名欣喜的感覺,好像是要去做一件了不得的事情。也對,這是她第一次接到屬于她的任務,那種感覺無與倫比。若不是藍水在身邊,雪澤都不知道自己會變成什么樣。
無奈,千藏萬藏,藍水還是發(fā)現(xiàn)了雪澤的變化。
“很開心?”
“有一點!”
“我以為離開蓮子,你會有些難受呢!”
“我去去就回,又不是什么大事!”
“若是你們以后熟悉完天山事務,那師父便會給你們二人單獨派任務了?!?p> 雪澤點點頭,微微一笑,“師哥知曉雪澤的心思?”
“那是!不過你不要多接任務,若是奉命外出會很危險!那些事情,就交給我和季林就好了,沒必要讓你們冒險!”
“那有何難?我不是會這么多秘術嗎?”
藍水搖搖頭,“天山之人就算奉命下山,法術能力都會大大衰減。若是還有天山的一切,這天下豈不成了天山之人的了?哪還有什么各不相干的和平局面?”
“師哥所言極是,不過也不要小看雪澤和蓮子哦!”
雪澤清淺一笑,不知何處生些自信。藍水見此,不由得一笑,溫柔地摸了摸她的腦袋。
“若是你除了法力,還會些武功,那就還能以武斗人保身,那我便不擔心?!?p> 雪澤搖搖頭,收起笑意。“師哥明知道我不會武功,還說這些!難道除了武力,就沒有其他辦法可以在凡塵平安自在了?”
“有啊!不過太麻煩了,我們也比不過那些凡人心思謀略、復雜手段……”
藍水說著說著停止了談論,他并不想讓雪澤涉世太深。凡塵的復雜他并不愿讓雪澤悉數(shù)知曉,天山這般純凈清靜才適合她這樣的單純女子。
雪澤偏過頭,悄悄看了看出神的藍水。“師哥,你在想什么?這凡塵有那么差嗎?蓮子說,三界之中屬人界最為繽紛多彩、復雜繁華,為何我們要隱世避諱?莫非真有殊途之嫌?”
“此中道理只有體會后才知曉,千萬般理論不及一分一秒的經歷。不過,你既然入了修行之道,怎么能有這些好奇心?天山這般好,難道你還不滿足?”
雪澤搖搖頭,“我很知足,亦不留戀凡塵之景,不然為何會費盡心思回來?只不過聽師哥說自由出入、安然做事,雪澤也想像師哥這樣替師父分憂!而師哥你卻處處擔憂戒備,這不是打擊雪澤的積極心嗎?”
藍水淡然一笑,“你會者少,見者少,還比不上季林,我又如何放心?若是他日,師妹你位及天尊,那世間各處都如天山般自在瀟灑,我也不會擔心!”
“哼!遙不可及!”雪澤瞅了一眼藍水,兀自向前走了?!拔抑?,你一下句就是說天女了!要是天女,那便可自由瀟灑于天上人間!”
“非也!”藍水拉著雪澤,若有所思地看著她?!拔业共幌M闶翘炫?!”
雪澤想了想,點點頭。“我也不希望!想想我娘親,不也是天女?那樣尊貴高尚的位置都不能留她的心,想來位高權重也不一定幸福!”
“是?。∷裕瑤熋靡院笠煤眯扌?,爭取位不高卻也能自由行走、不受約束、不陷危險!”
“那是自然,以后還要好好跟師哥討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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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花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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