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只是一道傀儡,但“曾凡俊”體內精純的陰暗能量卻是實實在在的。
李銘把開鎖小能手——許華,從日記里叫了出來,讓它吞噬掉這道傀儡身,雖然其內能量沒法和“王嘉樂”的魂體比。
但蚊子腿再小也是肉不是!
好歹,李銘算是安慰了許華之前受傷的心靈。
……
余優看著眼前,帶著面具的男人身上冒出大團紅色血霧,接著,他整個人就被淹沒在鮮血中。
很快,剛才還被男人抓在左手的怪物就消失不見。
那怪物被吃了?
而那團血霧似乎還對“王嘉樂”有想法,它試探著去吞噬“王嘉樂”,不過,卻嘞面具男卻是一掌把那些血霧打散。
剛剛那印記是?
余優覺得自己看見了什么。
“剛才那個怪物……是鬼嗎?”
“你可以這么理解吧!”
李銘淡淡地回答道,也懶得去解釋,他卻不知自己的一番話,在余優內心產生多大風浪。
哪怕經歷了的幾次鬼怪的追殺,余優一直是有些覺得自己是在做夢。
等等……剛才的那個印記,似乎有些眼熟。
“你……你是昨天……那個來找我們問話的大哥哥?”
余優突然道破李銘的身份。
‘我記得是警局的特別顧問,總歸不會是什么壞人……吧!’
余優有些不自信的想著。
李銘把“王嘉樂”揉成一團,把它當垃圾般放到地下,他用力踩了幾腳“王嘉樂”的魂體。
“小丫頭,你是怎么認出我的?”
“王嘉樂”的魂體里析出不少雜質,李銘沒管這些,他饒有興致的看著余優。
他帶上面具后,受到面具情緒的影響,導致不論是氣息還是說話的語氣之類,都發生了很大的變化。
余優……是怎么認出自己來的?
被李銘那雙冰冷的眼神盯著,余優下意識打了個寒顫,她迅速回答起李銘的疑問。
“那個,其實我剛才早就有一種你是熟人的感覺,但……一直無法確定。”
“可就在剛才……”
“你發現了什么?”
李銘好奇道,接著,他不管地上的“王嘉樂”的死活,慢慢走到余優面前。
小丫頭渾身顫抖著,閉上眼睛。
“是你手心的紋身了。
昨天,在你遞名片時,我不小心看見過那么紋身……
而剛剛,就你出掌打碎那團血霧時,我依稀也看見你手上的紋身。”
“我都說了。你不要殺我!”
余優抱緊自己,拼命的解釋著,身體卻去打自主的顫抖,她眼睛都死死閉著,不敢睜開。
生怕睜開看到什么可怕的場景。
很快,余優就愣了一下。
因為,李銘只是用溫和且有熱度的手掌在她的頭頂輕松摸了摸。
像撫摸自家寵物似的,李銘細心感受手上傳來的觸感。
余優身體里一股純粹的念力從全身泄露,頭部尤為明顯,這股念力一定程度上和之前他在小祭臺上接觸到相同,只不過……余優身體里的更加干凈,純粹。
就仿佛……那祭臺上的東西本來就是作為了提純的道具,把能量輸送到她體內一樣。
“那晚,你們三人在那棟廢棄的教學樓內,到底……遇見了什么?
都到這個地步了,我想你說實話!”
余優深吸口氣,正準備開口回答。
李銘卻驟然回頭,目光盯著器械室門口的方向。
“既然來了,還不出來?”
“還真是警覺呢?”冰璐笑意盈盈地出現在門口。
她此時穿著正經,沒有之前所見的那種賣弄風騷。
“我猜的。”
李銘一句話差點把冰璐氣的半死,至于是不起猜的,兩人都心中有素。
“你是誰?”
李銘開口詢問。
她有些不敢確定冰璐的身份了,按理說,如果冰璐軀體真的被人占據的話,那昨天,他就該有所察覺才對。
難道……
“嘻嘻,這面具……還挺好用的是不是?”
冰璐滿面的笑容,一副和李銘敘舊的姿態,但她卻趁李銘思考楞神之際,把手伸向地上被踩成一團的“王嘉樂”。
四周的空氣如波紋般震蕩,與此同時,冰璐空氣感受到一股巨大的壓迫感,甚至,她隱隱嗅到有股死亡的氣味。
要么拿走‘王嘉樂’的魂體,要么死……
兩個選擇擺在冰璐面前,毫無疑問,冰璐選擇了最正確的后者。
她最快的做出了正確的后撤,卻依舊被李銘的手掌“輕輕”地觸碰到了身體。
她沒料到李銘的速度這么快,冰璐身體上,被李銘觸碰的地方開始潰散開來。
并且越來越嚴重,冰璐傷口附近的肉開始擠成一個肉瘤,直接連帶著血肉剝落下去。
“李銘!”冰璐的身體內冒出一道虛影,很久前的老朋友——李婷。
“原來如此!”李銘感嘆一句,“你只是和冰璐公用一個軀體,并未奪舍于它。”
“嘖嘖!”李銘感嘆著,這樣做的話,李婷一定會被冰璐的記憶影響,甚至同化,那時候的她還是她嗎
“‘規則級’的實力,還是我是小瞧你了,沒想到你自當初那場大戰后,恢復的這么快!”
冰璐的肩膀處也形成一團肉瘤,肉瘤很快從內部炸裂開來,從里面鉆出和李婷當初一模一樣面孔的頭。
“其實還沒有規則級的實力,不過也相差不多,很接近了。”
李銘誠懇的說道。
“哼!”李婷冷哼一聲,一臉怨毒,她咬牙切齒道:“我會信你?
你當年偷走這面具,你可知道造成多大的災難?待你們一群人離開后,整個學校就如那被封印的怪物編織出來的‘美夢’般轟然倒塌。
而大部分人所有人,都在風中化為灰飛。”
“是嗎?那有如何?”李銘神色淡然,“他們本就是死過一次的人了,你還真指望著靠著鬼怪的能力活在夢中,欺騙自己,醉生夢死?”
“巧舌如簧,繼續狡辯!”李婷冷笑著,“上一秒,我們之前還是戰友,推心置腹。
下一秒我們就被你算計……”
“你說我狡辯,那我今天還非得好好狡辯狡辯。
我還記得自己當初還是有些小愧疚的,現在嘛……”
李銘呵呵一笑,臉上的面具從臉上剝落下來,他捏著這張比人臉還光滑的古樸面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