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開隔間門,子與用椅子腿輕輕撥弄地上的一坨污物。
血腥和油脂讓人惡心的睜不開眼!
值得慶幸的是。
那一坨混合在一起的器官中,子與發(fā)現(xiàn)了一本紅色的筆記本,看起來不像是沾上鮮血變紅,到像它本就是紅色一樣。
子與試著用椅子腿翻動筆記本,隨著翻動,畫著惡魔插畫的正面出現(xiàn)在子與眼里。
畫中的惡魔活靈活現(xiàn),如同復(fù)生一般,子與心中涌起一陣惡寒!
下意識的將筆記本和地上的污穢撥至一旁,壓迫感消失,子與這才送了一口氣。
沒有污穢的遮擋,地上露出一面猶如插畫般的東西。
仔細看,像是陣法模樣的東西。
看了片刻地上的印記,沒有任何頭緒,子與起身離開隔間。
三步并兩步,子與很快遠離尸體,走出女廁所。
走出廁所的他貪婪的呼吸著空氣中的新鮮空氣。
“呼!”
“怎么樣?有什么發(fā)現(xiàn)嗎?”
在門口等了幾分鐘的李彪詢問道。
“稍微有點發(fā)現(xiàn)?!?p> 對李彪點了點頭,子與示意李彪一起前往教室,兩人腳下步伐不慢。
“什么發(fā)現(xiàn)?”
李彪下意識脫口詢問道。
子與簡略的訴說了一番他的發(fā)現(xiàn),隨后像是總結(jié),又像是同李彪交代。
他輕聲道:“于紅老師被人毒殺,毒下在了蛋糕里,因此,廁所就不一定是第一案發(fā)現(xiàn)場。當(dāng)然,不排除死者擁有在廁所吃東西的怪癖?!?p> “但不論怎么說,兇手絕對不止一人!
不論是尸體那肥碩的身體,還是那一坨污垢,都不是一個人可以解決的。
說不定還不止兩名兇手?!?p> 不顧詫異的李彪,子與繼續(xù)總結(jié)加推導(dǎo)道:
“假設(shè)是兩人及兩人以上作案,那么兇手之一很可能有一名女性?!?p> 站在熟悉的教室門口,子與舔了舔嘴唇,他定定的站在內(nèi)外沒有說話。
這里可以輕易的看見教室內(nèi)躺在地上的馬光尸體。
子與腦海浮現(xiàn)出了沾滿鮮血的徐珺。
憨厚的李彪還沒弄清什么狀況,他剛想問些什么,子與就快步走向馬光的尸體旁。
看著檢查尸體傷痕,一臉嚴(yán)肅認真的子與,李彪下意識的閉上了嘴巴,腦海中的一些記憶于過去重合,不覺間讓他晃神。
沒有兩分鐘,子與放下了馬光的尸體,臉上掛起了輕松的微笑,他那勝券在握的模樣讓李彪跟著放松了許多。
“接下來去哪?校長室還是大樓門口?”
子與搖了搖頭,隨手抽出一把椅子,慵懶的坐了上去。
雙腿搭到桌子上,子與懶散說到:
“不必了,哪都不用去了?,F(xiàn)在趕過去的話也來不及了,等一會,我們直接去趕去發(fā)出慘叫的地方就行!”
“在此之前……”子與沉吟片刻,看著有些發(fā)愣的李彪笑了笑,他把腿放下來,一臉正色。
“我問你些事,是關(guān)于靈琛還有張曉老師的!
……
階梯教室內(nèi)。
冷風(fēng)透過窗戶刮進教室,空蕩蕩的教室內(nèi)顯得十分安靜。
徐珺扶著靠在墻角的凌川,臉上還有著幾分關(guān)切之情,靈琛能看出這是真的關(guān)切,其中還夾雜幾分愛慕。
就像曾有許多男人這樣看過她一樣!
靈琛和低頭的方舟沒有看見,徐珺悄悄地往凌川嘴里塞了什么。
方舟則坐在階梯教室的座位上,如果他此時抬頭的話,他一定能察覺到徐珺的動作。
可惜,他只是低頭看著手里的卡片,神情猶豫不決。
靈琛則“悉心”照料著張曉老師,沒有人能察覺到她盯著張曉時,眼中的怨毒!
祥和,寧靜的畫面很快被打破了!
濃重的喘息聲從階梯教室門外傳來,滿身鮮血,提著一柄匕首的韋東有了進來。
他耷拉著的左臂和胸口上的傷痕讓他的步伐越發(fā)沉重。
離門口最近的靈琛率先反應(yīng)過來。
坐在墻角,抱著凌川的徐珺和呆坐在坐位上的方舟之間。
出于女人的直覺,稍顯猶豫,靈琛沒有靠近兩者之間的任何一人。
靈琛往講臺的角落里靠了靠,一副瑟瑟發(fā)抖的樣子。
事實證明,滿身殺意的韋東忽視了如同小兔子一般,毫無威脅可言的靈琛,在他眼里,靈琛只是個好看的花瓶而已。
沒有任何威脅!
韋東也不理地上躺著的張曉,一步步逼近抱著凌川的徐珺。
“臭婊(~)子,你居然算計老子!”
韋東一開口就讓靈琛和站至通道處方舟的大吃一驚。
“什么意思?”
靈琛吶吶的問了一句,卻并沒有人給她解釋。
“什么算計?只不過喜歡我的笨蛋死掉了,為喜歡的人去死!這不正是他心中所期望的那樣嗎?”
徐珺嬌笑著,狡黠的像只狐貍。
在沒有人所有人的注視下,笑靨如花的徐珺突忽抽出插在凌川胸口部位的水果刀。
眾人也來不及阻止!
凌川口中“哇”的吐出一大口血,胸口處也不停飚血,他回光反照似的睜開眼睛,兩眼無神。
“命??!”
大喊一聲后,凌川倒地,胸膛不再起伏,地上露出大灘鮮血……
徐珺在凌川胸口處摸索了一陣,掏出一串蛇形玉佩。
嘴角扯動,徐珺露出個自信動人的笑容。
“好了,現(xiàn)在是揭曉謎底時刻了!”
“是你?居然是你?你才是真正的兇手!”
方舟難以置信,連連質(zhì)問了幾遍,他緊握手中的“棍子”,不知不覺間同韋東一起,左右圍住徐珺。
“當(dāng)然是我!”
徐珺笑容不減,坦然的承認道。
“你還一副勝券在握的樣子,你一個女人,就算我一個人也能殺了你,更不用說我還有個幫手?!?p> 韋東扶了扶受傷的左臂,嘴角露出自信的微笑,他仿佛觸摸到沐浴在陽光下的感覺。
那種宛如新生的感覺。
空氣仿佛凝滯住了!
躲在講臺庇護下的靈琛卻隱隱有些不安,韋東也受傷不淺,只不過還吊著一口氣,也可以稱他只堅持著那一絲執(zhí)念。
一旦執(zhí)念或者那口氣消散,他將迎來死亡!
而讓靈琛感到不安的來源卻不是韋東,也不是十分病態(tài)的徐珺,而是地上凌川的尸體。
不知是不是錯覺,靈琛似乎看見凌川的尸體動了一下!
不論是何原因,靈琛悄然從講臺往教室外移了移,沒有人看到她的小動作!
即使看到,也沒有人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