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等子與多說,兩位女生看著連臉部都辨別不出器官的頭顱楞了兩秒,接著從口中爆出尖銳的叫聲。
興許是之前連胃酸都嘔吐過的原因,兩女只是嚇的花容失色,吶吶說不出話來。
兩人分別背過身去,觀察的盆栽,不再直視椅子上的尸體。
子與也不再掩飾,淡淡地看了兩個女生一眼,自己此時表現的有些不像正常人了,早知道之前在廁所內就不表現的那么正常,合群了!
不過他此時也顧不得那么多了。
“你說的鑰匙在哪?”
子與上前兩步,自然的走到尸體旁,桌前有好幾個抽屜。他斜著眼看了徐珺一眼,徐珺感受到一股莫名的壓力。
“中……中間那個抽屜應該有鑰匙,我……我……上次大樓反鎖,張曉老師讓我來拿過鑰匙。”
徐珺哆哆嗦嗦的說著,不知是對尸體的害怕還是對子與的害怕,慢慢說著。
徐珺身旁的靈琛深吸一口氣,她眼角依舊可以瞥見椅子上的尸體和子與的動作。
為了不破壞尸體周圍的痕跡,子與幾乎是貼著那顆碎裂的頭顱去開柜子。惡心感再度涌上心頭。靈琛終究再也忍不住,她拉著徐珺的手快步走出辦公室,對著門邊的垃圾桶嘔吐起來。
門內的子與沒有理會這兩個“柔弱”的女生,他皺著眉頭從中間的抽屜掏出一封信。
抽屜里并沒有徐珺所言的鑰匙,里面只留有一封信,信的外面用鮮血畫了一個小公雞的模樣。
花了兩分鐘,子與輕易的了解信中的內容,大致記錄了,椅子上的那具尸體如何“發家致富”,“關愛女學生”……等等一系列讓其死有余辜的信息。
大量的信息讓子與毫不懷疑其中的真實性,略微對尸體慘狀的同情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給地上尸體再來幾腳的沖動。
子與及時克制住了這個不理智的想法,門外還有三個位“柔弱”的女生呢……
“哪來的三個女生?膽小的有時連女生都不如的李彪算半個,秀氣的書呆子方舟也算半個……”
咳咳!子與將小公雞疊起來,早已干涸的鮮血并不會溢出來,他輕松的將信放入口袋。
桌子上雜亂的文件子與隨意翻閱了一些,沒有什么重要的信息……
子與的目光最終還是落在了椅子上的尸體上!
由于并非專業的醫生,子與只能從殘破不堪的尸體看出……校長是被鈍器敲擊至死。
“從前額和后腦的碎裂程度相比,兇手應該是直接從正面襲擊校長,并且接連敲擊多次……兇手十有八九是健壯的成年男性。”
“韋東健碩的身板從子與的腦海浮現……”
這么說來,如果徐珺所言非虛的話……韋東和馬龍才是兇手?只不過行兇途中發生了沖突,爭執?
子與瞳孔微縮,如果他之前猜錯了的話。那凌川和張曉現在可能就很危險,不過想到他們是兩人一起行動后,子與就稍稍松了口氣。
總不至于韋東一個人解決了他們兩人吧!
苦水都吐完,甚至抽空去廁所洗了個嘴的李彪見子與遲遲不出來,他臉上的掙扎一閃而逝。
不指望拉著旁邊東倒西歪的同學,李彪深吸一口,準備推門,誰知門反而自己往外開了。
李彪面露喜色:“與哥,你終于出來了!”
“就和具尸體待了一會,能有什么事?接著……”
子與白了李彪一眼,伸手遞過一根粗壯的椅子腿,李彪也沒多看,伸手接了過去。
“這個比我們班里的椅子腿要結實多了!”
子與感嘆了一句,順把李彪的椅子腿遞給方舟。
“拿著”子與命令似的說了一句,之前弄桌椅防身之時,只有李彪聽了子與的建議,乖乖的拆了把椅子。
兩個女生拿東西防身的意義不大,她們除了會尖叫外,子與覺得用處也不是很大,因此也沒多說。
揮了揮手中粗壯的椅子腿,破空聲傳來,李彪滿意的點了點頭,雖然他膽小,但力氣還是有的。這根“棍子”正好合適。
這增加了他好幾分安全感!
揮著椅子腿,心滿意足的李彪沒有注意到……除子與外三人的嫌棄。
校長室內只有一把木椅子,這根椅子腿不明而喻是從哪里拆下來的,因此哪怕子與將這它給李彪,其余眾人也沒多什么。
事實上,子與也很無奈,如果不是桌腿太粗,不好拿。床上的鐵管又不好拆,他何必給李彪弄這么個破玩意。
“走吧!我們先去找張曉老師和凌川同學吧!”
似乎從教室出來開始,眾人就一直跟著子與的想法在走,此時子與開口提議下,眾人才恍惚憶起凌川和張曉老師。
“是子與面對之前三具尸體的鎮定還是那股獨特的氣質領導了他們么?”
幾人有些奇怪的思索之際,叫聲從樓下傳來,隨之而來的是大量東西到底的聲音:“韋東!”
是凌川的叫聲,叫聲中似乎還藏著什么聲音,子與一時沒有聽清。
“是樓下!應該是……C階梯教室。”
方舟揉了揉腦袋,說道。
“還說什么,快點下去吧!”
李彪甩了甩手中的“棍子”,看著身邊四人,膽氣也壯了許多,他作勢就往電梯處走。
“呆啊!”子與輕輕拍了拍李彪頭,“就在樓下,走樓梯就行,電梯太慢!”
“也是!”李彪憨憨的摸了摸頭發。
子與看了看臉色慘白,明顯不構成戰斗力的兩個女生和方舟:“你們跟后面,小心點!”
互相點了點頭,一行五人快步往樓下聲音來源處趕去。
每棟樓都有一間階梯教室,足以容納好幾百人同時上課。
C階梯階梯教室內。
教室的講臺處,凌川和張曉的尸體躺在一起。
不,凌川只是左胸處插了一柄刀,他靠在墻邊還有幾口氣的模樣。地上張曉的尸體還在微微顫動,他此時還不是一具尸體。
不過……從他喉嚨處咕嚕嚕冒出的鮮血來看,顯然是命不久已,張曉雙手緊緊握住脖子,為了呼吸一口新鮮的空氣,他幾乎把自己掐死。
但這也不能改變他要死的事實!
凌川左手捂著心臟處的傷口,艱難的試著往張曉身邊爬去,他的右手是一卷不知從何而來的大膠布。