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來沒別的事,只是想在多問你一些事問題。”
李銘咳嗽一聲,看著目光稍微有所從張曉歌身上轉移的璐老師,“我想問一下,那位王同學在離校前,除了那件事外,有沒有其他什么特別的異常?”
“特別的異常是指?”璐老師遲疑著道。
“就是一切很平常不一樣的地方,都算異常。”頓了一下,李銘接著道:“我們懷疑王嘉樂在家中猝死,也許并不是自殺,有可能是有人精心設計的犯罪。”
“啊,真的嗎?”璐老師,吃了一驚。
張曉歌看著一本正經胡說八道的李銘,差點沒忍住笑出來。
李銘認真點了點頭,繼續忽……問道:“這是十分有可能的,你仔細回憶一下,最近一段時間,學校或者那位王嘉樂同學有沒有什么異常的表現?”
“異常的表現……”冰璐遲疑著,“應該沒有的吧,一切都挺正常的,王嘉樂從二樓跌下去的事,你們之前不都調查過了?是意外……”
張曉歌對李銘點了點頭,“昨天,我和白子良去了死者跌下來的地方,應該是意外。”
應該?
李銘對著璐老師點了點頭:“璐老師,等會下課,我們能不能去找王嘉樂的同班同學了解了解情況?”
女老師點頭,“可以呀,現在我就可以把他們喊過來。”
“不不不!”李銘擺了擺手,看了眼對層,已經坐在座位上的學生們,“剛打上課鈴,現在不是打擾他們學習的時候,我就隨便問問,等他們下課吧!”
得到璐老師的同意后,李銘和張曉歌笑著離開辦公室。
并且,兩人也沒讓女老師跟著一起。
畢竟,張曉歌昨天已經來過這里一次了。
待李銘和張曉歌走后,女老師打開電腦,先是把監控視屏關掉,接著她給校長發了一條消息。
不到幾秒,電腦中“滴滴滴”的回復就響了起來。
女老師拿出個小鏡子,整理了頭發和淡妝,接著……又隨意從桌上抽了份文件,搖曳著身姿,往校長辦公室走去。
……
教學樓的走廊中。
李銘看著被焊的死死的每一層陽臺。
教室內,都是動都不敢動的一下,認真聽課的孩子們。
沉默……
“早就聽說這里是最大的考試機器加工廠,只是沒想到……里面的環境這么惡劣!”
張曉歌嘆了一聲,“沒辦法,像這樣高強度,類似于復制粘貼似的學習方式,雖然是錯誤的。
但它每年都會造成大量的畢業率,即使有學生頂不住壓力,也不會被完全禁止的。”
“就像某某法王……”
李銘越發沉默,還好這些只是個別現象。
“所以,學校把這教學樓弄的跟個囚籠似的,就是防止學生跳樓。”
看見李銘還盯著那些鐵網,張曉歌嘆了一聲,又道:“就算有鐵網,每年也還有不少學生承受不住……”
“呵呵呵……”
李銘苦笑幾聲,他可以解決詭異,卻解救不了人心,就像某磁暴法王一樣,他就真的倒下了?
李銘收斂苦笑,恢復一臉平靜“走吧。”
兩人走出教學樓,頓時,各自覺得心中的壓抑都少了幾分。
“還是換個話題吧。”李銘開口道,“話說,剛才那個女老師,為什么一直盯著你,一副想把你吃掉的樣子?”
“話說,你銘哥我也不丑啊!為什么一直盯著你?”
“不太清楚”張曉歌擺了擺手,搖頭道“可能是?昨天在教學樓,我爸打電話催我回家繼承家產,被她聽見了?”
李銘拍了拍手,“好兄弟,裝的一手好*!”
穿過大路和操場,李銘也未開口,張曉歌就帶著李銘,往王嘉樂當時出事的地方。
還真是……心有靈犀一點通的兄弟兩啊!
……
“怎么還有個荒廢的教學樓樓?”
李銘皺著眉頭,看著眼前破舊的圍欄。
“這是沒裝鐵網前的舊樓,那姓王那小孩就是在這里出事的,那邊裝有圍欄的是新校區。”
對張曉歌點了點頭,兩人越過破損的孔夫子的頭雕后,邁上十幾階臺階,上面有不少臺階坑坑洼洼的。
李銘跟著張曉歌站在門口。
張曉歌指著有些破舊的大門道,“王嘉樂那孩子是半夜和舍友一起偷跑出來,去里面玩探險游戲,三個人在廢棄教室里玩筆仙。”
“探險游戲?”
張曉歌點頭答到“從我和白子良的調查來看。”
“走吧,邊走邊說!”
張曉歌的勘察,李銘還是相信的,畢竟對他來說,只不過是不在任務之中,很難發揮真正實力。
不然……也不用請李銘過來幫忙了。
穿過遍布蛛網的大廳,兩人來到一片干涸的荷塘前。
荷塘里,全是雜草,還有一股淤泥腐爛的味道。
等等!
李銘嗅了嗅鼻子,“我怎么還聞到一股血腥味?”
“銘哥,不愧是你啊,狗鼻子。”
張曉歌豎起大拇指,然后被李銘瞪了一眼后。
張曉歌心不慌,手不抖,指著破敗荷塘左邊。
一塊被壓下去的雜草。
“那小子就是從那掉下去的,你聞到的血腥味應該是他的。”
“這么高,就摔了輕傷?還真是命大啊!”
順著張曉歌的指向看去。
只見,池塘邊的叢生的雜草確實坍下去一大塊,并且,從雜草邊折斷的桂樹枝和地上殘存的血跡看來。
那家伙確實命大,畢竟從接近三四米的地方跌下來,只是輕傷……
如果不是那個斷掉的樹枝和地上比較茂盛的雜草。
王嘉樂就算不場時估計就得嗝屁,也得弄出個重傷。
說不定就沒有,在家“猝死”,再“詐尸”這種破事了。
往前走去,樓梯間。
邊上的灰塵很厚,中間很干凈。
很厚的灰塵中有個雜亂無章的腳印。
“咳咳咳!”
張曉歌咳嗽幾聲,一腳踩到那個腳印上,“別看了,白子良昨天還對著這個腳印研究了半天,啥也沒研究出來,最后……才發現,是我不小心踩上去的!”
感情你是豬隊友啊!這是。
李銘輕輕扶額,從中間干凈的部分踏上去二樓的臺階。
舊教學樓的墻壁上,也掛著不少激勵人心的標語。
但是,遠沒有新建的那棟樓的“殘酷”,“浮躁”……
李銘走到二樓李嘉樂掉下去的地方,這里能輕易看見樓下的血跡。
而在他掉下去的背后,就是一間廢棄的教室。
高一,十二班。
“這里就是那群小家伙召鬼的地方?膽不小啊!”
感受著里面傳來的殘留詭異,李銘驚嘆到。
作死啊!三更半夜,跑到廢校玩筆仙?
你不嗝屁,誰嗝屁?
教室內,還有不少未來的及收拾的“做法”器具,例如紙和筆之類。
“確實挺能作死。”
張曉歌也感嘆著那三個孩子的膽大,對他們的作死能力表示肯定。
李銘推開掩著的門,走了進去。
“來,曉歌。咱們試試……”
“沒用的,我和白子良昨天試了。”
嘴上這樣說著,張曉歌還是身體誠實的,跟著李銘走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