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怪她的生母長平公主會選他當駙馬了,他在家中行二,想來是因為娶對了妻子,才順利繼承了爵位吧?
季婉茹心中大概對他有了認識,先上前行了禮,讓季鵬有種刮目相看的感覺。
“王爺,妾身這次來,不止是為了看父親,還想來跟王爺說一件事的。”她抬眸看向皇甫倫,眼中仿佛柔情似水,看得皇甫倫渾身起了好一陣雞皮疙瘩。
“什么事?”他努力穩定心神。
“妾身恐怕不能陪你去參加太后她老人家的壽宴了。”
皇甫倫幾乎是一愣:“為什么?”
他肯帶著她出現在這種重要的場合,她不是應該欣喜若狂加感恩戴德才對的嗎?
“唉……”季婉茹長嘆一聲,“太后賜給妾身的丫鬟,妾身都保護不好,哪還有面目去見太后她老人家啊。”
“太后賜的丫鬟?”
“大哥要強搶了繡兒去,妾身一介弱女子,沒法保護她,也不知該如何是好……”季婉茹說到這里,寬大的袖子一遮面,兩行清淚潸然而下,速度比滴眼藥水都快。
呃……
“妹妹,你胡說什么,分明就是繡兒自愿跟了我的。”季中庭大叫起來。
季婉茹轉頭看繡兒:“繡兒,今日爹爹在,王爺也在,你說一句,到底是你自愿跟了大哥的,還是他強迫的,你若是自愿的,我當著爹爹和王爺的面就放了你,還給你準備一身嫁妝,保證不讓你丟了王府和侯府的臉,太后娘娘那兒,我自去請罪就是!”
繡兒嚇了一跳,趕緊跑出來咕咚一聲就跪到了她腳下:“自太后將奴婢送給王妃那日起,奴婢就是王妃的人,奴婢哪兒都不去,誰也不嫁,只想陪在王妃身邊。”
季婉茹看向皇甫倫:“王爺,你可要為妾身做主啊。”
皇甫倫皺了一下眉頭,看向身邊的定安侯季鵬。
他雖然不喜歡,或者說,十分厭惡這個女人,但這個女人的爹,卻還是需要籠絡一下的。
雖然,他聽說其實她也并不得她親爹喜歡,但架不住宮里有人喜歡她啊。
“既然如此,本王做主,繡兒還留在你身邊就是了。”皇甫倫看向定安侯,“不知侯爺覺得本王這樣安排可好?”
季鵬趕緊笑笑:“婚姻大事,雖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但強扭的瓜畢竟不甜,還是由繡兒自己的意思辦吧。”
皇甫倫很受用地點點頭,看向季婉茹:“繡兒留下了。”
他并沒有咨詢她想法的意思,只是告訴她一個事實,你的丫頭留下了,你總該跟我去參加壽宴了吧?
季婉茹忽然從袖子里拿出一個火折子,嘆口氣,看看錦兒手上的托盤,將里面的東西拎了出來,那是一件衣服,準確地說,是皇甫倫送來,讓她陪同他出席太后壽宴的吉服。
季婉茹對著火折子吹了吹,上面就竄起了火苗,然后她點著了吉服。
“你……你這是什么意思?”皇甫倫臉色大變,身邊立刻有人過去救火,但已經來不及了,那衣服已經被燒了一個大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